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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樹林掩映下,白衣少年看著滿身是血的黑衣少年道。
「……曹操。」看著眼前清雅的白衣少年,黑衣少年捂著胸口吃力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會受傷?」白衣少年看著地上的黑衣少年微微皺眉。
「被人追殺……」黑衣少年皺起劍眉,「若不想死就快些離開!」否則董卓的人追來只怕這個少年也性命難保。
白衣少年微微皺眉,放後的背簍,蹲拉起他的手腕。「你做什麼!?」曹操警惕地準備抽回手卻被細白的手緊緊扣住。「別動。」白衣少年輕聲答,「你傷得很重。」
「不……不需要你管……」曹操捂著胸口吃力道。
「小心!」看著白衣少年身後持劍而來的士兵,曹操一把將他護進懷中。「啊!」背後傳來一陣疼痛,曹操咬緊牙關。
感覺到護著自己的身子猛地一顫,白衣少年愣了愣,眼眸一沉,閃出幾分殺氣。他從曹操懷里站起身,抬起衣袖,袖中的粉末緩緩向士兵飄去。「啊!」只听身後傳來一陣慘叫。
「嘶……」動了動身子,卻覺得撕裂般的疼痛。睜開眼,見自己正躺在一間小木屋內,曹操一驚,連忙坐起身,胸口又是一扯。「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別亂動。」門口進來一個白衣少年,風吹過他的發,清雅而飄逸。
看著門口來到床邊的人,曹操愣了愣,皺起眉,「是你?」低頭看向身上交錯縱橫的白色紗布,「是你救了我?」
「……」白衣少年點點頭,微笑地朝他道,「若想身子快些好,就不要亂動。」扶著他躺下,白衣少年輕輕笑道,「是你救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曹操看著身旁好看的少年愣愣地問道。
「華佗,字元化。」白衣少年看向他微笑道。
「喝些粥吧。」華佗端著木碗坐到床邊,將吹了吹木勺里的熱粥,送到曹操嘴邊。
「我……我自己來吧。」曹操有些尷尬地伸出手。
「我說過不要亂動。」眼前溫和的少年輕輕道,「張嘴。」
「……」曹操愣了愣,緩緩張開嘴。
套上衣衫,曹操扶著牆緩緩走出小木屋,見華佗正在院中篩選著草藥。他看了看周圍繁密的樹木,又轉向華佗,「這里只有你一個人?」
聞聲,華佗抬起頭看向他,又垂眸看向竹篩上的草藥,「嗯。師父在幾年前離開了,所以這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你呢?」
「我還有父親。」曹操看著他道,「還有婉兒……」想起那個小人兒,嘴角不禁揚起幸福的笑意,他的小婉兒還在江東等他,如今她也該長大了不少吧……
看著他一直冰冷的臉上揚起的溫暖微笑,華佗不禁微微一怔,皺眉輕聲問道,「婉兒?」
曹操點點頭,「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你喜歡她,是麼?」一直溫和的臉忽然微微一冷。
曹操點點頭,「若是助父親了結了這一切,我便回去娶她。」
「轟!」天上一聲雷響,片刻,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
「呀!」坐在房里與曹操飲茶的華佗大驚,「草藥還在外面!」
「還不快些收回來!」曹操放下茶杯拉起華佗就往外跑。
雨中,兩個少年抱著竹篩來回跑著。
華佗抱起一個竹篩往屋里跑去,突然,因為大雨造成的泥濘引得他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地上傾去。
「小心!」曹操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將他帶進懷里。
「……」華佗伏在他的胸口愣愣地看著眼前英武俊朗的少年,心里微微一顫。
「沒事吧?」曹操松開他的腰身看著他問道。
「沒……沒事。」華佗搖搖頭。
「那快些吧!只剩幾個了!」曹操笑著朝他道。
「嗯!」
「要……離開了麼……」華佗站在門口看著屋內的黑衣少年皺眉問道。
「嗯。」曹操點點頭,「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我也應該回去了。」
「阿瞞……」修長的指摳緊門框。
「怎麼了?」曹操看向他。
「若是離開,你還會記得我麼?」
「當然。」曹操朝他笑笑。
那你想起我也會如想起婉兒那般溫柔微笑麼……華佗心中隱隱作痛。
「元化,保重。」小院外,黑衣少年毅然轉過身。
「阿瞞!阿瞞!不要走!」華佗驚醒地坐起身。原來是夢……看著周圍陌生的黑暗,他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曹操就是他心底的那個人,自從那年相見,他便再也不能將他從腦海里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