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渾不在意的帕杰,索羅不由沉了臉色。只他心中也知,這帕杰素來桀驁不馴,但對自己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此時如此表現,定然有原因,絕對不是無緣無故。想到這,他沉聲問道︰「營中糧草雖然比預計的多準備了一些,但也不能支持太久,若是清河小鎮久攻不下,我們也要另尋良策。可這事出的突然,我們……」
不等他話落,帕杰已經端肅了神情,正色看著他問道︰「將軍對國主的心意是否改變?」听他如此一問,索羅頓時一愣,但看他神情認真,雖然覺得他此時追問這兒女情長有些不合時宜,卻仍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對國主的心意從沒更改!」
听到他的回答,帕杰頓時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既然不曾改變心意,又何必救那什麼狗屁熠將軍,平白給自己添堵!我看那小子這麼多日子,就愣沒看出他除了皮囊好些,還有哪些地方值得人注意。偏國主就對他死心塌地似的,就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嘖嘖!」
索羅听他如此一說,也是一呆,心中苦笑,他也沒看出這小子有什麼地方那麼好,值得國主如此對待,只是國主將他交到自己手上,再三叮囑好生看護,這萬一救不回那小子,自己回去該如何向國主交代?
索羅對羅剎國主之心從不曾掩飾,軍中諸將都是明白的。看他為難,帕杰不屑的撇撇唇角繼續說道︰「他本就是天龍國人,又一心要回去找什麼東西,說不定此時被俘,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若是國主問起,我們只要一口咬定,他對國主心意不專,將軍再從旁好好勸慰國主一番,國主定不會真的怪罪將軍,再說朝中諸人本就對他的歸降心存疑慮,定都會幫將軍美言的。將軍之心,眾人皆知,又有幾個是真的願意看那小白臉娶了國主的!此次我們出兵,屢戰不順,都是那小子在那指手劃腳,胡言亂語,擾了將軍部署,渙散了軍心,就是將他救回,朝中百官也會彈劾,國主也不能袒護于他,最後我們豈不是白白浪費士兵的性命?」
索羅站起身一邊踱步思量,一邊听帕杰分析利害,听到最後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帕杰的話不無道理,撇開其他不說,只看他對那清霜郡主就不能忘情,否則又豈會深夜以身涉險,此時卻要他不顧將士性命的寶貴去救他,他真是一萬個不願意。況且風傲天已經回城,若然真的救了回來,也會損兵折將,最重要的是此事無半分成功的把握。退一步來說,人救回來,對國主的心卻不一定跟著回來,到時候傷心的還是國主……
終于索羅下定了決心,一抬頭,望著帕杰的眼眸閃著銳利的亮光︰「好!此事就這麼辦!想那風傲天一開始的目標也是他,想要探查到他真實身份,只是三番兩次被他躲了過去,此時定然已經知曉,呵呵,現在知道了,怕也是心神不定,神思恍惚了。我們就當此時商量一下如何出兵,打他個措手不及……」
帕杰听了自然願意,兩人一齊湊到軍事圖前,仔細的研究起來,正當他們凝神研究時,外面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伴著傳話兵有些驚慌的音調︰「報——敵軍偷襲!」兩人身形頓時一顫,急急的轉回身,快步走出營帳,迎著淡薄的曦光,只看到營帳前卷起的塵土,听到士兵們驚慌的喊叫與馬匹尖銳的嘶鳴……兩人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兵貴神速,他們萬沒想到風傲天在捉了那個人之後還有如此心情出兵攻打他們,他不是該悲憤欲絕,失望傷心的嗎?況且他的王妃也受了傷,他此時應當分身乏術才對啊。可他們眼前看到的是什麼︰那端坐馬上冷肅神情,沉穩鎮定指揮自若的男子,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惶然,除了冷靜還是冷靜,甚至于唇角還勾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渾身散發著地獄修羅的冷焰,那樣灑月兌,那樣彪悍,那樣的嗜血……
一場毫無懸念的偷襲,只是攻方與守方發生了翻轉。看著一一被挑落馬下,踐踏而亡的士兵,帕杰怒紅了雙眼,一拍坐下座騎,一手挽起一躲漂亮的槍花,向著風傲天的方向就急沖了過來︰「小爺我來領教!」
看著怒吼而來的一人一馬,風傲天終于收起臉上漫不經心的隨意,多了幾分嚴肅,此人倒是能和他耍上一耍,手中長劍也劃過一道流虹拍馬迎了上去。那邊索羅一邊觀望戰事,一邊急急的發號施令,被天龍士兵偷襲一陣混亂的大營終于再次恢復它的井然有序……
接下帕杰長槍的風傲天心頭微震,這倒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將,可惜他心意已決,定然要血洗這羅剎大營,不然不能平復他心頭躁動的怒焰。只要一想到水柔蒼白脆弱的躺在床上,仿佛一抹隨時就會逝去的流雲,他的心就疼得厲害,斜飛的鳳眸漸漸涌起一層血色,整個人似乎罩在一片血霧中……
帕杰有些驚恐的看著風傲天,只覺揮舞長槍的手臂越來越沉,而對方的長劍越來越快,到最後他只看到一片雪白的流光,失神間,手臂已經被狠狠的刺中,揚起一片血花,隨著風傲天攻勢不減,他身上四處濺起血花,很快就有些體力不支……看著宛似修羅附體的風傲天,他深知若然不逃,他今日一定會死在他的劍下,想到這,他奮力舉起長槍,狠狠磕向風傲天手中長劍。長劍輕靈,只有磕開長劍,在它蕩開的瞬間,他才有一絲逃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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