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馬停下,風傲天已經箭矢一般射入府中,縱身撲進朝暉閣,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傳來,讓他心髒猛然收縮成一團,鷹隼般的利眸快速打量尋找著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向冷然的他也有些慌亂了,藏在袖中的大掌緊緊的握成一團……
眾人正在小奴的吩咐下收拾著本就冷清的朝暉閣,猛然看到如天神降臨的風傲天,都是一怔,紛紛起身行禮,小心的向角落移去。眼前的睿親王已經怒紅了雙眼,周身似乎都攏在一層冰冷的烈焰中,這是一種奇怪又危險的感覺,本來相克的兩種物事在他身上奇妙的糅合在一起,且讓靠近的人不由自主的膽顫心驚。
風傲天掃視過眾人,怒喝道︰「王妃呢?秦總管何在?任由你們肆意而為?!」眾人都在他的怒氣中跪了下去,只是頭不停的叩地,卻無一人上前說出緣由。
小奴紅腫著眼楮從內間趕了出來,一見風傲天,「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以頭叩地,聲音哽塞道︰「爺您來晚了……王妃……王妃……最後遺願是水葬,臨死前執意去了江邊,秦總管親自護送,怕是此時……此時……」
「簡直是胡鬧!」風傲天一聲暴喝,抬腳就將小奴踢了開去,被他不加掩飾的力道踢的小奴在地上滾了兩圈,伏在一旁嘔出幾口鮮血,抬頭看向那俊逸的身姿,眼中盛滿不可置信,從她幼年伴在風傲天身邊直到現在,他從沒對她如此嚴苛,即便知道他性子冷漠,可卻也不曾對她對過手腳,可見,王妃在他心中……小奴心下淒然——王爺悔悟的怕是太遲了!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爺拆了,恢復成王妃在時的模樣,若有一絲不對,爺回來定會將你們千刀萬剮!還有你!」說著風傲天嫌惡的看著伏在地上的小奴︰「王妃性子貪玩,為了出府看熱鬧,各種花樣層出不窮,你與秦總管居然不能識破,真是愚不可及!」
說完,人就攜著一身狂怒奔出了朝暉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在水柔離開前將她截下!現在看她不願死在府中,那一定是詐死無疑了!
江邊,一群人圍在一葉扁舟邊上,哭得淒慘,居然是神仙美眷館的一眾人等,風傲天遠遠馳來,翻身下馬,冷冷的掃視了下眾人,分開人群,看向躺在小舟之上的女子,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是素淨著一張容顏,蒼白的臉上只有那蝶翼般的長睫毛是一抹濃重的色彩,就連那本該殷紅的朱唇也透著一股青倉,這讓他的心忽然抽痛起來。這怎麼會是那個慧黠靈動的水柔該有的表情?
凝神望著她的容顏,那里只有恬淡安靜,嘴角一絲淡笑,在笑什麼?笑自己詐死很成功,還是笑自己即將月兌離睿親王府?狹長幽深的鳳眸中閃過自己都不曾覺察的哀痛,風傲天一把推開眾人,大步走了上前,緩緩抬起右手,內力慢慢在掌心凝聚,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水柔,別裝死,以為這樣就可以逃掉嗎?若再不起來,休怪本宮狠心。」
早在風傲天到來的瞬間,秦總管就已經帶人跪拜在地,一直小心的注意著主子的神情,原本清明的鳳眸在看到王妃的瞬間就蒙上了一層陰影,里面翻動的哀痛怕是已經傷了他的心神,不能相信,不願相信肯定讓主子失去了理智……
秦總管一眼瞟到他凝聚內力的手掌,看出了主子的心意,即刻上前拉住了風傲天的手︰「回爺,王妃是真的去了,不信您看!」說完,蹲子,探手挽起了水柔兩管水袖,觸目驚心的劃痕刺入風傲天的眼楮——他滿目震驚的瞪圓了鳳眸︰怎麼可能,那日只是在她腕間劃了兩刀,而且他囑咐過太醫,要好好幫她包扎,哪怕就是這兩日再次取血,她的傷口為何還是新鮮如最初?完全沒有愈合的趨勢?那蜿蜒在她雪白的腕子上的血珠就仿似一個個嘲笑他天真的笑臉,轉瞬又從她縴細的腕子上滑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傲天煞紅了雙眼,一把提起秦總管的衣領,緊緊的將他拽到自己近前,狠聲的喝問。
秦總管苦笑一聲,艱澀的回道︰「奴才也是剛剛知曉!王妃體質不宜放血救人,那傷口一旦割開,根本就是藥石無靈,不會痊愈,直至血盡而亡!所以冷神醫走時,才會千叮嚀萬囑咐,王妃不能再受一點傷,哪怕割破一點手指都很危險,何況是如此大的傷口……」
「奴才保護王妃不利,請王爺責罰!」秦總管也是滿嘴苦澀,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那扁舟上的小人兒,這種被人放干鮮血的死法對于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又該是怎麼的折磨?
風傲天失神的松開秦總管的衣領,失魂落魄的走到江邊,原來她說的一命換一命是真的!蹲下高大的身軀,探手撫上她腕間的傷痕,一股悲嗆涌上心間,指尖下一片冰冷,沒有了那跳躍的脈動——為何?為何自己不听她的,清霜痛上幾日是死不了的,只要自己早日抓到那些刺客,何必非要她以命來換清霜幾日的安穩?她在自己心中當真如此一文不值嗎?不!不是的!不是的!她對自己來說,是珍貴無比的,可自己都對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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