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寵金牌妖後 第068章 鴻門宴,奪命夜

作者 ︰ 虛妄浮生

「咱們不是有這副畫嗎?」指著面前的清明上河圖,尉遲妍姍意味深長的笑了。

皇甫雨澤略一思襯,忽的眸光一亮,「你是想••••••」

「目前皇甫冉楓拼了命的想殺你,除卻你佔了他月華國三分之一的城池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龍脈以及龍脈里的寶藏了。而其他人目前之所以針對你采取了一系列的攻勢,也是因為這東西,因為他們都想要獨佔鰲頭!」

「可惜,他們只知大概位置在你所擁有的這片封地上,卻不知具體位置究竟在哪兒,所以才會隱藏在暗自查探行動。既然他們這麼可憐,咱們何不好心幫他們一把呢?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嘛。」

這話說的極是溫柔,可那語氣中怎麼就泛著絲森寒的氣息呢?

皇甫雨澤森森一笑,接口道︰「一旦如此,必然會在全天下引起轟動,隱藏在暗處的人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且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心心念念尋找的寶藏地址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其他沒有任何線索,那麼他們非但不會再想辦法對付我,反而會想辦法討好拉攏我。」

「到時候不用想也知道皇甫冉楓必會恨極了我,可惜寶藏地址只有我知道,他又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對付我?再加上其他人都在忙著去尋寶,他豈能甘心落了後?如此一來,他就算有心想對付我也分不出那個精力,看不把他給憋死!暫且動不了他,討點利息也是不錯的。」

「非但如此,一旦得知了寶藏有了下落,那麼那些明面上的棋子也就都成了棄子,要殺要刮還不是隨咱們願意?他們絕不會為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棄子而與我交惡。到時候,咱們的家就清淨了,也更方便咱們日後行事了。」

「我說的可對?軍師娘子。」

「什麼軍師娘子啦,沒個正緊!」尉遲妍姍羞澀地泯了泯唇,輕笑道︰「不過,就這樣放棄那筆富可敵國的寶藏,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

「心疼當然會心疼,不過••••••」薄唇緩緩上揚,勾起了抹冷酷的弧度,「若是能用這筆寶藏換得他們受一次重創,那倒也物有所值了。」

聞言,尉遲妍姍不禁目露贊賞,隱隱還有一絲傾慕。

「不錯,可以想象,此消息一旦傳開,各國朝廷、武林人士、甚至是一些世家,只怕是稍有點能力的,都會想要來分一杯羹。」

「僧多粥少的局面下,必然會發生一場惡戰,誰都想多分一點,甚至是獨佔鰲頭,但那種情況下吃獨食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能少分一份是一份,不是嗎?」

「我們能想到的,別人自然也能想到,而明知此行極其凶險,他們那些無比惜命又貪婪的家伙,怎麼可能會不帶足人手呢?到時候混戰一開始,無論是誰,都避免不了損失,而能跟隨前來的,必然都是他們手下當中精英中的精英。」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那時血流成河損失慘重的情形了。用一筆寶藏換這樣一個結果,這筆買賣很值!」絕美的小臉上驀地揚起了一抹與她平日性格完全不同的陰寒嗜血的笑。

她不喜歡血,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對于自己的敵人,對于想傷害他的敵人,她會極度渴望他們的血!

見此,皇甫雨澤不禁怔愣了一下,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歡喜、欣賞。

他本還擔心,怕有朝一日她看到自己陰暗的另一面會恐懼害怕••••••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他的小王後,完全不如表面看上去這般簡單,與他,可以算是「同類人」。

如此也好,這樣他就不必擔心以後她或許會因為心軟而被傷害了。

這樣才對嘛,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這才是能與他並肩笑傲天下的女人!

