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他叫她小野貓?難道••••••莫非••••••
等等,他剛剛好像說,這是昨夜被咬的?!
難道昨夜他••••••
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麼,皇甫雨澤眼底閃爍著些許笑意,調笑道︰「孤王還真沒看出來,王後你竟那般豪放呢,竟然主動投懷送抱,對著孤王的唇是又啃又咬。」
該不會,她昨夜喝醉了酒真的做出了這等丟人之事吧?
尉遲妍姍頓時小臉爆紅,磕巴道︰「那••••••那是因為臣妾喝••••••喝醉了••••••」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那麼酒後的所作所為也必然都是出自本心的了。」
這算哪門子的思維?還帶這樣算的?
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未必就說得過他,且這個話題又實在太敏感太丟人了,尉遲妍姍眼珠子骨碌一轉,便轉移了話題。
「可是昨夜你不是在雪妃那邊嗎,又怎麼會到臣妾這邊來?」有些事,雖然她都知道,可她還是希望他能親口告訴她。
皇甫雨澤聞言瞳孔一閃,避重就輕道︰「孤王丟下美人來你這邊,王後難道不高興嗎?」
尉遲妍姍身子猛地一僵,眼底一抹苦澀劃過。
他不相信她,果真不再相信她了。
原來,一個人縱使不記得前塵往事,一些刻骨銘心深入骨血的東西,也還是難以抹滅••••••
尉遲妍姍強顏歡笑著應付了一聲,與他一同用了早膳,卻如同說好的一般,誰都沒再說話。
兩人貌合神離,中間好似隔了一堵牆,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邊,無法真正觸模到對方。
古怪的氣氛壓抑得可怕,心里驀地就涌起了股煩躁感,隨意吃了兩口點心,皇甫雨澤便借口要批閱奏折,沉著臉逃也似的離開了棲鳳宮。
「王後,王他••••••」婉筠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蒼白的面容,實在有些搞不懂,明明剛剛還很「恩愛」的兩個人,為何轉眼間就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尉遲妍姍苦笑道︰「沒事,將這些東西全撤了吧,本宮回寢宮去小憩一會兒,你們都不必跟來了。」
「是。」
整整一天,尉遲妍姍都沒有再吃過東西,也未曾踏出過寢宮一步,婉筠綺菱等人來勸,也都被一句「水土不服」給堵了回去。
期間皇甫冉塵也曾來過,但她今日的心情,的確不太適合見他,是以便差婉筠將人給打發了。
而身為「外男」,皇甫冉塵縱使是不放心也無可奈何,這寢宮,他還真不好隨意闖。
夜深了,尉遲妍姍手捧著一本書,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心思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許久都未曾翻動一夜。
忽而,一陣細微的風聲飄來,一道縴細的人影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王後這是在思念誰呢?莫不是還在為了王的無情而傷悲呢?」
尉遲妍姍淡淡瞥了她一眼,同樣諷笑道︰「大晚上的竟敢獨自闖本宮的寢宮,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呢,就是不知道為何這麼久都沒能完成皇上的任務呢?」
「你!」女子的臉色登時一陣青一陣紅,咬了咬牙壓下了心底的怒氣,冷硬道︰「我今日來可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來到皇甫雨澤身邊這麼久還沒能完成任務,的確是她的失誤,可她也沒想到,皇甫雨澤竟會那般狡猾難纏!
自身武功本就極高,身邊還有一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暗衛,常人根本難以靠近他本分!
最最可惡的是,他竟連寵幸嬪妃的時候也防備著!
不僅寵幸前會命心月復為侍寢的嬪妃通體清洗檢查,然後不著寸縷的抬入寢宮候著,更加從來不會親吻女子的唇,是以想同歸于盡在嘴里藏毒的法子也根本就行不通!
如此謹慎防備,她還能有何辦法?
「所謂何事?說吧。」
「皇上所派的任務,你可有何計劃?」
「沒有。」
「你••••••你該不會是忘了自己的任務本分了吧?還是說,你被皇甫雨澤的皮相給迷住了,舍不得了?」
女子銳利的眸光直直盯著尉遲妍姍的眼楮,似是想透過她的眸子看到她的內心一般。
然而尉遲妍姍又豈是這麼好相與的?
當下眼楮眨也不眨,落落大方地與她對視著,冷聲道︰「本宮想怎麼處理那是本宮的事,無需向你匯報!你的任務,不過是全力配合、掩護本宮罷了!」
女子氣結,卻也深知在皇上的心里,她的地位要比自己重得多,且完成任務還需要靠她,所以••••••就算再氣也只能忍著!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嗯。」尉遲妍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狀似無意道︰「你在宮里這麼久,任務沒能完成也就罷了,難道別的一點收獲也沒有?」
女子不疑有他,反倒略微得意道︰「當然不會!我還查到除了我之外,後宮里還有其他最少三股勢力,雪笙國和雲晉國自是不必說了,定然有人滲入其中,只不過還有另外一股神秘勢力卻始終查不到來源,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這股神秘勢力絕不比我們這三國弱!」
「哦?那你可知道誰是誰的人?」
「還沒查到,她們都隱藏得非常好,雖然我大概知道是哪幾個人,但卻分辨不出究竟誰是誰的人。」
尉遲妍姍微微蹙起了柳眉,淡淡道︰「繼續查,有什麼事可以通過露雪聯系,她也是皇上的人,你且回去吧。」
女子淡淡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寢宮內。
這小小一個後宮,當真是臥虎藏龍啊。
都怪她,若是上一世她不是那麼急著完成所謂的任務,肯多花點時間來了解那些女人的背景就好了••••••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這一個小小的一塊封地封地,究竟有什麼巨大的魅力竟能引得各大勢力來襲?
難道都跟皇甫冉楓目的一樣,都是為了除掉皇甫雨澤?
可他不過是個小小諸侯王啊,皇甫冉楓想除掉他她可以理解,平白被人分去了三分之一的封地,任誰都會不甘心了。
可其他人,沒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