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皇甫雨澤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心髒似乎在被萬蟻一點點啃噬著。
尉遲妍姍努力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道︰「你不是一直不願意娶我嗎?現在我同意退婚,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得近乎于透明,脆弱得好似精致的水晶女圭女圭,仿佛一踫就會碎,那絕美的笑顏,竟是如此的教人心痛。
精致的手掌悄然撫上了自己的左邊心房,他听到了,它在哭泣。
如今她不想嫁他了,他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麼••••••心會那麼痛?
「為何?前不久你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說,今生定會是孤王的妻嗎?這麼快便改口,難道你本來就是個善變的女人?」皇甫雨澤不無諷刺地笑著,眼底卻有一絲傷痛閃過。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
「我••••••」尉遲妍姍捏緊了拳頭,單薄的身軀甚至也在微微顫抖著,小臉上閃過一抹羞憤、痛苦糾結。
只有最好的、最純潔無瑕的,才能配得上她的雨澤,她心目中最完美的雨澤,可她卻••••••
「我已經不干淨••••••唔••••••」
尉遲妍姍吃驚地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唇上的柔軟觸感讓她頓時僵住了,腦袋驀然一片空白。
舌尖傳來的淡淡的參雜著男性氣息的薄荷清香令尉遲妍姍當即心神一震,不禁有些醉了,縴縴玉臂不由環上了他的脖子,青澀地隨著他生疏的動作一起醉舞纏綿。
本只一時沖動吻上了那兩片唇,卻不想一觸踫到那柔軟的甘甜,竟是如同上了癮似的,再也舍不得離開。
總是一靠近她便莫名排斥刺痛的心,此刻卻再難掩蓋那瘋狂的悸動。
此時此刻,他只想順著自己的心,順著心底深處最真摯的感情。
痛,便讓它痛罷。
因常年練劍而長了些許繭子的大手輕撫過她上身**的肌膚,一遍又一遍,溫柔而又虔誠,火熱的溫度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烙下了一個個深入骨血的烙印,亦勾起了兩人體內最原始的**。
皇甫雨澤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卻因種種原因而無奈暗咒了一聲,緊急關頭果斷停止了一切動作。
「現在,你的身體、嘴唇上都烙上了孤王的印記。」皇甫雨澤俯在她的耳邊,喘著粗氣霸道道︰「女人,你是孤王的,是我皇甫雨澤的,記住了!」
「除了嫁與孤王,你沒有別的選擇,不許再想著離開孤王的身邊,永遠!」
沒錯,他要這個女人!
經過此次事件,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他要這個女人!
知道她遇險,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前所未有過的恐慌包圍著他。
看到她受傷、被別的男子侵犯褻瀆,他會發了瘋似的想要毀掉一切。
听到她說要解除婚約離開他的身邊,他的心會痛,會哭泣。
與她親吻相擁,他會像上看癮似的永遠不想再停止,只想與她這般相擁,直到地老天荒。
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他愛她,要她!
雖然不知每當靠近她時心里為何會莫名出現矛盾的排斥、恨,但是沒關系,這一切的緣由,總有一天他會弄明白的。
溫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完好的左邊臉頰,迷人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復雜暗芒。
無論如何,愛也好,恨也罷,這個女人,都注定是他的,他亦絕不會放手!
含著淚的迷蒙眼眸怔愣地看著他,又似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皇甫雨澤頓時心生怒意,剛想發火,卻听她輕喚到︰「雨澤••••••」
空靈柔美的嗓音,頓時如一汪山泉,將他心中的怒火滅了個一干二淨。
「雨澤,我好冷,抱抱我好不好?」慘白的面龐,因嬌羞而微微燻紅了,秀靨艷比花嬌。
皇甫雨澤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寵溺的笑,小心翼翼地將她的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臂環繞著她縴細的腰肢。
尉遲妍姍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側耳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不由享受地在他的胸口輕輕蹭了蹭,玫瑰唇瓣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真好,她的雨澤還是這麼的溫暖。
為何上一世的她會那麼傻?
抱著一塊冷硬的冰塊,還傻傻的以為,那是暖的。
明明就沒有听到過的心跳,可她卻天真的以為,它在為她而跳動。
卻直到臨死才發現。
原來,她心底最渴望的幸福,最貪戀的味道,曾經觸手可及。
可她卻殘忍的親手將之毀滅了••••••
胸膛傳來的溫熱,讓皇甫雨澤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何又哭了?」
「沒有,沒什麼••••••」尉遲妍姍輕輕搖了搖頭,抹去臉上的淚水,跳過了這個她不想亦不能對他說的話題,「這里是哪里?」
「破廟的地底下,看樣子似乎是一座古墓。」皇甫雨澤淡淡道。
不遠處那口巨大的棺柩,似乎是千年玄冰打造的,難怪這里會這麼冷。
尉遲妍姍滿眼驚嘆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真沒想到,破廟底下竟然有這麼一處溫馨幽美的古墓,看樣子似乎有好些個年頭了,也不知我們是打擾到哪位前輩沉睡了••••••」
「兩個。」
「嗯?」
「棺柩中躺著兩個人。」
「那應該是一對夫婦吧,真好••••••」
「你很羨慕?」
「嗯。生時同寢,死後亦能同穴,至死依舊不離不棄,很美很幸福不是嗎?」
「不用羨慕。」皇甫雨澤微微有些不自然道︰「你是孤王的王後,死後可與孤王同葬。」
可惜,此時的尉遲妍姍卻是未能體會到他這句話真正的涵義。
「雨澤,你看那是什麼?」
「嗯?」順著尉遲妍姍手指的方向望去,棺柩前方香案上的一個長約兩米,雕刻著復雜精致的古樸花紋的木盒引起了他的注意。
「孤王去看看。」
將懷中人兒輕輕放下,起身朝那香案走去。
「小心,萬一有毒••••••」尉遲妍姍擔憂道。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他所練的童子功,本就可抵制任何毒素,而上一世之所以會被她毒死,卻是他生無可戀一心求死所致。
「無礙。」皇甫雨澤淡淡道,心里某處卻是融化了冰山一角。
打開盒子的一瞬間,皇甫雨澤頓時便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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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開**了哦,各位腐女妹紙們,乃們開心不?反正俺素樂呵屎鳥,咩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