美麗、聰慧、勇敢、堅強、有能力有魄力,在他面前時總是那麼溫柔體貼,小鳥依人惹人憐愛,面對敵人時卻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越想,皇甫雨澤就發現自己的心騷動得厲害,一顆早就淪陷的心此時又再度無限制沉淪了下去,情不自禁地在小人兒的櫻唇上偷了個香,惹來小人兒一記白眼,他卻是得意洋洋笑開了花。

「好了啦,就知道胡鬧。」尉遲妍姍美眸一瞪,嗔怒似的看了他一眼,嫣紅的小臉卻遮不住那羞澀,別樣風情無限勾魂攝魄。

「還是來仔細研究研究這字畫吧,剛剛所說的一切,可都建立在模索出了具體地址的前提下呢!」

皇甫雨澤卻如失了魂一般,看著她嬌艷動人的小臉情不自禁地呢喃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啊?」尉遲妍姍一愣,意識到他是在稱贊自己,小臉不覺更加滾燙了,「人家哪里比得上桃花艷麗動人啊••••••」

「誰說你比不上桃花••••••等等,桃花••••••桃花?」皇甫雨澤驀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劍眉緊緊擰成了一團,臉色也很是糾結的樣子。

「雨澤你怎麼了?」

「桃花••••••桃花••••••啊!我知道了,我想到了!」皇甫雨澤猛地一拍桌子,欣喜道︰「姍姍,我終于想到這副畫給我的怪異感是從哪兒來的了!」

尉遲妍姍疑惑地皺了皺眉,看了眼畫上開得很是艷麗的桃花,迷惑道︰「難道是跟桃花有關?可我也沒看出來這桃花有什麼可疑之處啊。」

「桃花本身是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可出現在這副畫上就大大有可疑了。」

「什麼意思?」

見尉遲妍姍還是一副迷糊的可愛模樣,皇甫雨澤頓時一陣輕笑,捏著她的小鼻子笑道︰「真是個笨丫頭,平常不是挺聰明嗎?怎麼這會兒倒是犯上迷糊了?」

「我問你,桃花是幾月開幾月凋謝的?」

「三月開的啊,桃花花期很短,大概到四月份就凋謝了。」

見她還沒反應過來,皇甫雨澤又接著問道︰「那這副畫叫什麼?從畫上可以看出哪一個節日?」

「這畫叫做清明上河圖,上面反應出的節日自然是清明了••••••清明?清明!」

「終于想到了?小笨蛋。」

尉遲妍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麼明顯的出入,她竟然還迷糊了這麼久。

也難怪,一般人拿到這副字畫,第一覺得有貓膩的肯定是那首題詞,尉遲妍姍也不例外,精力都放在了那首詞上,對畫本身倒是沒注意多少。

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也不會有幾人能這般細心,在這麼一副巨大的圖上,密密麻麻的人物、風景、牲畜、房屋等東西里發現這樣一處可疑。

畢竟想要在這副圖中找出那幾顆桃樹都很難••••••

「也就是說,地點很有可能與桃花有關了?」

皇甫雨澤贊同的點了點頭,「應該不會錯了。」

「可是••••••究竟是地名里有桃花兩個字,還是指長有桃花的地方呢?若是後者,那可就難辦了,等于是大海撈針啊!封地這麼大,桃樹又是很尋常很普遍的東西••••••」

「我想應該不會是後者吧••••••」皇甫雨澤皺著眉頭有些猶豫道︰「這樣吧,我們還是先拿地圖來看看有哪些地方的地名里包含桃花二字的,就先從這里面著手吧。」

「也只能這樣了。」

「唔••••••眼楮都要看花了,似乎只有三個符合條件的?」尉遲妍姍揉了揉酸澀的眼楮,喃喃道︰「桃花塢、桃花島、桃園,究竟是哪一個呢?」

「我會派人去查的,你就放心等好消息吧。別用手揉眼楮,小心等下眼楮該痛了。」

唉,他這是養女人還是女兒呢?

尉遲妍姍無奈地撇了撇嘴,「知道了。」

「對了,我的娘子大人,可別忘了盡快幫為夫把那些牛鬼蛇神給解決掉啊。」

「為什麼要交給我?」尉遲妍姍不解道。

皇甫雨澤很好心情的笑了笑,道︰「為夫不是答應過要將那些人交給你處理的嗎?況且身為孤王的王後,後宮之事理應由你全權處理的不是嗎?為夫縱使是王,也不能越權不是?」

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才沒功夫也沒興趣去理那幾個女人呢!

