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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而幽冷的話語陡然在牢獄內響起,妖異的紅色覆蓋住縴薄的身軀,眼中傳來戲謔般的詭笑,一種窒息感在蔓延。
「皇後娘娘不在鳳棲宮呆著,來天牢作甚?」軟劍握手的順便,被黑衣死士圍堵。
「呵呵呵,二王爺,我們多久未見了,想不到堂堂秦國二王爺竟屈居在鄉下鄙陋的小屋內,不過若是王爺肯與本宮合作,本宮不但可以放了晚妃讓你們母子團聚,而且不計前嫌,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如何?」
「兜來兜去,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一個不屬于你的東西罷了,我說的對嗎?」
「那本該屬于皓兒的東西,他憑什麼給你!」突然間,皇後啞然,止住了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話語。
「怎麼不說了,」灰瞳俯瞰皇後,「怕將自己的野心詔告天下,是吧?」
「你說什麼!污蔑本宮的後果相信你也清楚。」
「還不想承認嗎?我們赫連家的江山何須你們白家插手,或許父皇的決定很正確,若是將大秦江山交到太子手中,你們會袖手旁觀麼?」
一句句,如銳利的刀尖,剜割著皇後的心,被識破的惱羞成怒,被揭穿的無措憤恨……
所有的情緒混和著濃烈的恨意,眼底的殺意被赫連修徹底的激發了,周身的氣息變得陌生了,仿佛是看著自己的獵物,牢獄的門被關注,籠中的猛獸啊,你的爪再利,可會再次逃離此地?
「還愣著干什麼,圍起來,放箭!」
一聲令下,黑衣死士轉身變成了優秀的弓箭手,那是她訓練了多年的死士,那是她能在後宮一直不倒的籌碼,如今,將他們帶到了陽光下,帶到眾人眼前。也是大家都認識了,她——白阡陌,秦國皇後,不只是個花瓶。
「二王爺,如果交出東西,本宮可以饒你們母子的命,如果不交……相信,你也該知道後果。」
「說來說去,你的目標就是大秦攝政太後,我說的對麼?」
「有何不可!」嘲弄般的笑容盯緊了獄中,「識相的,就快點交出來,如果還想你的父皇能多活幾天的話。」
「原來皇上久病臥床,是你在作梗!」洛晚不可置信地盯著皇後,畢竟皇上也是她的丈夫,獨寵了她這麼多年,她怎麼還忍心殘害自己的丈夫?
「反正現在也沒有關系了,快把東西叫出來,否則,該知道後果的!」
「你以為把我們圍困起來就可以完勝?枉你在後宮呆了這麼多年,如果將白家謀權篡位的陰謀詔告天下,您說會如何?」
雖然戒備著周身肅殺的氣氛,可是赫連修仍舊是一臉坦然,沒有大難來臨時的慌張,更沒有被萬箭穿心的恐懼。
「二王爺莫要說笑了,本宮只是拿回被你奪去的屬于皇上的東西而已,怎麼是謀權篡位呢?更何況皓兒可是皇上欽點的太子,比誰都有理由繼承皇位,不是麼?」雍容的華貴不為挑唆的三言兩語而失了色,她能走到今天,手里的把握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會輸的。
恐懼爬上洛晚的心頭,皇後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當年在後宮,一些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的妃子,無一不是葬身在她手中,所以她自進宮以來,都小心地不去與皇後對上,以免招來殺身之禍,可是,有時候自己躲得再好,災難還是自動上了門,她不想去惹皇後不代表皇後能放過自己,畢竟她姓洛。
「王爺考慮的如何,拿東西換你母妃的命,還是,你們母子今天就去天上訴衷情,」得意地笑容緩緩散開,屬于白阡陌慣有的氣勢散落在天牢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隱藏了許久的氣息,一次全部被釋放,「啊,我差點忘了,晚妃妹妹可不是你的親身母親,你的娘親,可是連名分都沒有的宮女罷了。」
「你——」赫連修雙眼通紅,如被激怒的猛獸,正等著一個最佳時機,一躍而起,咬住對方咽喉。
「修兒,不要听她說,她是在激怒你,」晚妃忙拉住暴躁中的赫連修,「修兒,你听好,身為赫連家的孩子,你們該有的使命不可忘記,不論今後誰執掌大權,不可對兄弟殘殺,知道嗎?」
「母妃,你在說什麼?」一股不安爬上了赫連修的心頭。
「沒什麼,就像皇後說得,把玉璽交給她吧,無論是誰,總歸是赫連家的孩子做皇帝,這樣也未必不是件壞事。」洛晚好心地勸著,希望她這個聰明的孩子能夠明白她作為母親的心意。
「哈哈哈,晚妃妹妹說得是,二王爺,你說呢?」
「母妃,你怎麼可以……」赫連修不可置信地看著晚妃,她怎麼可以投降,若是將玉璽交給皇後,他們做得一切全都白費了,父皇的犧牲太不值了。
「姐姐,修兒會和你一起去取玉璽的,所以,讓他出去吧,我在牢獄中也不會跑。」
「好,就听妹妹一言,還不快出來。」
「修兒,你先出去,娘等著你,」洛晚慘然地笑了笑,又用旁人听不到的語氣傳達給赫連修,「死也不可以妥協,知道嗎?」
「娘,你——」前所未有的恐懼充斥著赫連修的心頭,一直揮散不去,「等著,修兒馬上來。」
若是可以救娘,他們要玉璽便拿去,只是……
「修兒,告訴桀兒,來世我們再做母子……」洛晚的聲音停止在那一刻,赫連修轉身的瞬間,看到的便是她吐血倒地的剎那。
「娘——」吼聲震懾了整個天牢,帶著內力的呼聲波及了皇宮內外,黑衣死士多數被震飛,皇後也被傷及內髒而吐出了一口血。
驀然間,世界的一切靜止了。
「桀兒,怎麼了?」
闊別已久的邊境,他們又回來了。
洛靈帶著滿月復的心思,又住到了充滿這她與商的回憶的小屋,可惜物是人非。
「靈兒,我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的心突然間很慌亂?」
「是嗎?或許是多想了,現在我們就只差這邊沒有部署好,等一切結束了,我們便隱居可好?」
「嗯,或許是我多想了。」可是,當初靈兒出事,我也有這種感覺,到底出了什麼事?
「爺,您叫我?」深夜,洛靈沉沉地睡去,赫連桀輾轉反側,還是無法入眠。
「麒,你再派些人,去二皇兄處,我怕二皇兄有事。」
「是。」
「多派些人手,讓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