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一邊說,一邊向著二樓比劃,身下腳步不停,在前面引路,似乎知道這公子定會隨她而去。風傲天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姿,稍一遲疑,長腿一伸,大步跟了上去。樓下的姑娘看著那抹修長頎長的身影隱沒在二樓轉角,都不甘的嘟起了紅唇。
進到收拾得精致的雅間,風傲天叫住了轉身打算離開的花娘︰「這間視角不是很好,幫我換隔壁那間。」聞言停步轉身的花娘頓時一臉為難,「隔壁雅間已經有貴客在里面了,這里……這里其實很好的,您瞧,」生怕面前冷硬男子不答應的花娘快步走到窗邊,一把推開雕花窗欞︰「這里其實位置最佳,不僅能瞧到花台上的表演,就連一會隱在花台後面的樂師都能瞧得很清楚呢,而且我們這里的樂師也都是難得一見的才女哦。」
緩緩踱步到窗前的風傲天只是淡掃了一眼窗外,在花娘討好求懇的目光中淡淡點了點頭,花娘才松了一口氣︰「公子稍等,我馬上吩咐她們給您上酒菜!」直到退出門口,緊扣門扉,花娘才真正的長舒了一口氣,這位公子氣場太強,饒是自己見慣高官貴人,在他面前也不由的小心翼翼,大氣兒也不敢喘,生怕哪句話得罪了他。
最後顫巍巍的瞄了一眼似乎貼著「生人勿進」條子的門扉,花娘快步奔下樓梯。听得隔壁門扉開合的聲音,另外一間雅室中,斜靠在金絲軟榻上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楮,身邊一做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公子,我們……?」
透體散發著邪傲狂肆的男子輕搖一下頭顱,一口飲盡杯中酒,淡淡的低語一句︰「還不到時候,餌兒還沒現身!不要急!」听清他的呢喃,文士中年人低首躬身稱「是」,人就靜靜立在一側,不見任何動靜了。
男子輕轉手中玉杯,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意,自言自語道︰「風傲天就看你如何破了本宮此局!她——本宮勢在必得!呵呵~~」似乎想到那清婉傲然的身影依偎在自己身旁,低低的笑語從薄薄的紅唇緩緩溢出。
燈火輝煌的惜紅樓大廳人影閃動,嬌笑連天,直到一聲清脆的小鑼敲響,眾人才稍降低了談笑的聲音,探頭望向那中間搭起的寬丈余的紅布高台。花娘穿著一襲百花褶灑裙站在台上,向著周圍團團一禮︰「各位貴人老爺,今日又到了我們惜紅樓選花魁的大好日子,花娘先在此謝過各位老爺對我們惜紅樓的關照!」
「不過這規矩今日倒是要改一改了,我們有個新鮮的點子,」邊說邊向身後示意的花娘看著幾個垂髫小童端著幾盤絹花走了出來,涂滿花粉的臉上堆滿笑意︰「這盤中絹花,粉色五十兩,紅色一百兩,這白色的最是珍貴,每朵一千兩,而且只有十朵!等下我惜紅樓的姑娘就會出來展示各色才藝,各位老爺可以買下絹花,送予您看中的姑娘,最後我們將姑娘得到的絹花代表的銀子數目算出來,價高者當是我惜紅樓的花魁!」
咋一聞這買花贈佳人的老爺少爺們,頓時來了情趣,還有些低低私語︰「這主意不錯,這樣選出來的才是名符其實的‘花魁’嘛。」端著盤子的小童在場中四處游走,有那想風雅一把的都紛紛掏出銀票購買絹花,還有那生了攀比之心的,更是豪爽的向外掏銀子。
此時躲在紗簾後頭的花娘瞄著外面的場景,已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了,回頭一拍手,贊服的對著身邊那道月白身影夸道︰「公子好算計,如此一來,樓中少了往日選魁時的爭鬧,而這銀子不等姑娘們上場,已經入水而入了。」
等在她身後的年輕公子只是淡淡頷首,不咸不淡的回道︰「如此花娘與我的交易可是能成?」听到廳上為了爭搶最後一朵白色絹花紛紛抬價吸引注意力的花娘聞得這小公子一問,頓時回過神來︰「公子既然給花娘指了這麼一條生財之路,讓那如煙今夜也來展示爭奪花魁,我自然再沒意見。」
卻原來這小公子是為了能讓如煙如願參加今夜的花魁大賽,才想出來這方法與花娘做交易的。眼見花娘已然同意,小公子也滿意的一點頭,收回手中折扇,邁著怡然自得的步子去找正在忐忑不安等待音信的如煙。
與以往選評花魁不同,這次的花魁大賽明顯的比往日沉靜了一些,雖然也有那叫喊心中中意姑娘的公子少爺,但多在姑娘一個勾魂的眼波中失了魂魄,將手中購得的絹花不要錢似的向台上丟去。
每當一個姑娘上台前,都會有小廝快步跑上台去,將前一位姑娘得到的絹花細細收集,報出銀兩數目,倒省的有人心生疑竇了。
正當各位商客少爺老爺抱著身邊的美嬌娘欣賞著台上各異紛呈的表演時,滿樓的紗燈突然間暗了下去,眾人頓時一驚,樓中霎時安靜下來,只見在紅布高台後一道柔弱縴細的身影,手持一盞紗燈緩緩向著台上走來,隨著她的步履,惜紅樓中高高懸掛的燈籠被人隔一間一的點了起來,暈黃的燈光下,那名女子素紗蒙面,口中清婉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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