「明明就是你自己懶••••••」尉遲妍姍郁悶的嘀咕了一聲,卻不難听出其中的點點笑意。

「不過我只知道三個,靜妃、萱妃、瓊婉儀,還有一個神秘的人物還沒浮出水面呢。」

「那可是個你想都想不到的人。」皇甫雨澤神秘地笑道。

「哦?到底是誰啊?快說嘛。」听他這麼說,尉遲妍姍倒是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了,平日里她也沒少暗中觀察那些女人,可就是沒揪出那條大魚。

「珂婕妤。」

一個陌生的封號。

尉遲妍姍仔細搜尋了一下腦海中有關那些女人的記憶,好半晌,腦海中才漸漸浮現出了一張模糊的臉孔。

「沒想到竟然是她?藏得可真夠深的,不顯山不露水,地位不高也不低,容貌不是最美卻也不是最差••••••什麼都是中間那個,同樣也是最容易忽略掉的那個,果然有點本事。」

「你沒小瞧她就好了,這女人是來自一個叫做神月教的神秘勢力的,據聞那個神月教詭異得很,他們的教徒所修煉的功法也與常人不同,具體的我並未與他們正面交過手,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我倒是听說他們似乎還有些其他詭異卻很厲害的本事,讓人防不勝防••••••記住,對付那個女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與之正面交鋒!」皇甫雨澤面容嚴肅的警告道,眸子中滿是擔憂。

轉而想了想,又不放心道︰「算了算了,那個女人你還是不要動她了,交給我來解決吧。」

「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萬分小心,絕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我的本事難道你還信不過嗎?況且,我原也就沒打算與她正面交鋒。」尉遲妍姍安慰著笑道,小臉上洋溢著一片幸福之色。

「不行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對于自家女人的本事,他自然是清楚的,所以最開始時他才會放心的交給她處理,因為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那些女人顯然都不少她的對手。

可是現在,他卻是越想越不放心,畢竟神月教實在是太神秘太詭異了,能被派到這兒來的,自然絕不會是什麼普通的貨色,萬一••••••

不行,他絕不會允許這個萬一發生!

「就這樣說定了,你負責處理另外三個,那個女人就交給我了!時間就定在明天吧,免得夜長夢多,再生出些什麼ど蛾子來。」

一錘定音,擺明了反駁無效。

尉遲妍姍無奈地咂了咂嘴,商量道︰「那我跟你一起,听你說得這麼神秘,我也好想見識見識那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呢。」

「不行!」

「好不好嘛雨澤••••••」扯住袖子,搖啊搖晃啊晃,小嘴兒一嘟,軟軟糯糯的聲音差點兒沒把某人的心都給酥掉了。

不過還好,糾結了幾下總算是扛住了,只不過••••••語氣卻是沒有最初堅定了。

「不行!」

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小鹿一樣可愛迷蒙的鳳眸,「好嘛好嘛,雨澤••••••夫君••••••相公••••••」

皇甫雨澤骨頭一酥,頓時繳械投降。

「真是敗給你了,一起就一起吧,不過到時候你可得時刻保持警惕,保護好自己。」

唉,她就是他的克星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就知道雨澤對我最好了!」

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就跟那偷了腥的貓兒似的,可愛極了。

別以為只有他會擔心,她也會的好不好?

皇甫雨澤無奈輕笑,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漂亮的星眸中溢滿了繾婘柔情。

她的那點兒小心思,他如何能猜不到?

這樣的她,又如何能讓他不動心?

這輩子,他算是敗在她身上了,為她痴,為她狂,為她失去了自我。

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樣的他無疑是傻子是蠢貨,堂堂一個王,卻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迷失自我。

然,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他,甘之若怡。

最終,兩人還是決定按照尉遲妍姍的原計劃進行,只不過過程中卻多了個皇甫雨澤而已。

翌日,後宮大大小小共計二十四位妃嬪都收到了通知,說是平日里跟各位姐妹都沒怎麼聚過,今夜王後娘娘要在棲鳳宮辦個晚宴,邀請各位姐妹一同去聚一聚。

眾人雖說心里頭有些疑惑,可卻也沒多想什麼,尤其是在得知王也會參加時,一個個就都來勁兒了,早早的就開始窩在自己的宮里頭打扮了,還在中午就已經期盼著夜晚的降臨了。

夜幕降臨,二十幾個女人就跟事先約好了似的,掐著時間差不多基本都在同一時間來了。

寒冬臘月,一片冰天雪地,女人們卻花枝招展各展風騷,即使個個手里頭都抱著手爐,可在寒風里還是會禁不住瑟瑟發抖,縱使如此也不肯多添一件衣,真真是美麗凍人。

還好尉遲妍姍還沒缺心眼兒到在外面辦宴席,大殿里頭十幾只大暖爐早就燒旺了,很是暖和。

坐下並未等多久,皇甫雨澤便攜著尉遲妍姍走了進來。

皇甫雨澤身披灰色華麗狐裘,將被他強行裹得跟粽子似的尉遲妍姍緊緊摟在懷里,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那般溫柔體貼的模樣,可不知看呆了多少女人,又讓多少人就此淪陷在了他的溫柔中。

