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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拉著安小橋走出營帳。「站住!」守在門口的士兵將兩人攬住。華佗眼眸一冷,灑出衣袖中的白色粉末,兩人頓時便癱倒在了地上。
「剛才那是什麼?」安小橋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好奇地問道。
「迷藥。」華佗不經意地答著,曲起小指放進口中,「吁!」一聲口哨響。遠處,向他們奔來一白一紅兩道閃電。
安小橋望去驚訝道,「小白?兔兔?」只見白狼口中咬著韁繩拉著赤兔馬正向他們而來。
白狼和赤兔馬在他們身邊停下。「噫!」赤兔馬看到安小橋興奮地嘶鳴了一聲。正因為這聲嘶鳴,引起了周圍士兵了注意。「那女人要逃跑!快抓住她!」
見狀,華佗跨身上馬,一手拉住韁繩,一手向馬旁看著追來的士兵愣愣的安小橋伸出,「上馬!」
回過神,安小橋拉住華佗的手,坐上了馬背。
見她做好,華佗夾起馬月復,「駕!」然後側臉朝白狼道,「小白!」坐在地上的白狼慵懶地站起身,跟在馬後跑了出去。
「快追!」士兵紛紛朝他們追來,只是兩只腳怎會比得上四只腳?況且還是追風赤兔。
「主公!」營帳外忽然傳來慌忙的聲音。
「何事?」曹操皺眉問道。
「軍醫華佗帶著白天被關起來的女人騎著赤兔馬跑了!」士兵連忙稟報。
「什麼!?」曹操大驚站起身,快步沖出營帳。剛想喚絕影前去追趕,卻突然頓住了腳步。她與元化走了……是他真的傷了她的心吧……他不能否認自己對她的情感,只是她不是婉兒,他不想將她當成婉兒來愛。所以,至少……在讓他忘了婉兒之後……小喬……
為了逃避追兵,追著落日,他們一路西行。
「看樣子已經甩掉他們了。」在山頭的一棵大樹下,華佗緩緩停下馬。
跳身下馬,卻見馬上的人兒已是淚流滿面,「真的那麼痛苦嗎?」他淡淡地問道,卻掩飾著自己心中的悲傷和不舍。
「……」此時,安小橋的心里除了傷痛還是傷痛,猶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地擱在心頭。
「若你這麼痛苦,可以再回去。」華佗走到樹下,一手抵在粗壯的樹干上,「我要走了。」語氣淡然憂傷。
「你要去哪!?」安小橋顧不得臉上的淚水,驚訝地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看著樹干上粗糙的紋路,他揚起清麗的嘴角,身旁的小白乖巧地坐在腳邊,「這里本來就不是我該待的地方,與其痛苦,不如離去。」
「去該去的地方……與其痛苦……不如離去……」安小橋喃喃自語,她該去的地方又在哪里呢……
「小喬。」華佗轉過身看向她,兩鬢的長發在風中飄揚,腦後月白色的發帶若紛飛的蝶,「後會無期。」
安小橋愣愣地看著他,直到他轉身離去。看著白衣飄飄的身影行走在蒼茫的大地上,身旁一匹碩大的白狼跟隨著。她知道不能阻止他的離開,于是朝著他離去的方向大聲道,「後會無期!」好好活下去就好……元化,後會無期。
坐在馬上立于山頭,安小橋看著這三國的蒼茫大地,今後的她該何去何從……
「駕!」拉緊韁繩,迎著殘陽,向山下駕馬而去。
「什麼!?劉琮將荊州獻給了曹操!?」劉備大驚道。
「哼!」張飛扭過臉,氣憤道,「早知那劉琮小子成不了大氣!如今倒好,荊州反倒白白拱手相讓給了曹賊!」
「早知如此,真該將那小子就地正法!」一旁的關羽紅著臉道,「還有他那個自私自利的母親蔡夫人!真是同情劉荊州,居然娶了那麼個女人!」
「唉……」劉備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如今他們在逃亡江夏的途中,說再多也無濟于事了。
「兩位將軍無須為了他二人而煩擾。」坐在篝火旁的諸葛亮搖著羽扇微微一笑。
「軍師此話怎講?」張飛不解地看向他問道。
「蔡夫人劉琮獻了荊州,一旦曹操將荊州握于手中,又怎還會留著他倆的性命?」諸葛亮不經意地談笑著,「曹操從來不留無用人之命。」
「原來是這樣!」張飛恍然大悟,不禁對諸葛亮的敬佩又多了一分。原本他對這個嘴上無毛的小子充滿懷疑,但自從博望坡一戰,他的智謀著實令大家都大為驚訝。有他輔佐大哥,大哥大事就已成了大半!
「軍師,不知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劉備滿臉憂心地看著諸葛亮。去江夏的路途遙遠,路中百姓傷的傷,逃的逃,他實在不忍心看著信任他的百姓們如此模樣。
「主公!」「噫!」身後一聲馬的嘶鳴,四人朝後望去,只見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上,跳下一個身穿鎧甲頭戴紅纓盔的俊美男子。
「子龍!」劉備連忙上前,「可安好?」
趙雲點了點頭,「托主公洪福,避過了曹操的追擊。」
看著趙雲,諸葛亮笑了笑,朝劉備道,「接下來,就讓趙將軍去前去長阪坡吧!」
「長阪坡?」劉備不解地皺起眉,「為何讓子龍去長阪坡?」
「難道主公忘了二位夫人還有小主人先前與我們沖散?」諸葛亮道,「按腳程,他們應已到了長阪坡。」
「可是子龍一人……」劉備不放心地看向趙雲,他要面對的可是曹軍的千軍萬馬啊……
「主公放心。」諸葛亮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趙將軍一人足矣。」
趙雲抱拳朝劉備道,「請主公放心將任務交由子龍!子龍定不負主公所望!」然後執起紅纓槍,跨身坐上碳雪白龍駒,「駕!」飛馳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