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幼兒園 第二九七章 冥王心腹

作者 ︰ 黎貓兒x

現在我看到禾契笙身上那件藍色衣袍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更何況,我現在還和他穿得同樣款式同樣顏色的衣服,難怪我剛才進入賭坊時眾賭徒瞬間鴉雀無聲,這自然與我往日的「威望」有關,但更多的……估模明日又要風傳,傾城雅悅的陶爺最終還是鐘情大老板禾城主的,要不陶爺咋不和易公子和成公子穿情侶裝,獨獨和禾大城主穿情侶裝捏?

這里自然還沒先進到有情侶裝這個詞,但類似的話,即使我沒听到,我也已經料想到明日滿大街所要流行的言論。

唉——人吶,都是這樣,以前做三流小演員的時候,打破腦袋想要和各種大人物鬧緋聞來炒作自己,可天意弄人;現在就差頂著個龜殼活著,偏偏流言蜚語不絕于耳,緊怕著自己的行蹤不被發現似的。

氣惱地扯了扯穿在禾契笙身上就是挺拔偉岸,穿在我身上就是各種窮丑矮挫的藍色男袍,我說︰「你這件不是被我踩爛了嗎?」

禾契笙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我的衣櫃里還有**件,不介意你把我身上這件也撕毀踩爛,哦對了!」他朝我抬了抬下巴,「你身上這件是我特意叫制衣坊的人按照同等式樣做的小款,也有**件,等一下我吩咐丫鬟將其送到你的房間去。」

我一口氣憋在胸口,臉上表情僵硬,我說︰「你沒事做那麼多相同款式的衣服干嘛?」說他腦殘,他還真跟我得瑟上了!

禾契笙說︰「哦,我看成公子那日穿著的藍衣著實出色,正巧第二日他離開時衣服破了,就換上了我的衣服,那件藍袍則被留了下來。畢竟是出自冥界的裁縫師傅,做工和樣式就是與眾不同,所以我便命制衣坊連日趕制出來幾件。」將我上下打量了一回,嘖嘖嘆道,「雖然款式有所差別。但真別說,穿在身上確實顯得往日嬌弱的陶爺更讓人心疼幾分。」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禾契笙哼笑︰「可我自己會當我自己是啞巴……」隨即。某奸商繼續喋喋不休起來,從前咋沒發現,原來他還是個話癆呢!

冥界的裁縫師傅……雖然不願意听,但禾契笙的這句話我听真切了,原來這藍衣是采制成秋碧那日所穿藍袍的剪裁和設計,難怪我剛醒來時,會誤以為禾契笙是成秋碧。

禾大城主兀自白話夠了。抬手彈了彈我的肩膀,說出來的話飽含深意。他說︰「這衣服可珍貴得很,要是被你踩爛了,可再沒這麼好的材質給你縫制了。」

一時听不懂他話中深意,但我也不想表現的那麼無知,索性躲開他的手,轉身朝著往日煮茶的小爐子走去,竟是沒得到任何吩咐就煮起茶來。

禾契笙不忘適時地挖苦我一下,他嘖嘖稱奇︰「哎呀呀,丫頭你什麼時候都能自己找活計做了?看來還是我這城主管理有方吶。」

眉角眼角嘴角各種角一陣亂抖。我說︰「城主大人,你少惡心人了行不行?」真希望有個耳機M皮三啥的,把耳朵堵上,省得听一些浪費生命浪費听覺細胞的噪音。

我也不知為什麼會主動過去煮茶。可能是以前禾契笙和易鈞容經常奴役我給他們煮茶,窩在小小的爐灶旁已經成了我的習慣,一切做出來都是自然而然。

不過我這個小小的習慣很快就被打斷,因為我忘了,我來賭坊是為了吃飯滴!

我才把爐火燃起,從廚房繞出的米糊糊就撲了過來:「陶爺!」某只糊糊一驚一乍的本性是改不了了。

剛才明明都與他見過面了,不過他表現得如此熱情,我也不能太冷淡是不?

遂在禾契笙的無語中,我也熱切地高呼一聲:「米糊糊!」猶如兩個久別重逢的摯友,我們就差抱在一起抱頭痛哭喜極而泣了。

禾契笙眉毛抖得更厲害,抽搐的嘴角表明他對我們的所作所為很是無法理解。他說:「敢情你們的關系已經遠遠超過了與我的感情,」低嘆著搖了搖頭,「你們想要置我這個城主于何處?」

一雙眼緊盯著米糊糊,話卻是對禾契笙說的︰「城主你位高權重身份尊貴,我等廉價長工怎可與您老人家相提並論。」緊接著不等禾大奸商有所反應,我一張臉憋成了苦瓜,抓著米糊糊的胳膊上下對其好一陣打量,「听說你受傷了?」米糊糊點點頭,「嚴重嗎?」米糊糊搖搖頭,我欣慰地點頭說︰「這我就放心了。」