可惜,人家至始至終注意力都放在了懷中人兒的身上,對那些女人完全視若無睹。

他的溫柔,永遠只會給他懷里的女人。

于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刀就都飛到了尉遲妍姍的身上,瞧見她那副幸福甜蜜的嬌俏模樣,更是嫉妒得眼楮都紅了,一個個美人瞬間全變成了兔子。

尉遲妍姍不由覺得好笑,還有那麼一絲絲小得意。

女人嘛,虛榮心誰沒有呢?

「臣妾(奴婢、奴才)參見王、王後娘娘。」

「平身,都入座罷。」

兩人剛一進來,後面便有宮人關上了大殿的門。

眾人也沒多想,畢竟這寒冬臘月的,不關門,難道還等著吹冷風涼快涼快?

只不過她們絕不會想到,這倆月復黑的狐狸分明是打算關門宰狗了!

兩人剛剛入座,一眾訓練有素的宮人便迅速呈上了熱騰騰的極為漂亮精致的山珍海味,每人的桌上還放著一壺剛剛暖好的酒。

「不必拘束,開動吧。」皇甫雨澤頭也沒抬淡漠道,筷子是一刻也沒停,迅速就為尉遲妍姍夾了滿滿一小碗她最愛吃的食物,在她耳邊柔聲道︰

「趕緊多吃些,等下一耽擱下來可就沒時間吃了,餓了可是會難受的。」

尉遲妍姍含笑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優雅地吃了起來,期間也不忘給他夾些菜。

皇甫雨澤也不嫌棄那是被她用過的筷子夾的,反而笑眯眯的吃得津津有味,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甚至一旁伺候的宮人想為他添菜都會被他一個冷眼給瞪回去,然後眼巴巴的瞅著尉遲妍姍,好似在說︰你不給我夾我就不吃!

尉遲妍姍無奈,對他這偶爾的孩子氣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不過其他人可就••••••

果然,一眾人見他這副模樣就跟見了鬼似的,有些人甚至下巴都險些掉了下來!

下首坐著的眾女是驚嚇又嫉妒,臉色煞是精彩。

更可憐的是,肚子雖餓,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們哪敢多吃啊?怕毀了形象!

隨意吃了兩口,便依依不舍地停下了筷子,還要裝作一副「我已經吃很飽了」的樣子。

再看上面的那兩人,互相添菜正吃得不亦樂乎,耳鬢廝磨羨煞旁人啊!

好吧,這下子氣都氣飽了。

原本信心滿滿而來,才不過一小會兒,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瞧這副情形,誰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我能打敗尉遲妍姍將王搶過來?!

也不怕閃了舌頭!

眾女雖說眼刀厲害,可尉遲妍姍也不是吃素的,硬是無視這麼多火辣辣的欲要殺人的目光優哉游哉到底!

「呼••••••我吃飽了。」滿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吃飽喝足的某人終于放下筷子了。

皇甫雨澤皺眉,「才這麼點就吃飽了?難怪這麼瘦。乖,再多吃點。」

眾女淚奔。

吃這麼多還叫少?那可是她們的三倍不止啊!

難道王的口味與其他人不同?天,她們這是作的什麼孽啊?苦了自己,結果卻與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馳!

其實她們哪里知道,這與「口味」無關,而是若真正愛上一個人,一切「口味」,所謂「標準」都只是浮雲罷了。

況且,尉遲妍姍吃的也不算多好吧?只不過是她們吃的實在太少了而已,估計也有一只雞那樣大的食量,真不知那點東西吃下去是到了哪個角落里去了。

听皇甫雨澤這樣說,尉遲妍姍頓時小臉一垮,為難道︰「我真的已經吃飽了啦••••••」

「可是你實在太瘦了。」眼珠子骨碌一轉,皇甫雨澤忽而湊到她的耳邊,曖昧地呵了口氣,道︰「為夫可還等著娘子日後給我生他幾十個兒女呢,身子這樣單薄怎麼能行?」

「唰」一下,某女小臉爆紅,嬌嗔道︰「還幾十個,你當我是豬啊!」

「兒女多多福氣多多嘛,為夫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女人,多子多孫的美好願望可就全靠你了。」

