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曼妙-女子听我這麼一說,來了個急剎車,轉瞬就改投易鈞容的懷抱,看著易鈞容被眾女人圍在圈里的樣子,心里那個舒坦,他總不會這樣子還能抽空來煩我吧。
愜意地抵靠在寬大的靠背椅上,自斟自飲了一杯,忍不住擰眉,這浴春園的酒水可比黑暗之城里的酒水濃烈多了,只喝了一口就覺得滿喉嚨全是液體火焰,再難咽下第二杯。
好不容易在眾女的包圍下露出一個腦袋,易鈞容看到我忍受烈酒燒喉的樣子,扯了扯嘴角,就近把適才他親吻過的那個女子拎出懷抱,指使道︰「春桃,你喜歡爺嗎?」
第一個被易鈞容攬進懷里的女人,正是不久前老鴇提到的春桃,哼,難怪那麼迫不及待地摟她入懷,原來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春桃眉開眼笑,盡是嬌羞喜悅之色︰「喜歡,當然喜歡,春桃這輩子就喜歡爺你一個人。」
面對如此討好,易鈞容卻不甚領情,他眉彎半挑,說道︰「是麼?既然這麼喜歡爺,是不是爺讓你做什麼都不會推辭?」目光電轉,卻正與我好奇望過去的視線相對。
撇了撇嘴,沒空看他們親親密密哥哥妹妹的,喝酒!一杯酒下肚,我哭的心都有,不過如我所願,我是真的哭了,被烈酒的辛辣嗆得。
猛咳了幾聲,就听易鈞容贊嘆道︰「春桃真乖,那好那你現在就領著你的這些姐妹,過去好好侍候陶爺,陶爺若是對你們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冷笑一聲「你們這浴春園也就甭想再開下去了。」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玩笑,易鈞容眼中此刻一片冰冷,嚇得圍攏在他身周的女人們如突縫冰雪二月天,全都被凍僵在當地。
我被烈酒嗆得猛咳,此時也才剛緩過來听得易鈞容這麼說,轉頭看著一個個怔愣在當地的曼妙-美人,不由心疼道︰「易公子,沒事亂開什麼玩笑,看,都把美人兒們嚇成這樣,你說不讓浴春園開張就不讓浴春園開張,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呢?」眼神示意那個春桃,讓她趕快給易鈞容把酒滿上,喝了酒不混淆他的神智,也得被辣得找不到北!
忍不住抽抽鼻子,我真的是被這酒給嗆怕了。
然立在易鈞容身邊的春桃卻並未如我所希望般勸易鈞容喝酒,而是僵硬著身體看了一眼易鈞容,隨即真的遵從易鈞容的命令,一眾少女扭著水蛇腰就朝我撲了過來,掛脖子的掛脖子,抱腰的抱腰,全全只有一個目的,把酒水朝我肚子里灌。
什麼叫美人凶猛我羋陶葉有生之年在今天,終于體會了一把。
美人的手指如同牛初乳般,散發著乳白色的瑩瑩光澤握在杯盞之上,何止是醉人心田,如此奢靡的場景,是多少男人夢想都夢想不來的,可于此時的我,心中只有後悔。你說我沒事干嘛要留下這些女人?本想把易鈞容迷惑住沒空來找我麻煩,可現在看來,最終受害者卻是我誰讓誰讓那邊那個不要臉的才是金主。
我一瞬就苦了臉可奉了易鈞容命令而來的眾女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一杯酒接著一杯酒我不止覺得喉嚨已經燒了起來,連同五髒六腑也浸浴在一望無際的火海之中。
「不行不行我不會喝酒……」
「陶爺,你是不給姐妹們面子嗎?剛才人家才看你很是享受的自斟自飲來著∼∼」
「是呀是呀,人家也看到了嘛,陶爺,來,再來一杯嘛∼∼」
「陶爺∼我這還有一杯,姐姐們的酒你可都喝了,你要是不喝人家這杯,人家……人家……」某蛇蠍美人兒偷瞥一眼另一面的易鈞容,立刻堅定了心志「人家就不要活了∼∼」說著說著居然還哭哭啼啼起來。
好吧,我喝,我能不喝嗎?我推辭一句那十個女人有一車的話等著我。我喝我喝我喝喝喝……
「好了好了,我、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差點神智一模糊就把「我懷孕不能喝太多酒」這句話說出來,暗自拍了拍胸口,其實我酒量不淺,啤酒神馬的也能喝上一打,但這可是白酒呀,某些酒品不好的喝上半斤就昏天黑地的,我這估模著怎麼的也有一斤了吧,別說孩子,想想我自己都很有可能酒精中毒,不行不行,不能在這樣喝了,保命要緊!
