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沉浸在打倒情敵的快感中的樓舒雅做夢也想不到,她所做的事竟然這麼快就曝光了,而皇甫雨澤更是毫不顧念親情恩情,直接將她打入了死牢。
直到出了事的那一刻,她才想起了自己的娘,哭喊著她是冤枉的,要她娘救她,完全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對待自己娘親的了,也忘了是誰口口聲聲說「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而藍香茹得知自己的女兒被抓,第一時間就沖到了棲鳳宮,卻不想守在外面的侍衛早已得到了皇甫雨澤的命令--若是她來求見,直接轟走便可。
求見皇甫雨澤未果,藍香茹只以為他現在還在氣頭上,便先去了天牢,想要見上女兒一面。
誰想守衛天牢的侍衛也早已接到了命令,沒有他的令牌,任何人不得進入天牢!
本以為仗著自己的身份那些人拿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任憑她如何撒潑哭鬧,那些人卻是油鹽不進,總之就是一句話--想進去,沒門兒!
無奈之下,藍香茹只得又回到了棲鳳宮,經過一番哭鬧過後,見皇甫雨澤仍舊沒有一絲動靜,她這才真正慌了。
情急之下,高傲不可一世的藍香茹竟然跪在了棲鳳宮前,放言若皇甫雨澤不出來,她便跪死在這里。
誰知听了侍衛的稟報,皇甫雨澤卻只冷笑著吩咐了一聲「將她打暈丟回寢宮嚴加看管」,原因是不想她打擾了心愛人兒休息,更不想她死在這兒弄髒了心愛人兒的地方。
「王,剛剛接到密報,王後娘娘的父親尉遲大將軍已連夜潛出了京城,正往這邊趕來,看樣子應當是得知王後娘娘出事了。」
神出鬼沒的影忽而出現在了皇甫雨澤的面前,面色微顯凝重道。
皇甫雨澤劍眉輕擰,想了想,應該是她身邊的陪嫁婢女傳回去的消息沒錯了。
不過既然用上了「潛」這個字,顯然是皇甫冉楓沒有同意他來探望女兒的請求了。
也對,以皇甫冉楓多疑謹慎的個性,又怎會輕易放了月華國的戰神來他這里呢?何況那位戰神還是他的岳父。
如此說來,岳父豈不危險?
「你親自帶上五百暗衛前去接應,務必要保護尉遲大將軍安全到達王宮,不惜一切代價!」
沒能保護好她,已夠他內疚自責的了,若是連她的父親他也保護不了,那他就真的無顏再面對她了。
影神色一凜,鏗鏘有力的接下了命令,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每培養一個暗衛所需花費的時間、精力、金錢都不是一個小數目,而這麼多年來,王總共也不過才培養出了五百人,可以說每失去一個都是筆不小的損失。
而這次王竟然出動了所有人,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由此也可見他的決心之堅決了,作為王的左膀右臂,他又豈能讓王失望呢?
不知不覺,距離尉遲妍姍中毒已經有了七日了,告示貼出去這麼久,卻依舊沒能等來好消息。
皇甫雨澤的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了起來,性格愈發古怪了,就連皇甫冉塵也變得越來越陰沉恐怖了。
天牢里,每天都能听到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不用懷疑,發出聲音的正是樓舒雅,而主導者正是謫仙皇甫冉塵。
听到那般淒厲的叫喊,守衛天牢的一眾侍衛們都不由的心驚膽寒了,就連偶爾經過外面的宮人也都會哆嗦著躲得遠遠兒的繞道而行。
從今往後,再也沒人敢小瞧那個看似「柔弱和善」的四皇子了,在他們的心里,皇甫冉塵已然「光榮」的被劃到了惡魔的行列。
不出意外的,今日的天牢又是那般熱鬧非凡,厲鬼般的淒厲哭喊不絕于耳。
「你殺了我吧••••••啊!」
一桶鹽水淋下,滿身傷痕的樓舒雅頓時尖叫一聲痛暈了過去。
「潑醒她!」皇甫冉塵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身後一名侍衛立即提了一桶冰水上前潑在了她的臉上,寒冬臘月,樓舒雅生生給凍醒了。
面部已然凍成了青紫色的樓舒雅面帶恐懼地看著淺笑的皇甫冉塵,不停地喃喃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每日這種非人的折磨她真的受夠了,此時她已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什麼了,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死」。
皇甫冉塵冷笑道︰「死?膽敢傷害她,你怎麼配輕易死去?」
一提及「她」,樓舒雅的情緒顯然又激動了起來。
「她該死!一切都是那個賤人自找的!敢搶我的澤哥哥,我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抽了她的筋!」
「執迷不悟!」皇甫冉塵冷哼了一聲,淡漠的眸子里布滿了狠厲,嘴角勾起一抹風華絕代的笑,吐出的話卻令人膽寒不已。
「將她的十指指甲全部拔下!」
「不要!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要••••••啊!」
十指連心,如此生生將指甲拔下來,那種痛不親身經歷怕是永遠難以想象,不過單听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多少大概也能有點概念了。
然而,她叫得越是痛苦,皇甫冉塵就笑得越是開懷,甚至還會時不時好心情的親自上場,在她血肉模糊的指頭上「溫柔」地撒下一把鹽。
「啊!魔鬼!你這個魔鬼!啊!」
一聲慘叫過後,樓舒雅終于扛不住再度暈死了過去。
這次倒是沒再用冰水潑醒她,而是在皇甫冉塵的示意下,執行之人又狠狠拔下了她的一個指甲蓋兒,伴隨這一聲嘶啞的尖叫,竟是生生將人給痛醒了過來。
皇甫冉塵冷酷無情地看著狼狽不堪,痛到死去活來的樓舒雅,一字一句道︰「傷她者,我定百倍還之!」
「王!好消息,好消息啊!王後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