尉遲妍姍知道他這是在逗弄她,卻也著實被憋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小臉兒那叫一個火辣辣。

忽而,某女眸光一閃,邪惡的笑道︰「想要兒女?你還是先把你的童子功練成了再說吧!」

皇甫雨澤頓時俊臉一黑,隱隱有龜裂的趨勢,泛著委屈淚光的眼楮就那麼可憐巴巴地瞅著她。

這女人實在太狠了,就這麼將他血淋淋的傷疤揭開不說,還在上面狠狠撒了把鹽!

尉遲妍姍被她瞧得有些不太自在,干咳了一聲移開了視線,倒了杯酒對底下的眾女道︰「各位妹妹,本宮自進宮以來一直未曾能有機會與各位妹妹好好聚一聚,心下甚是遺憾。」

「趁今日這個機會,咱們姐妹定要好好暢飲幾杯!本宮在此敬各位妹妹一杯,先干為敬!」

被剛剛那打情罵俏的一幕刺激傻了的眾女此刻總算回過神來,縱使萬般不願,也還是不得不給尉遲妍姍面子,忙齊齊執起酒杯,訕笑著連聲道「不敢不敢」,同時也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以示尊重。

尉遲妍姍滿意地點了點頭,靜靜等待著發作的時間。

三••••••二••••••一!

「撲通••••••撲通••••••」

一個••••••五個••••••十個••••••直至最後,二十幾個女人通通全身綿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怎••••••怎麼回事?」

「我怎麼動不了?」

「怎麼會這樣?」

••••••

眾女驚慌失措地吵鬧了起來,甚至有膽小的已經開始水漫棲鳳宮了。

不知是誰,第一個將矛頭指向了尉遲妍姍。

「王後娘娘,你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麼?」

「是你?沒錯,一定是你!是你想要害我們!你這個毒婦!」

「王,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尉遲妍姍身後的綺菱不由翻了個白眼,鄙夷的看著底下一眾蠢女人。

沒見王正抱著美人喝著小酒不亦樂乎呢嗎?顯然對此事一點都不意外的嘛!

不過還好總有那麼幾個是明白事理看得清現實的。

「王,您這麼做究竟是為何?」靜妃強裝鎮定道,不知為何,心里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萱妃亦跟著焦急道︰「是啊王,您這究竟是唱的哪出啊!」

皇甫雨澤這才看向她們,冷笑道︰「所謂何事,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嗯?靜妃?萱妃?還有瓊婉儀、珂婕妤,你們說說,孤王這麼做,究竟是為何呢?」

被明確點出了名的幾個人心里都免不了巨震了一下,隱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卻還是矢口道︰「王,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是臣妾哪里冒犯您了嗎?」

「好了,別再狡辯了!」皇甫雨澤極度不耐的打斷了她們的狡辯,冷冽道︰「孤王既然能這麼做,就表示孤王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不過縱使沒有你們也別擔心,孤王就是無緣無故捏死你們,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今日孤王不是為了來听你們狡辯看你們演戲的,而是來送你們上路的!」

「王••••••您要殺了臣妾?」一直未曾開過口的珂婕妤忽然垂著兩行淚哀戚道,在一眾美人堆里算是比較平凡的臉,卻奇異的有了種魅惑的感覺,尤其是那雙蒙著霧氣的雙眼,如兩團黑色旋渦,不停旋轉著,好似要將人都吸了進去一般。

尉遲妍姍不由一陣恍惚,盯著她的雙眼的眼楮卻是怎麼也移不開,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听著她的聲音,猶如天籟一般美妙••••••

皇甫雨澤神色猛然一變,隔空一掌劈向了珂婕妤!

身受重創,珂婕妤頓時一口鮮血噴出,眸子里的詭異光芒也隨之消失了。

「你竟然不懼我的攝魂術?怎麼可能!」見事情暴露,珂婕妤也不再掩藏,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皇甫雨澤。

皇甫雨澤冷笑道︰「孤王就是專門克你的攝魂術的!」說罷,也不再搭理她,而是將焦急擔憂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人兒。

「姍姍,你怎麼樣了?」任他千防萬防,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女人竟會傳說中的邪術攝魂術!