然我接下去的保命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見那春桃姐姐笑嘻嘻地貼到我胸前,青竹白瓷酒杯沿著我已被酒水沾濕的胸口一路向上,滑過脖頸,滑過下巴,而後,來到嘴邊,春桃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耳鰣令我忍不住渾身戰栗。
「陶爺」春桃削尖的下巴摩擦著我的肩頭,一只手已經攀爬到我的脊背,而後向上再向上,突地撫上我的耳朵,重復地喊著我的名號「陶爺,你這耳朵上一閃一閃的石頭可真漂亮,奴家好喜歡,不知道是哪里產出的,送給奴家一顆好不好?」相較于其他女人一味的撒嬌賣痴,春桃要精明許多。
她的動作已讓我全身僵硬,而她這番話更讓我背脊發涼。
我不怕她因為我帶耳鑽而懷疑我是女人,因為帶一顆耳鑽的男人有的是,我害怕的是,這顆耳鑽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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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楮,我抬頭,正對上易鈞容看好戲的眼神,心中無盡唾罵易鈞容一番後,我才道︰「這、這耳鑽嘛,一個好朋友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晷宮國哪里產這東西,不、不如你們去問問易公子,沒準兒他知道呢。」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所以語言中樞都開始不受大腦控制,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亂語些什麼,但見一眾美女臉上並未出現詫色,所以應該沒說什麼不對的話。
語畢,胃中熱浪翻騰,忍不住打了個酒嗝,酒氣從喉中噴出,自己聞到都一陣陣犯嘔,也不知平日里這些美女是怎麼忍受那些食色之徒捂著嘴巴,一邊搖頭一邊推開在我身上亂模的春桃,我說︰「我真的不能喝了,你、你們」眼神開始漸漸迷離,眼前的人影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又從兩個變成了四個……
從前在朋友面前一直不願承認自己喝醉過,其實這個世界,哪有人沒喝醉過?不是他說謊就是他從來不敢和別人拼酒。
我喝醉過,而且醉得很具藝術感。
真的,我不騙人。我喝醉的時候統共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失眠。喝醉了就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然而卻也什麼都不想,就那麼干瞪著眼楮不思考也不說話,把自己放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直到黑夜掩在太陽的光輝之後,我才會從茫白中驚醒,而後痛呼宿醉導致的頭疼。
對于我來說,在醉酒的第一階段之間發生的事情我是有記憶的,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醉酒之後的反應就是失眠,實際上卻不然。听與我喝過酒的酒肉朋友說,我喝酒還有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第二階段基本上任何沒有酒品的人都體嘗過,那就是撒酒瘋,不管什麼腦殘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無亂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而第三階段……很簡單,一睡不起,睡上三天兩夜或者一星期那都算正常的。
我想,我現在很不幸的,正處于醉酒的第二階段。
也不知道又被美女們灌了多少杯酒,總之在一陣迷亂之後,再抬眼時,只見易鈞容抬手正將十位美女揮退,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我一把抓住春桃的手腕。
「不許走,誰都不許走!」酒壯慫人膽,這話是真的。
春桃低頭瞅了瞅被//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我抓得死緊的手腕,輕皺了一雙秀眉,為難地看向易鈞容︰「易公子,這……」
易鈞容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放在桌上的手指輕輕叩擊幾下,隨即從座位上起身,拉過春桃,趁勢握住我的手,強行用力把我握在春桃手腕上的手掰了下來。
吃痛,我苦著臉斥責道︰「痛,易鈞容你個不要臉的,你知不知道你弄得我好痛?」
易鈞容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揮手讓春桃盡快離開,春桃雖不願意,但終還是沒有任何話語權,悻悻而去。
易鈞容在我身旁的椅子上落座,盯著我的臉邪邪問道︰「我把你弄得好痛?不高興了是不是?那要不要一會兒我把你弄得舒服些?」
閉了閉眼,沉沉地呼吸一回,覺得全身都好像被火燒了起來,難受的很,偏偏大腦又變得遲鈍,知道易鈞容在和我說話,只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卻完全听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掙了掙被他握住的手,見掙月兌不過,只得連同他的手一起撫上胸口︰「難受,這里好難受…」發現他的手溫涼舒適,我貪婪得把臉俯靠過去,一經接觸,身體本能地想要更多的舒適,沿著他的手臂,直至把自己整個埋進他的懷抱里,我這才像一只慵懶的小貓一樣,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易鈞容身體明顯一僵,隨即便听到頭頂他的邪笑聲︰「陶陶,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等明天早晨起來可不要怪我非禮于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