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艷陽高照,鳥兒叫著。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叫來月月說︰「月月,怎麼沒叫醒我,讓我睡到了這個時辰了。」
月月心疼的說︰「主子,我看您都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不忍心喚醒您。」
我笑了笑說︰「好了,你下去吧。」
我看了看冷清的太樂署,嘆了口氣。走到夢瑤的房間,拿起她最常穿的衣服。握在手里,好像還有她的溫度。
我拿出笛子,吹起了《詠梅嘆調》,忽然听到有笛聲傳來,與我合奏。此刻我不知道是誰在與我合奏,我閉上眼楮,沉浸在這憂傷的曲子里。笛聲由遠及近,我看見湯羲遙吹著笛子踏進來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一起吹著,想起了那次在煙雲樓里那次的合奏,我想我不應該怪他,我看著他笑著,停了下來。
我說︰「你怎麼來了?」
他的表情被憂傷籠罩著,說︰「茹兮,我怕你會怪我,這幾天我都睡不下,我知道夢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由我的自私造成的,但我不希望茹兮你恨我。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默默保護你的茹兮。」
我看著湯羲遙難受的表情,心里軟了下來走過去說︰「我不怪你,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想我們誰也不想這樣,只要我們把夢瑤放在內心深處,都不要忘記她好嗎?」
湯羲遙釋然的笑了說︰「太好了茹兮,我放心了,我不會忘記夢瑤的。但我也會保護你。」湯羲遙離開了,我們也恢復了之前的關系。這也是夢瑤所希望的吧。
我坐在夢瑤的房間里,發著呆,天很快暗了下來。猛地想起簡犁羲晚上約我到玉龍園,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想想那時候皇後生辰我還是第一次入宮,我回到房間拿出了那次穿的水湖藍的白絨薄紗絲綢裙,頭發還是梳著雙寰望仙髻,如墨的頭發披散在後面,佩戴了白色的羽毛頭花。與那天著裝一模一樣。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白紗露出隱隱的白皙手臂,明艷高貴。水湖藍的絲綢高貴典雅,想起店老板曾說過的,茹兮你穿上這一身衣服真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絕代佳人。
我向玉龍園走去,想起一首詩,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到了玉龍園,簡犁羲還沒有來。我看著玉龍園,忽然想起昨晚的夢,難道是夢瑤在托夢給我,希望我在這跳華彩樂章給她看嗎?
我踮起腳,開始跳了起來,揮灑開的袖子,翩然起舞。一邊小聲哼唱一邊跳著。我閉上眼楮心想夢瑤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華彩樂章。
茹兮此刻一定不知道她有多麼美,仿佛仙子下凡,縴腰束柳,姿態萬千。
吟唱到最後輕輕蹲下,仿佛花兒一般。
突然有人拍手,是簡犁羲吧。茹兮笑容如花的轉過頭,表情卻僵在那里。一抹金黃色的龍袍映入眼底。那是當今皇上。身邊是付德海和一個舉著宮燈的小太監。
皇上驚喜的走過來笑起來說︰「你是哪宮的人?叫什麼名字?」
茹兮跪下說︰「皇上吉祥,回皇上,奴婢是太樂署的舞姬婉茹兮。」
皇上竟扶起茹兮說︰「恩,好名字。我剛剛從御鑾殿出來,到玉龍園散散步,沒想到看到一個仙女在舞蹈著。」皇上沒有用‘朕’而是用了‘我’字。
茹兮彎子說︰「打擾了皇上散步,奴婢有罪。」皇上笑起來說︰「不,你沒有罪,你有功呢。」茹兮疑惑的看著皇上,皇上說︰「你讓我看到了如此傾國傾城的舞蹈,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呢。」皇上寵溺的看著茹兮。茹兮低頭一笑,天姿國色。
皇上看的愣住了,如此的美人在宮里,竟然不知道,皇上猛的將茹兮抱起,向御鑾殿走去。茹兮內心十分掙扎,可是根本沒辦法反抗啊,在宮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人,她如何拒絕呢。茹兮心里十分焦急,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茹兮向後看去,看見了走過來的簡犁羲,而簡犁羲沒有看到她,簡犁羲手中拿著盒子,甜蜜的笑著,今天他鄭重的約茹兮,可是命運為何這樣作弄茹兮。
茹兮被皇上抱到御鑾殿的偏殿里,茹兮看見滿屋子的金黃色,而付德海和那個小太監早已經知趣的離開了。茹兮看到偏殿的龍床,上面是金色龍,兩邊是香爐,皇上小心的將茹兮放到龍床上,解開茹兮的衣服,茹兮閉著眼楮大喊一句︰「不要。」
皇上停下了動作,溫柔的說︰「不要緊張,朕會小心的。」
茹兮閉上了眼楮,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腦海中都是簡犁羲。茹兮知道,她與簡犁羲,不可能了……
皇上急切的吻著茹兮的脖頸,一邊熟練的撫模著茹兮雪白細膩的皮膚,皇上含糊的說著︰「你真是個小妖精。」
燭火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