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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火燎趕至二王府,卻見王府大門大開著,里面不時地傳出喧嘩之聲。
「給我搜!」一聲令下,士兵分道入內,一間接著一間,鬧得整個王府雞犬不寧。
「太子殿下怎不呆在東宮幫父皇處理國事,卻來二皇兄府上有何貴干。」厭惡閃過雙眸,大張旗鼓搜查二王府,打著關心兄弟的旗號,圖的莫不是二皇兄的勢力罷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四皇弟啊,傷勢好了,怎不見四弟妹一起來?」皮笑肉不笑,迅速回嘴,東西還未到手,他怎會就此罷手。
「靈兒她在休養,不方便見人,太子殿下若真關心桀兒的妻子,就不要叨擾,她便會很快恢復。」
表面和謙的兩人,實則暗流洶涌圍繞在院內,匍匐在地上的家眷下人都不住的顫抖,太子和四王爺若真要較勁,誰勝誰輸他們是不知,可是這王府院子怕是保不住了。
「你——」
「殿下,殿下不好了——」侍衛匆匆跑來,在耳邊低語,太子臉色頓時煞白。
「今日本宮有事處理,吩咐下去,我們走!」狠狠地,剜了眼赫連桀,如野獸般,似要將他的肉撕裂開。
一如來時的風風火火,走時,一席人卷起一地的灰塵。
「二皇兄在哪?」四下尋找,未見赫連修的身影,赫連桀焦躁地抓起身邊的管家。
「四王爺饒命,老奴不知,老奴真得不知,自從二王爺出事後,一直未見蹤影。」手一松,管家跌倒在地。
「回府。」
「是。」
赫連桀一撥人也離去,府內眾人終于噓了口氣,有幾個膽小之人早已嚇得無法起身。
「今天不用干活了,大家回去歇息,」管家看向眾人,心中不禁為他的主子擔憂,二王爺啊,你到底身在何處,「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若讓我知道有誰在背後嚼舌根,我定不饒他!」
「是——」院內眾人散去,管家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臥房內。
「管家,我知你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快說,否則休怪刀劍無眼。」去而復返的正是赫連桀,半年前,赫連修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但是不久前,他曾接到密信,赫連修不知所蹤,而今,他又收到了赫連修親筆書信,二皇兄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還是瞞不了四王爺。」管家對突然架上脖子的劍沒有驚訝,正如二王爺說得,四王爺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細,一個小小的細節都逃不過他,而正是因為太子搜王府時,那一屋子的人都驚慌失措,獨獨管家,雖驚卻不慌,所以,他是斷定了管家定是知道些許內幕。
「我二皇兄在何處?」
「四王爺隨老奴來,二王爺吩咐,若是四王爺問起,便將您帶至他的住處。」
二王府大門緊閉,所有人經過了一場驚嚇,都早早的停止了工作,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誰都沒有發現,王府側門口,有輛馬車,正緩緩駛離。
「四弟,你來了。」
溫潤的話涌進心底,赫連桀不知該怎樣面對他的二哥,經過了這麼多事,他的二皇兄還是沒有折了脾氣,對他,仍舊是那般的關愛,那眼神騙不了人。
「二皇兄,你為何在此?」這是處在秦都的郊區,這里雖靠近秦都,但畢竟是農村,披上樸素的衣物,竟也遮去了那一身的華貴,或許,赫連修一直地隱忍,讓他學會了如何才能更接近常人。
「因為……」赫連修指著屋內唯一的擺設,「它!」
「這是……」赫連桀覺得很眼熟,靠近,不驚呼道,「怎麼是它!它為何在此!」
「父皇病重,現在已難以下床,每日只靠著太醫院的藥水吊著……」
「誰!」在四王府已住了將近半年,赫連修的傷已好了大半,但是身上的傷可以痊愈,心中的傷卻無法自愈。剛回府中,便發現又兩個人一直在暗中跟隨著他,擔任修羅宮宮主多年,對身邊的危險氣息早已了如指掌。
「屬下參見二王爺。」
「你們是……」
「回二王爺,我們是皇上的暗衛,奉皇上旨意,特請二王爺進宮一敘。」
「父皇他……」
赫連修有了不詳的預感,父皇本該早遺忘了他這號人,現在他身邊不是有皇後,有太子,還需要他作何?
「皇上傳二皇子入宮,只是有些話想對二皇子說,不方便派公公來傳旨,故命我等二人前來。」
有什麼事,竟連伺候多年的公公都不敢相信?
「兒臣參見父皇。」
「修兒,你來了。」皇帝在赫連修的攙扶下,勉強起身。
「父皇,您身體不好,要記得多加修養。」這是他的肺腑之言,畢竟,床上這個男人,與他有著血緣的聯系。
「修兒,這幾年為父疏忽了你,你可曾怨過為父?」或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帝自知活不了多久,竟也露出了滿臉的後悔。
「有什麼恨不恨,我們又不是仇人。」恨過,怎能不恨,你對娘親,未曾謀面的娘親可曾上過心,你對四弟可曾憐惜過?可是所有的一切,在听到為父兩字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修兒,為父知道命不久矣,今天,命你來,將此物交與你,你要保護好它,交到你四弟手中。」
「父皇……」手中捧著沉甸甸的盒子,不用打開,他便知道,此物乃是皇帝的相爭——玉璽,皇後掙破了腦袋都想得到的東西。
「我欠了你娘親的,待我死後必會補償于她,今生,我給不了你太多,只希望你四弟能當一個好皇帝,我希望你能輔佐他,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
「是,父皇。」
「小心皇後,朕居然現在才明白,一直信任的居然才是害我匪淺的人,朕擬的聖旨在……」環顧四周,見無人窺探,遂令赫連修靠近,將地點告訴他,「若是我比預料的早一步死去,你便將它取出公之于眾。」
「父皇,您會無事的,太醫院這麼多御醫難道還……」治不了你的病,話還沒說出,皇帝微笑著躺下。
「早已被毒侵害的身子,即使調理的再好,也恢復不了。」喃喃了幾句,皇帝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