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的眾人手忙腳亂的將水柔抬出車廂,迅速送入朝暉閣中,秦總管隨即使人去請太醫,尋找風傲天。風傲天沒有找到,一直在听雨軒中輕易不出的大丫鬟小奴則隨著眾人來到朝暉閣,看到水柔那副隨時離世的模樣,嚇得將手中捧著的器物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當啷」聲,眾人順著聲線瞧過去,卻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睡蓮,此時已經碎裂成幾瓣,靜靜的躺在地上,發出柔和的光暈……
而福滿居中,一紫衣男子隨意的臥在窗邊的塌上,發如黑墨,用一根銀色的絲帶松松的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如絲媚眼慵懶的眯起,殷紅的薄唇更襯得臉色如玉,骨節分明的手中擒著琉璃盞,說不出的風流韻致,嘆不出的風姿卓越,突然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飄過一絲隱帶異香的血腥之氣,令塌上男子不由微蹙了眉頭,眼眸流轉一眼瞥過疾馳而過的馬車,是錯覺嗎?
身邊伺候的白雲女子一臉肅穆,看著男子微疑的目光,躬身回道︰「回宮主,是睿親王府的馬車,此次之行,宮主交托給屬下即可,不需要宮主親自出宮,萬一錯過了宮主……」
「雪燕,不須多言,本宮自有主意!時辰差不多了,走!」望著窗外熙攘的人群,紫衣男子嘴角翹起,剎那芳華!
小奴望著床上靜臥的女子,蝶翼似的睫羽終于微微顫動了下,一雙水眸緩緩睜開,她頓時滿臉喜色的探身向前︰「王妃終于醒了,可是哪里不適?奴婢準備了一些藥膳,王妃現在用些可好?」
水眸輕掃,沒有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姿,水柔不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狀似無意的問起︰「你怎麼在這里?王爺不在府中嗎?你不是應該在听雨軒伺候的嗎?」
小奴有些猶豫的望著床上虛弱蒼白的女子,她此時如此模樣,肯定是想王爺能陪在身邊的吧。嘴唇翕合幾次,終于輕聲回道︰「王爺奉急召入宮尚未曾回來。王妃請寬心,其實王爺很關心王妃的,還特意讓小奴將那座白蓮花擺件拿來送給王妃,只是……奴婢該死……」
說著,人就滑向床邊的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下頭,揚起頭,眼中充滿淚花︰「奴婢該死,剛剛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白睡蓮,還請王妃處罰!」
本來听到風傲天不在府中,水柔提起的心才略微平靜,壓根兒沒注意听小奴後面的話,只是當她跪下時,才回過神來,此時微微一笑,漫聲道︰「快起來吧,你也不是有心的!碎了就碎了,沒什麼大不了!」說著她抬起手撫到心口,嘴中泛起苦澀,這話似乎是說給自己听的,那心既然碎了,那就算了吧,只是胸口那空蕩蕩的感覺,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好在這一切即將結束……
看著床上女子毫無生氣的模樣,小奴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幾次欲言又止,潔白的貝齒來回的咬住嘴唇,又松開,又抿緊……終于她還是輕輕向前探了子︰「啟稟王妃,剛剛太醫來過,您……您……」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艱澀的難以出口……
「太醫診出您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可失血過多,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說著抬頭去看水柔,卻見她臉色只是更加蒼白了一些,面無表情,似乎早就知道此事,小奴心中不由疑竇叢生……
轉過視線,似乎發現小奴的疑惑,水柔淡聲道︰「知道了,這孩子與王府無緣。罷了!你起來吧,扶我到窗前,我要去呼吸下外面的空氣,這里有些透不過氣來……」
看著輕手輕腳退下去安排飯食的小奴,水柔唇邊漾起一抹和暖的微笑,再次打量了這個冷寂無人氣的朝暉閣,調轉了視線,有些事該有個了斷了。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枝椏,心頭百轉千回,從前的自己一心跳出這個牢籠,游歷江湖,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局。既然逃不開,那這死亡的結局就要自己來寫,死也要離開這里,徹底和他來個了斷!
悉悉索索的一陣模索,水柔才從自己貼身的荷包中模出一枚透如水晶的紫色小瓶,那里面紫氣連綿不斷,飄來飄去,帶著一抹蠱惑人心的誘惑。微涼的指尖在冰冷的瓶身外劃過,水柔很奇怪,隨著體力的流逝,她的心居然感覺不到以前那種難言的痛楚,是徹底的放下了嗎?
小奴進來恰看到水柔將手探出窗外,一抹紫煙從她雪白的柔荑中沖天而起。她神情一怔,不由的問道︰「王妃,您在做什麼?」水柔听到她的聲音,手一抖,一個閃著琉璃光彩的小瓶從手中滑落,在地上迸出一朵絢麗的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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