米糊糊神情有些怔愣,一雙本來就不怎麼清明的眼楮時更增添了幾許惑然,他迷惘地喃喃自語道︰「我和陶爺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他的聲音不大,但對于我這個熱臉貼了人家冷XX的人來說,著實深受打擊。嘴角抖了抖,我說︰「若是沒有深厚感情,你適才一進門為什麼那麼興奮?」心中暗自白眼連連,果然是禾契笙身邊待過的,人品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米糊糊似是費力地想了一番,隨即恍然大悟,點點頭道︰「是哈……」

O__O我徹底無語了……

禾契笙從側旁觀我和米糊糊無聊的對白,時嘴角抽得更厲害,看到我一副被雷得無話可說的模樣,他笑道︰「再由你們這樣無知下去,廚房腌的廚師大爺可就直接把飯菜喂給賭坊周圍日夜徘徊的小鬼了。」

一時沒能理解禾契笙的話,但對他如此直白的給廚師大叔潑髒水,我感到不悅,于是語氣不善道︰「廚師大叔哪里惹到你?你要這樣形容他?」還腌?是,廚師大叔外表卻是不干不淨,但總比他個心底齷齪的奸商強百倍!

禾契笙挑眉看向我和米糊糊,隨即將目光定在我身上,勾唇道︰「你的廚師大叔名字就叫腌,這個解釋……你可滿意?」說著某奸商的臉上就顯露出一臉欠扁的幸災樂禍來。

肝火蹭蹭地朝嗓子眼躥,但老子修養極好,恁是隱忍了下怒火,抖著眉毛不可置信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禾契笙點點頭︰「時至今日,我也不想再對你有所隱瞞,你的廚師大叔名為腌,世稱鬼手,說的直白些,就是統御世間孤魂野鬼的聖手,那日你所見到的紙蝴蝶,就是由鬼手馭鬼送達的傾城雅悅。」

將禾契笙的話放在腦中細想了好一會兒,我才驚呼一聲,訝然道︰「你不是說我知道的越多對我越不利,那為何現在你卻要告訴我這些?」他不會是想殺人滅口了吧——讓我在over前知道一切真相,好叫我死的明白些?

我的慌張落在禾契笙的眼里,這讓某只心理不正常的奸商雀躍開心了好久,直在我面前陰笑了一盞茶的時間,禾契笙才悠然道︰「成公子不是對此事耿耿于懷嗎?我在此地將這一切講出來,周圍那些奉命而來的探子也可以回去復命了,這即為冥界省了人手,也讓成公子安了心,我想要與他交好,豈不就更容易了?」

心中雖對禾契笙的話不能全信,也頗感驚訝,但更多的是疑惑。我說︰「你要和成秋碧交好?」

禾契笙說︰「是吶,成公子乃冥界冥王的心月復,若是我與他交好,那今後天下的消息豈不更容易掌握在手中?如不然,我那日為何那般身涉其險地去你屋子里給成公子下魔界的催情猛藥?」語罷禾大奸商一臉的奸詐笑容畢現。

魔界的催情猛藥,既是魔兵從催情樹身上的黏液提煉而來,功效可是人間那些個迷情媚藥所比擬不了的。

不提他給成秋碧下藥一事還好,他一提起這個,我心中的怒火更勝,若不是有米糊糊在,顧及他們主僕一心,我早就一糞錘朝禾契笙掄了過去。

我說︰「禾契笙,你以為你干的那是什麼好事?」牙根直癢癢,我恨禾契笙想一嘴巴把他咬成肉塊。

禾契笙說︰「嗯……藥量或許是大了點,想必丫頭你定然受了些苦頭,但成公子離開那日,可是紅光滿面志得意滿……我覺得確實不失為一件好事。」奸商禾時不時用手搓著下巴,挺著腰桿兒,那模樣還真跟為國家為人民做了多大貢獻似的。

陰沉地盯著禾契笙,一分一秒在我們的對持中流過,末了,我瞪著禾契笙怒道︰「我早晚都會被你給害死!」還藥量或許大了點?那是或許嗎?那明明就是!成秋碧那啥那啥我時眼楮都紅了,失心的野獸也沒他那樣狂暴過,還有還有,成秋碧離開時紅光滿面?就他那旱魃體質,能白里透著粉紅就不錯了,你禾大奸商哪只眼楮看到成秋碧臉冒紅光了?

禾契笙卻自動忽略了我的怒氣,格外地心平氣和道︰「即使你真的被害死,也不會是因為我。」平淡無波,可他說的篤定。

心驀地被牽動,腦中回憶起那日和成秋碧也是這樣,無意提到生死,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好似越來越真實了。

不由煩躁地擺擺手,心中著實對禾契笙的一系列行為存有微詞,但更多的思緒都牽系在我未知的前途上,無覺間,就把禾契笙所說所做拋之腦後,而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後堂隔間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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