剛剛就連他也險些中招了,不過還好,還好他所修煉的童子功讓他練就了一身至陽真氣,專門對抗的就是這等至陰邪術!

月兌離了她攝魂術的控制,尉遲妍姍頓時回過了神來,不解地問道︰「我剛剛是怎麼了?」

見她的眸子恢復清明,皇甫雨澤這才松了口氣,心有余悸道︰「你剛剛中了她的攝魂術了。」

「攝魂術!」尉遲妍姍驚愕的瞪大了眼楮,沒想到傳說中的邪術竟然真的存在,還這般厲害!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恢復了神智,想起剛剛的一幕,眾人也都不由的一陣後怕。

皇甫雨澤此時也是真的怒了,一個縱身就朝那珂婕妤躍了去,眼看致命一掌就要落到她身上了,卻不想原本中了毒的人竟然又活蹦亂跳了起來,身手敏捷的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竟然沒中毒?倒還真有點本事?」

珂婕妤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她可是百毒不侵之身,就那點毒也想毒倒她?可笑!

「神月教••••••呵,如此就讓孤王來好好領教領教神月教的厲害吧!」說罷,又是一掌朝她劈了過去,並不致命,甚至沒用上多少的功力。

不是不想殺她,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神月教的,看樣子還是個挺厲害的角色,他當然要抓住機會好好試探試探了,多了解一些,未來與神月教對上了也才不至于只有束手挨打的份兒。

而珂婕妤雖說不曾中毒,但剛剛他那一掌也給了她一記重創,縱使皇甫雨澤並未出全力,她也顯然不是對手。

「你真的要殺我?」珂婕妤滿眼復雜地問道。

「有何不可?」

「我可是神月教的聖女珂玥,若你殺了我,神月教必會傾巢出動為我報仇!」話鋒一轉,「不過,若是你肯休了那個女人娶我為妻,神月教將會成為你最強大的後盾,可以幫助你得到所有一切你想要的!」

珂玥信心滿滿道,只要娶了她就能得到一切他想要的,這「一切」自然也包括這天下!她不相信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得住這樣的誘惑!

皇甫雨澤嗤笑,「你做夢!」

「你說什麼?你可知道我神月教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有多大與孤王何干?孤王想要的,你給不起!」

「你想要什麼?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給不起的!」權?勢?金錢?女人?哼,只要他想要,她都能給的起!

「我想要的是••••••尉遲妍姍!只有尉遲妍姍!」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眼底的溫柔和堅定卻是那樣濃烈。

「你••••••」珂玥氣結,「難道那個女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比這天下還重要?!」

「不錯,她很重要,比我的命更重要。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聞言,尉遲妍姍不由紅了眼眶,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而那邊廂,珂玥卻是氣得眼楮都紅了,一個假動作閃身之後,竟是全力朝尉遲妍姍撲了過去!

「既然如此,那我便殺了她!我珂玥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賤人,去死吧!」

「你敢!」皇甫雨澤頓時腥紅著眼怒吼了一聲,不再有所保留,全力跟著往尉遲妍姍撲了過去。

眼見那鷹爪一樣鋒利的爪子離自己的喉嚨越來越近,尉遲妍姍卻只輕蔑一笑,一個反手扣住了那她的手,「喀嚓」一聲,骨頭斷裂。

「武靈候?你竟然是武靈候!」珂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原以為,她已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卻不想••••••

與此同時,一柄鋒利的劍也從她的背後直直插入了她的左胸,力道之大竟是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

珂玥怔怔地低頭看了眼胸前刺穿出來的正在低著血的劍,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雙手飛速打了個古怪而復雜的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亦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很快,眾人的目光便徹底驚愕呆愣了!

只見她的腳底下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古怪詭異的血色圖案,在一團血色紅霧中,珂玥就有如那索命厲鬼,滿臉猙獰道︰「皇甫雨澤,你會是我珂玥的!今生今世,你都逃不掉的!」

「尉遲妍姍,今日我所受之苦,來日我珂玥必將百倍奉還!終有一日,我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珂玥的身影竟憑空消失在了大殿中,唯有那陰厲恐怖的笑聲還在空氣中回蕩,在訴說著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

見狀,眾人都嚇傻了,皇甫雨澤和尉遲妍姍雖說不至于被嚇傻,可卻也是滿臉的凝重,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之色。

一個珂玥就如此難對付,那整個神月教••••••

「先別擔心了,事已至此,擔心也沒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皇甫雨澤輕嘆道。

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膽敢傷她者,管你是聖女還是什麼神月教,通通殺無赦!縱使拼個魚死網破!

