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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烤火,安小橋站起身找了些草喂赤兔,「兔兔,餓了吧?要是到了江東,我一定讓你吃個夠!」
「小喬。」諸葛亮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個水壺和一塊餅,微笑道,「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
安小橋接過水壺和餅,看也不看他,語氣不善,「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心里壓抑著氣憤,這個男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說,如果他可以告訴她大哥在哪,那麼大哥也許就不會死了……
听著她有些沖的語氣,諸葛亮笑了笑,「出乎我意料的是的確很多。」目光轉向在一旁喂著馬的人,「……安雲輕?」
「……」手頓在了半空,安小橋緩緩轉過身,微微皺眉,「你在說什麼?都……都說了我不是……」
諸葛亮看了看不遠處樹下的劉關張三人,見三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于是靠近安小橋身邊低聲道,「你就是安雲輕。」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渾身一顫,安小橋皺眉看向他,「你在說什麼?你不是知道我是小喬?」
「誰說一個人不能有兩個身份呢?」諸葛亮看著她笑道,「你既是小喬,卻又是安雲輕。」
安小橋愣了愣,諸葛亮果然名不虛傳。「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我只能說你這次說錯了。」
「哦~是嗎?」諸葛亮看著她笑了笑。
看著他的笑,安小橋微微有些發 ,于是咽了口口水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安雲輕?」
目光落到了安小橋身邊的赤兔馬身上,「若我猜的不錯,這匹應該就是赤兔馬。」看著她身旁這匹渾身毛發赤紅身姿矯健的高頭大馬,諸葛亮笑道。
看著赤兔,安小橋瞥向他,「就算你眼神好,知道這是赤兔馬,又怎麼了?」
羽扇不緊不慢地搖著,「據我所知,曹操曾將赤兔送給安雲輕,所以赤兔馬現應在安雲輕之手,這是其一;其二,赤兔馬不僅能日行千里,且頗具靈性,若不是它承認的主人,是不會讓他人騎上馬背的。」諸葛亮笑道,「這樣你還能說你不是安雲輕?」雖然他也很驚訝,原來江東小喬居然就是安雲輕,但事實卻已經證明了,小喬就是安雲輕。
看著諸葛亮的笑容,安小橋不禁後背一涼,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他的眼楮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覺。
「放心。」看著眼前人呆愣的神色,諸葛亮笑了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你到底有何目的?」安小橋皺眉看向身邊的人,一臉不善。
諸葛亮微笑著搖搖頭,「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是想弄清楚這些意外的根源。」從曹操身邊多了個謀士安雲輕開始。
「意外的根源?」安小橋皺起眉,「你的意思說是我?」頓了頓,看向他試探地問道,「難道你真的知道要發生的一切?」
諸葛亮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天機天機,你別用天機做借口,難道天機別人命還重要!?」又听到這句似是推月兌不肯救人的話,安小橋掩埋在內心的憤怒不禁爆發了出來。「你為什麼要見死不救……嗚嗚……」
看著眼前如此激動的女子,諸葛亮收斂的笑意,「小喬……」輕輕撫上她顫抖的肩,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果不知道那麼多該多好……這二十幾年他也痛苦過彷徨過,若是可以,他寧願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對不起……」他低聲道,這也許是他唯一可以對她說的了。
忽然一陣躁亂,原來是曹操麾下大將文聘帶了一支軍隊來到了長阪橋。
「小喬!」諸葛亮急忙攬安小橋上馬,來到了士兵的掩護後。
張飛見有敵軍,大喝上馬,持丈八蛇矛沖上前,見敵軍並未有動靜,于是大聲喝道,「吾乃燕人張翼德!誰敢與我決一死戰?」聲音洪亮震耳。
文聘不動,原是在等援兵。俄爾,只見魏將曹仁、李典、夏侯淳、夏侯淵、樂進、張遼、張頜、許褚等眾至。
劉備帶著士兵和僅剩下的百姓連忙在張飛等人的掩護下過了長阪橋。
坐在諸葛亮身後,安小橋看著對面的火把染紅的半邊天,心想這次劉備再劫難逃。忽然對面的軍馬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烏黑發亮的鎧甲,跨身坐與黑色駿馬之上。心中驀地一疼,眼神卻不舍離去。見那人朝這邊看來,安小橋慌忙地躲在了諸葛亮身後。
「怎麼了?」諸葛亮不解地側臉問道。
「你擋著我些……」安小橋小聲道。
諸葛亮正臉朝對面望去,正對上那個穿黑甲的男人。曹操?他微微皺眉,難道小喬在躲他?
曹操輕蔑地看著對面的一群人,這麼些老弱病殘也想逃過他這幾十萬大軍?于是朝身邊的張遼道,「文遠,下令將這些逆賊全部殲滅!」
「主公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許褚抱拳道。
「怎麼?」曹操皺起眉看向他。
「博望坡一戰,劉備借諸葛亮之計以少勝多,我軍損失慘重。此番切不可再重蹈覆轍!」
「……」看著對面的人,曹操心中疑慮,卻又不敢冒險,畢竟諸葛亮的智謀不可小覷。
看曹操停步不前,諸葛亮突然朝前面的張飛等人道,「張將軍!無須再浪費時間,我們先走吧!」
「你不要命了!」安小橋在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你這麼說就不怕曹軍追上來?」
諸葛亮笑了笑,自信滿滿道,「放心,我已在橋上做了手腳~」
「……」正當安小橋不解時。
只听曹操一聲令下,曹軍大隊軍馬朝他們而來,浩浩蕩蕩,馬蹄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