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自己的對面,那里站著的俏生生的美人不是張紫蘭又是誰呢?看到她就不由想起之前在王府的種種,也提醒自己是如何的識人不清,芳心亂許!水柔的唇角淡淡的勾了起來,臉上笑得愈發明媚,渾身拒人千里的冷漠卻濃厚了萬分。
薄唇輕啟,聲音溫軟,卻讓人身體發寒︰「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張將軍的掌上明珠,天龍有名的女英雄紫蘭小姐!」邊說邊眼神向下一掃,似乎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張將軍,立時吃驚道︰「呦!我說這王府的地界兒紫蘭小姐雖然極度看的上,可卻輕易不願踏進來,卻原來是張將軍也來了,怎的跪在那里了?您別跪我啊,聖上在這里呢,您這不是折煞小女嘛!讓您這麼一位戰功顯赫,忠心耿耿的將軍跪拜我,那不是折我的壽嗎?雖然我是沒多少日子好活,可這也得珍惜珍惜眼下時光不是!」說到最後,幾乎是一字一頓,話中濃濃的嘲諷溢于言表。
「你!……」听到她的諷刺,張紫蘭忍不住踏前一步,玉指點指著水柔,心中堵了一口氣,只是你你你半天,卻說不出半個字來。水柔看著她嬌俏的小臉氣的紅霞暈生,倒是更加美艷動人了幾分,不由心中感慨,風傲天當真好福氣啊!似有若無的視線就瞟了他一眼,臉上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接到水柔遞來的晦暗不明的微笑,風傲天頓時滿臉惱怒,鳳眸一挑,狠狠的瞪了水柔一眼。渾不在意的收回視線,水柔臉上漫起嚴肅,手中端著的茶盞有意無意的扔到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磕踫聲,凝向張紫蘭的眼中泛起冷厲。
「紫蘭姑娘,你逾越了!」看著她一瞬變得錯愕的小臉,水柔繼續淡淡的說道︰「若我沒記錯,我尚是王妃之尊,而你只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無品無級,即使你父親位居當朝二品武將,可你又是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好,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我暫時不追究你的無禮,只當你被張將軍寵壞了,誰讓張將軍只顧報效朝廷就對你疏忽管教呢。只是這廳中還有皇上與王爺呢,你和王爺如何相處我懶得理會,可是你見到皇上都不用請安行禮了嗎?我可不記得皇家誰有這份殊榮呢!」
水柔最後一句落下,張紫蘭立時蒼白了小臉,神情變得惶恐,可她心思轉的極快,對著上首皇上的方向就跪了下去,口中一迭聲的請罪,一邊說一邊偷眼去看風傲天,眼中充滿哀求與委屈,那叫一個我見尤憐啊,跪在一旁一直悄然打量聖上神情的張將軍,此時也不能置身事外,也在一旁沉聲求情︰「皇上開恩!請恕小女莽撞之罪!小女自幼失去母親,一直跟在臣的身邊,臣長年駐守邊境,以致對小女管教不嚴,請皇上恕罪啊!」
听到父親提到母親,張紫蘭的淚就似滾珠般滑了下來,嚶嚶哭泣的聲音讓人好不心酸。水柔眼角微微眯起,這對父女真真是唱作俱佳啊,不去演戲都浪費了他們這人才。听听人家這辯白的話里,既請了罪,又表了功,多半也就是口頭訓誡幾句罷了。
垂下看戲的眼睫,水柔淡淡的笑了,這藐視君王的罪往大了說也能致人于死地,往小了說,那是君王仁慈,怎麼判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她就不要多操心的好,將伸到自己頭上的爪子給她打回去,順便贈送點小利息,見好就收的道理她懂得。打定主意,水柔果然不再關注上位者的臉色,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如入定一般……
坐在上首的天龍皇此時臉色極度不悅,在他眼里,剛剛的事情就仿若小女兒家吵架拌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萬沒想到,坐在一邊也中槍,水柔生生扯出個藐視帝王的罪名扣了下去,若在平時他自然可以,輕輕松松的順著張將軍的話說兩句圓過去,可今日他來就是為了讓水柔順心氣兒的,這若懲罰太輕,恐水柔心結打不開,若處罰太重,日後傳揚出去,恐會落個刻薄的名聲……
于是乎,皇上就坐在那里手捻頜下短須沉默不語,眼中神色晦暗不清,跪在地上請罪的兩父女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了。張紫蘭一抹臉上滑落的珠淚,可憐兮兮的抬起眼,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柔聲喊道︰「傲天哥哥……」風傲天的視線滑過,就見張紫蘭已經是一副嬌弱無力,怯弱不已的模樣,玲瓏有致的嬌軀此時微微顫抖,似乎已經被嚇得不輕,潔白的貝齒緊緊咬在紅唇上,臉上是說不出的懊悔與自責……
坐在一旁的水柔隨著她這聲求救聲視線也掃了過去,平板的臉上頓時裂開一絲掩不住的微笑,如太陽破開陰雲,那發自真心的微笑,瞬時勾住風傲天一直關注著她的眼風,狹長幽深的鳳眸閃過點點幽光,竟沒有理會張紫蘭,就那麼痴痴的盯著水柔出神。
水柔隨著張紫蘭的聲音也掃向風傲天,頓時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炙熱,不由覺得羞惱,狠狠的回給他一記眼刀,素雅的小臉再次板了起來,人卻已經站了起來,朗聲說道︰「皇上一向寬宏大量定不會怪罪你們的!皇上你說呢?」
倒不曾想水柔會出聲為他們解圍,張將軍與張紫蘭告罪的聲音就噎在嗓子眼,愕然的看向她,水柔也巧笑嫣兮的踱到張紫蘭身邊,低聲笑道︰「張小姐表演太柔弱了些,你是否忘了王爺愛的可是你的巾幗不輸須眉的英氣呢!」話落,她就離開,張紫蘭果然立刻看向風傲天,見他蹙起眉峰,頓時臉上掛滿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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