尉遲妍姍亦輕嘆著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插進來破了這詭異的寧靜。

「尉遲妍姍,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瓊婉儀冷眼看著那對相擁的人,心里那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了。

尉遲妍姍淡淡瞥了她一眼,不以為意的笑道︰「什麼意思?誠如你所見。」說著,還有意往皇甫雨澤的懷里靠了靠,似是怕她看不明白一般。

瓊婉儀大怒,「你竟敢背叛皇上!」

「有何不可?」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皇上哪點比不上他?竟然能讓你心甘情願背叛皇上!」

「皇甫冉楓和我相公?」尉遲妍姍故作苦惱的沉思了半晌,忽而笑道︰「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你叫本宮該怎麼說?」

「你!這麼說,你從頭到尾都一直在騙我在利用我?」

「總算是聰明一回了。」尉遲妍姍贊賞似的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是能將死人給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你這樣一個大蠢貨,不利用你利用誰?呵呵,說起來本宮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呢,多虧有你,可是幫了本宮不少忙啊。」

「噗!」某女終是再也忍不住,當場被氣到吐血。

「原來你才是月華國的奸細!所以你是故意設了個圈套挑撥我們惡斗的了?」萱妃恨恨地瞪著吐血的女人,若非她此刻半點動彈不得,她真恨不得一掌劈了這愚蠢的女人!

竟然能被人玩弄于股掌這個樣子,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好了,什麼都不必多說了。」尉遲妍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婉筠綺菱,將她們帶下去處理掉!」

「是,奴婢遵命。」

「對了,還有那兩個不要忘了。」她所指的,自然是她身邊的那兩個了,皇甫冉楓派來的那兩個眼線,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婉筠和綺菱自然也知道她所指的是誰,當下恭敬的應了一聲,便帶著人將那三個死狗一樣的女人給拖了下去。

「啊!對了,瓊婉儀,看在你幫了本宮那麼多忙,又即將死了的份上,本宮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尉遲妍姍神秘兮兮地笑道︰「其實本宮這也是在幫你,本宮知道你一心痴戀皇甫冉楓,也知道他必是許了你妃位了。」

「不過啊,本宮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皇甫冉楓他已經••••••不能人道了,所以即使你如願嫁給了他,也只能一輩子獨守空房喲!呵呵••••••帶下去!」

冷眼掃了眼大殿中橫七豎八躺著的女人,皇甫雨澤緩緩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抹森寒的笑,似是自言自語道︰「孤王這後宮里的奸細還真不少呢,一個比一個有本事,不知道這剩下的里面還有沒有呢?」

「沒,沒有!」

「王,臣妾是清白的啊!」

「是啊王,臣妾絕不是什麼奸細,臣妾對您的心天地可鑒啊!」

••••••

「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壞人的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了?孤王也懶得再費心思查了,不如全部趁這個機會解決掉好了,省得有落網之魚。」

尉遲妍姍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也不知他此舉是何意。

眾女一听,頓時嚇呆了,一個個哭得稀里嘩啦的拼命表著自己的忠心。

那嘈雜聲,就有如一千只鴨子在耳邊叫喚似的,煩都能煩死個人了!

「都住口!」皇甫雨澤厭惡地冷哼了一聲,森森道︰「听著,孤王的身邊,絕不會再給奸細任何一絲留下的機會!所以你們••••••要麼自行離宮去,要麼全部死!」

「王••••••」

「趕緊做選擇!孤王可沒那麼多的耐心!」

眾女當然不想離宮,可卻更不想死!

糾結了片刻,眼見皇甫雨澤的臉色越來越冰冷,終于有人答應離宮了。

有了第一個,後面自然就不會太難了,直至最後,所有人都答應,明日一早便會自行離宮。

皇甫雨澤滿意地笑了,尉遲妍姍也總算明白了。

敢情他這是硬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目的就是為了找個借口逼她們離開啊!

這個男人啊,總有辦法讓她感動,讓她一點點的淪陷,直至最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靜妃、萱妃、瓊婉儀死了,其他女人也都在第二天一早離開了王宮,整個後宮,終于只剩下了尉遲妍姍一人。

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不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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