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略有些激動的說。
〞你知道什麼了?〞嬴政笑了,追問道。
我有些支吾,有些閃爍的說︰〞哎呀,我說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撒嬌,約略帶些怪嗔,我轉過身去。
嬴政從背後抱住我,〞害羞了?〞
我心里狠狠回道,害羞你個大頭鬼!嘴上卻說︰「不要說了。」就是用了嬌羞的調子說的。
〞真是我的痴兒。〞嬴政轉過我的身子,手輕輕撫上我的背,溫柔的問道,〞還疼嗎?〞
他的手一踫上我的背,雖然他動作很輕,我還是疼得縮了一子。疼嗎,要不你試試?那皮鞭上,還是帶著倒刺的。
嬴政眉頭一皺,〞來,我看看!〞說著,就動手來扯我的衣帶。
〞你干什麼,不用不用,我沒事!〞我急忙躲著,拉開他的手。
〞這怕什麼?別鬧了,都疼成這樣了,還羞什麼?〞嬴政有些急了,又反過來把我的手抓在他的手里,另一只手繼續來月兌我的衣裳。
羞什麼?他是什麼意思,他指什麼?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又掉下來。他覺得我裝,認為做作了,是不是?他是想說,反正更親密的事也不是沒有做過,我卻又在這里裝模作樣。可是,可是那是我最不想想起來的事啊!
我也不再掙扎,實在是太沒必要了。他要做的事,我說不,難道就有用了?更重要的是,我要忍,我得忍,我必須忍下來!因為,我已經做了決定。我認真仔細的想過了嫪毐和呂不韋的話,他們唯一共通的是,他們都說嬴政是在乎我的。嫪毐是因為擔心我,所以他要我忽略嬴政對我的那點心意,以免自己受傷。呂不韋是因為擔心呂征,所以他要我利用嬴政對我的那點真心。我呢,我說過,我要呂征活,為此不惜一切,不擇手段!
我半果著,趴在床上。嬴政拿了藥,輕輕的在我的傷口上涂抹著。
開始輕輕抽泣,就怕表現得引不起嬴政的注意。
〞很疼嗎?〞嬴政著急。
〞我想影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以前都是她照顧我的。〞我現在這麼可憐,背上的鞭傷也就在他眼前。估模著,他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翻臉。雖然,我到現在也不能理解,他這麼對影,究竟是為了哪般?
嬴政沒有立即說話,沉默中,我也在受著煎熬,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終于,他開口了。〞你還想她能回來?〞
什麼?!我也再顧不得什麼,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能回來嗎?你把影怎麼了?〞
嬴政的臉色不好看,〞你以為我把她怎麼了?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打算再把她安排在你身邊。〞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連忙改了態度,繼續委屈起來。當然,我也沒忘了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我,我——〞我哭哭啼啼的說︰〞可是——你讓人對她用刑,把她打成了那個樣子。還,還說,你說,她不能回來了。你要我怎麼想嘛,我當然以為影回不來是因為,因為——〞
嬴政站了一會,才有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讓我說你什麼好,永遠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自己也不好好想想。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個殺人魔頭,嗜血如命?〞
我毛毛躁躁,我承認。但是你,我看你本來就是是人命如草芥的。你想要殺一個人,還真的需要理由嗎?遠得不說,在地牢里,也是你一張口,那個侍衛就讓人拖出去砍了,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還有人敢問理由嗎,理由?等一下,他會不會就只是因為那個侍衛抽了我一鞭?如果是這樣,那倒不算,我有資本了。
我繼續抽抽嗒嗒,〞影都被折磨成那樣了,要不是我正好去了,說不定她已經被活活打死了。等她好了,她也不回來了嗎?為什麼?〞他是不再打算給我配個保鏢了,還是,他想另覓人選?
〞我只是想找一個可靠的人來保護你,並不需要你們之間有什麼聯系。當初,我選了影,就因為她的冷淡性子,再加上她和呂——總之,我萬萬沒想到,她和你,你們兩個可以走得這麼近。惜兒,你有一種魔力,你知道嗎?連影,她都會想要親近你。〞
我已經不止一次听嬴政這麼說了,他就是不希望我和影要好。可是我始終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听他這麼說,我也只是覺得他沒事找事無理取鬧。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而且,我捕捉到的另一個信息,即使他並沒有說全。原來嬴政也是清楚影和呂征有一段過往。甚至,我不清楚那是怎樣的一段過往,但是嬴政或許明白來龍去脈。
〞嬴政,你總這麼說,可我不明白。你也是想讓影保護我,那如果我們關系好些,她不是更會拼盡全力保護我嗎?我覺得,這不但不妨礙她來保護我,反而更有利,不是嗎?嬴政,我真的不明白。〞
〞錯了。我讓影過來,就是看中影不會感情用事。我要的,只是她安安分分,完成好她自己的使命。關心則亂,對于她這樣的身份而言,感情就是多余的。事實也證明,我是對了。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要不是因為她對你的多余的感情,她怎麼可能听了你的,在那日丟下你,去搬什麼救兵?她的責任就是保護你,結果她棄你于險境而不顧。〞
不得不說,這道理說通了。好像,他說的也沒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