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傳來的刺痛,讓尉遲妍姍瞬間回過神來。
「唔••••••痛••••••」
然而皇甫雨澤卻好似沒听到一般,依舊對著那柔軟香甜的唇瓣肆意舌忝咬啃噬著,幾近野獸般霸道地侵略著她的小嘴。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掙扎,皇甫雨澤心頭一怒,鐵臂緊緊禁錮著她的嬌軀,更加的凶猛霸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體溫升高氣喘吁吁,皇甫雨澤方才離開了她的唇瓣。
看著微微紅腫的唇瓣上滲出的一絲殷紅,眸底一縷暗芒閃過,明顯染著**的暗啞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記住,你是孤王的女人!」
尉遲妍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奇怪的他,不過卻也聰明的沒多說什麼,而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這下,皇甫雨澤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微微有些不自然道︰「這幾日四皇弟都來找你了?」
「沒有啊,不過剛剛才來。」
「都聊什麼了?」
「也沒什麼,才剛聊了兩句你就來了。」
「嗯?嫌孤王來得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眸子一眯,危險之意不言而喻。
尉遲妍姍一愣,轉而輕輕勾起了唇瓣。
這下她總算是知道他今日這般奇怪是為什麼了,原來,這個男人是吃醋了啊••••••
心里一絲竊喜劃過,不過她可不會去老虎嘴邊拔毛,眼珠子一轉,巧笑道︰「當然不是了,王可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最親近的人,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那不是見外了嗎?」
皇甫雨澤聞言心中一喜,如有一罐蜂蜜倒入了心底一般,盡管強力克制著,可還是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咳▔可是孤王看你和四皇弟相談甚歡呢,怎麼,王後似乎很欣賞四皇弟?」
「四皇弟乃人中龍鳳,臣妾自是極欣賞他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王的弟弟,也就是臣妾的弟弟了,王不在之時,臣妾自是有責任好好照顧他才是啊。」
「哦?你與他親近只是因為他是孤王的弟弟?你也只將他當做弟弟看待?」
「不然呢?」尉遲妍姍故作不解地揚起了小臉。
皇甫雨澤滿意了,笑了,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去了,一掃剛剛妒夫的模樣,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尉遲妍姍見狀亦不由的暗自展開了笑顏,果然啊,有時候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不過她說的話倒也不完全是哄他的,對于皇甫冉塵,她的確是將他當做弟弟看待的,只不過與他親近,卻並非完全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
而是對于皇甫冉塵,她的心里總有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無關乎情愛,只是單純的為他感到心疼。
看到他蒼白的面龐消瘦的身軀,總會不自覺的心生憐惜,總想盡可能滿足他的一些小小願望,只因她想看到他燦爛的笑臉,而不是像具行尸走肉般日復一日,靜靜等待死神的降臨。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告訴這個男人的,免得他又胡思亂想猛吃飛醋,讓原本就存在的裂痕更加擴大。
沉靜了半晌,皇甫雨澤忽而道︰「今夜等著孤王。」
敏銳地捕捉到他眸底復雜的神色,尉遲妍姍瞳孔微閃,猜到大概是為了洞房一事要給自己一個說辭了。
猶豫了片刻,尉遲妍姍終于開口道︰「臣妾•••••有事想跟你說。」
「何事?」
「臣妾••••••臣妾最近身子有些不適,所以••••••」
皇甫雨澤聞言頓時一怔,神色復雜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方道︰「孤王知道了,近日孤王不會踫你的,若有需要,隨時找太醫來看看。」
「是,臣妾明白。」或許,是怕他會騙她吧,亦或許,是不想他為難吧••••••
垂下眼簾,掩去了眼底一片苦澀的晦暗。
接連好幾日,皇甫雨澤每天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忘棲鳳國跑,一日三餐也都會陪著她用,晚上更是雷打不動的在棲鳳宮就寢。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這似乎就是尉遲妍姍近日的真實寫照了。
在所有人看來,王和王後必然已經圓房,而且還鶼鰈情深恩愛非凡,且按照這架勢,感情似乎還有持續升溫的趨勢。
真真是不知氣煞了後宮多少人,看似平靜安寧的後宮,實則卻早已暗藏洶涌,隱隱有風雨欲來的壓抑感籠罩在上空。
幾乎是同一時間內,後宮幾個沉寂了些許日子的女人都不約而同的收到了一條相同的指令--想盡一切辦法,破壞二人的感情,甚至讓他們反目成仇!
或許連尉遲妍姍和皇甫雨澤兩人都未曾想到,暗處竟有這麼多人不想看到他們在一起。
無論那些幕後之人是出自什麼目的,什麼原因,不可否認的是,此二人的日子,不平靜了。
而正忙著培養感情的兩人自是不會知道,一只只黑手,已經悄然朝他們伸來。
外人也絕不會想到,看似情投意合親密無間的一對璧人,實則中間卻始終隔著一片海,縱使夜夜同塌而眠,卻也只是同床異夢罷了。
盡管他們都努力去忽視這一事實,都在努力培養彼此間的感情和默契,可存在于兩人之間的裂縫卻始終無法愈合,那道阻擋在兩人之間的坎兒,卻是怎麼也邁不過。
曾經那般重傷後殘留的後遺癥,又豈是那麼輕易便能消除的?
而即將迎來的那些風雨,究竟會讓兩人之間的裂縫越變越大,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還是能促使他們在風雨中學會成長,在摧毀中迎來新生,在各種挫折磨難中越來越貼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