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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年睡得並不算安穩,也許是傍晚的時候受了太大的刺激,她一閉上眼,眼前就自然而然出現了某人精壯好看的胸膛。
她也不曉得自己數了多少只羊,直至最後眼前全是白色的小綿羊,腦袋又實在昏沉得厲害,她才在自己的咒罵聲中沉沉睡去。
蘇辰天躡手躡腳的打開蘇夏年病房的門,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病床邊,直到他確定自己沒將蘇夏年吵醒,才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剛才那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一準兒認為他是來做賊的——當然,也可以說,他是來偷東西的。
想想平時的自己,再想想現在的自己,能讓他做這些事的,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
雖然她一點也不稀罕,甚至有些討厭。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過這樣肆無忌憚的獨自看看她的機會。
今天外面的月亮不夠亮,即使他已經蹲在了她的病床邊,離她的臉已經很近了,他還是覺得看得不夠真切。唯一可以看清楚的,是她現在安靜的毫無防備的樣子。
要真真追溯起她對他沒有防備的時候……算了,他都不記得她是不是從來沒有對他不曾防備過。
且不說現在,就是以前他那個蘇的姓氏,也足以讓她對他充滿了防備。
蘇辰天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甚至連眨眼都不願,這樣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他覺得連眨眼都有些浪費。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踫她的臉,可是伸到一半時,卻又有些猶豫的收了回來,他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最後,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掙扎著也不知該去還是該收回來。
直到蘇夏年微微側了下*身子,他嚇得連忙將手收回來,連同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往下壓了壓,生怕她醒來看見他。
見蘇夏年並沒有醒過來,蘇辰天才自嘲的直起身子,赤*果果的打量著蘇夏年,他在她面前,到底只是一個愛她的男人,什麼威嚴沉著冷靜,都成了浮雲。
他在她臉上流連,她的柳眉,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鼻,最後,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可以看出蘇夏年的身子應該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她的唇也不再干裂,粉紅粉紅的煞是誘人。
蘇辰天不曉得當時自己是受了什麼蠱惑,他只是看著她的唇,便不由自主的湊了上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去。
那時候,其實他的心里也是怕的,他怕萬一蘇夏年醒來他該怎麼辦,她該是又無比討厭他或者將他聲討一番了吧。他已經極力在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他自然不希望再讓她產生什麼隔閡。可是面對著她如此溫順安靜的樣子,面對著她如此誘人的唇,他又如何能把持得住。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可是當你面對著你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是會鋪天蓋地而來。或者,那不該說是**,應該說是愛戀。
怎麼愛都不夠。
他小心翼翼的吻著,他本來想,踫一下就好,踫一下就離開,可是當兩片柔軟相貼時,他忽然又想要更多。
他甚至開始吸*允,小心的,緩慢的,輕柔的,他多想撬開她的牙齒與她的舌頭糾纏,可是他不敢,他只能猶猶豫豫的慢慢往里探索。
或許是他的動作有些沒有把持好,蘇夏年微微呻***了一聲,然後眉頭微蹙,眼看著就有了醒的跡象。
蘇辰天不曉得自己是以多快的速度離開的,他估模著這速度離博爾特的起跑速度也差得不遠了吧。
蘇夏年有些迷糊的睜開眼,她緊緊蹙著眉頭,總覺得自己的唇有哪里不對的地方,她下意識模了模,那兩片薄唇柔軟得像是剛被愛*撫過,她甚至在夢里都感覺有些真實。
可是事實是,這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怎麼提前思春了,于是微微打了寒顫,翻了個身,再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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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夏年去辦理出院手續,她覺得她不能再待在這里,一是實在太無聊,二是她覺得照顧蘇辰天這種無比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姚婷好,她只需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就成。
姚婷是一大早就來到醫院的,她帶了熱粥來,那可是她凌晨就起來到朋友家借了廚房熬的,里面放的胡蘿卜小野菜都是她平時有機會和蘇辰天一起吃飯時觀察得來的蘇辰天喜歡的食物,至少也是不討厭的食物。
姚婷進來時,蘇辰天也是剛醒來,他一看見姚婷,倒是微微有些詫異,「這麼早?」
姚婷笑了笑道,「想著你可能不喜歡吃醫院里的飯菜,所以就熬了粥來給你當早餐,加了胡蘿卜和一些小野菜,你應該不會討厭。」
蘇辰天肚子確實有些餓了,便接過來禮貌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照顧你是應該的……」
蘇辰天頓了頓道,「你這個班長做得很稱職,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辛苦的,醫院里有護士,你不必要這麼麻煩,學校也開學了,總有課要上吧,拉下了功課不好。」
姚婷咬唇道,「我是自願的。」
蘇辰天稍稍蹙了蹙眉頭,也沒再說什麼。
少女心思到底藏不住,更何況還是蘇辰天這種心思敏捷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蘇辰天吃了大半碗粥便放下了,他看了看時間,覺得隔壁那人恐怕要走了,于是看向姚婷道,「學校還有課吧,你先回學校吧。」
蘇辰天這話說得倒是客氣,卻明顯有了攆人的意思,即便他這借口是不錯,可是姚婷听著,還是忍不住有些許的難過。
她咬了咬唇道,「蘇老師,你何必攆我……」
蘇辰天攏眉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姚婷的臉有些紅,她咬著下唇,手不停的絞著衣服的下擺,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氣道,「蘇老師,你是不是也听說了,其實我……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