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等人原本並未將眼前這個病懨懨,走兩步都要喘一喘的男子放在眼里,直到他真正出手了,眾人才如夢初醒。哈
原來,一直以來看似最無害的,其實隱藏竟然這般深!
一個年僅十八歲的武靈候,竟一直被外人傳成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廢柴!
幾乎毫無懸念的,皇甫冉塵以一己之力對付這十幾人雖說不那麼輕松,但卻也能保持立于不敗之地。
紅衣女子一邊應付著皇甫冉塵,一邊腦子飛速轉動著,考慮再三,終于下了決定。
皇甫冉塵一人就讓他們這般吃力了,旁邊還有個不亞于他的尉遲妍姍,再這樣拖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撤!」
紅衣女子一聲大喝,同時一把白色粉末撒向了不遠處的尉遲妍姍。
皇甫冉塵大驚失色,忙一個飛身躍到了尉遲妍姍的跟前,將那些白色粉末盡數吸入自己的體內。
與此同時,紅衣女子等人也動作迅速地離開了此地,不見一絲蹤跡。
「四皇弟,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尉遲妍姍焦急地扶住皇甫冉塵搖搖欲墜的身體,不可否認,剛剛皇甫冉塵不顧一切飛躍而來擋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著微微顫動了一下。
皇甫冉塵有些貪戀背後柔軟溫暖的嬌軀,呼吸著參有她的淡雅體香的空氣,連心情都變得格外絢爛起來。
然而轉念想到那個一直以來最疼他的男人,一顆心瞬間就降落到了谷底。
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子站好,嘴角牽強地扯出了一抹淡笑,道︰「大皇嫂不必擔心,冉塵沒事,不過是體力有些透支罷了。」
雖說他功力高深,可這殘破的身體卻不是作假,能堅持這麼久,已是極其不易了。
「可是剛剛那些毒粉••••••」
「我自幼便身中胎毒,那是一種極霸道的毒,任何毒到我體內都只會被其吞噬,至于那點毒,還奈何不了我,所以大皇嫂盡管放心就好,我真的沒事。」
「那就好••••••」尉遲妍姍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轉而又想到了些什麼,猶疑道︰「可是四皇弟剛剛就這樣暴露了,沒關系麼?」
「無礙,我自有分寸。」皇甫冉塵不以為意地淡笑道︰「天也快亮了,大皇嫂還是抓緊時間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你也好好休息吧,白日還要辛苦趕路。」
皇甫冉塵淡淡笑了笑,未再發一語,轉身之際,嘴角卻滲出了一絲紅得發黑的血跡。
皇甫冉塵忙不動聲色地捂住了嘴,略顯急切地朝一旁昏暗的林子走去,余光瞥到她重新回了馬車里,終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黑血!
雖說任何毒物到了他的身體里都會被那巨毒所吞噬,可對他的身體來說,那卻也是雪上加霜,極有可能會讓他原本就不是很長的壽命再度縮減。
再加上他剛剛擅動了真氣,這殘破的身體,已經超負荷了。
這種情況若是再多來兩次,他這條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嘴角不禁勾起了抹苦澀的笑,遙望著天空明月的星眸里,滿是落寞哀傷。
從前,盡管拖著具殘破的身體,時常受盡那巨毒的折磨,甚至極有可能哪天睡著了就再也睜不開眼都不知道。
他也從未怨過什麼,從未奢求過什麼,只道一切順其自然。
可是現在,他卻貪心的有了奢求,他不求自己能有多長壽,只求身體可以再好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也好。
至少,可以讓他有能力為她多做一些事••••••
兩個時辰後,被迷昏的眾人紛紛轉醒,雖對自己睡得那般沉稍有疑惑,不過倒是也沒多想,只道連日趕路太累了才會如此。
而尉遲妍姍和皇甫雨澤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並未將毒王谷來襲之事告知眾人,只是暗中加強了戒備。
然而在接下來的七天里,毒王谷的人卻並未再出現,要說他們放棄了,那是不可能的。
毒王谷的千金毒靈兒痴戀皇甫雨澤,並且為了得到他可謂是用盡了手段,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傳言中的心愛之人尉遲妍姍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毒計,或是毒靈兒想等自己出關後親自前來對付尉遲妍姍。
不過這些都不在尉遲妍姍的思考範圍之內,對于毒靈兒的心性和手段,上一世的她早已有所了解,最多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目前她的全部心思,可是全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大婚之上。
懷揣著激動卻又忐忑的心情,尉遲妍姍終于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大婚。
送嫁隊伍剛剛臨近封地王都,尉遲妍姍便忙婉筠綺菱等人為她好好梳洗打扮了一下,妝容服飾等等處處都力求精益求精。
女為悅己者容,她想將最完美的自己,呈現在他的面前。
然而此時的尉遲妍姍卻全然不曾想到,前方等待她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果的羞辱!
「奴才恭迎王後、四皇子!」
瞅著眼前這個中年太監,皇甫冉塵不禁皺了皺眉,心里驀地涌起了一股不安。
「你們王呢?」今日不是大婚之日嗎?為何整個王宮看上去感覺竟是如此冷清?大皇兄究竟在搞什麼?
那太監為難道︰「回四皇子,王他有要事不能親自前來,特命奴才等人在此恭候王後到來。」
「什麼?有什麼事能比成親更重要?快去將你們王請出來,以免耽誤吉時!」
「這個••••••王的事,奴才也不好多問,至于這吉時••••••王說,吉時他怕是趕不及了,這堂不拜也罷,命奴才直接將王後帶去寢宮。」
「混賬!」聞言,就連一向好脾氣的皇甫冉塵也怒了。
不親自出來迎親,反倒派個太監來,這分明是給她難堪!
什麼叫這堂不拜也罷?什麼叫直接將人帶去寢宮?這還算哪門子大婚?不是刻意羞辱又是什麼?!
大皇兄究竟是在搞什麼鬼?他不是挺喜歡她的嗎?為何又會如此殘忍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