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夕煙輕喃了聲,赫然睜開眼,剎那間煙氣帶著寒意萬千席卷向陣中的蕭子涼。耳听一聲低喝,她慌張起身,就看蕭子涼口中吐出一口污血,已是被寒氣夾在了當中。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緋夕煙,「你……」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罪孽,就讓我來背吧。這世上,一個蕭子涼,一個南宮錦,都與自己說過這句話,然則,她卻必須選擇一人。
罪孽這種事,還是得由自己來背……
狠下心來,又灑出一把從木長雪房中尋來的冰蠶絲,火毒、冰/毒夾擊,蕭子涼,你若是還能活,就是天意眷顧了。
可是那一刻,她為什麼哭了。是心痛、是情動,也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曉,為什麼對眼前這個男人愛恨交加,不能自拔。
蕭子涼坐于陣中不動,因著痛苦,表情已是有些猙獰。
他問︰「為……什麼……」
緋夕煙靠在門邊,撫著猶自不安的心口,說道︰「怪只怪!你壞事做盡,正道難容。」
「地獄門一直如此,你是想借你自己的手,毀了你父親一手創建的地獄門?」
「對。」她捏緊了拳頭,表情也隨之憤慨起來,「原本它就不應存在,借我的手毀去它也是應該。」
「我若死了,地獄門即便是由你統領,你認為憑你爹那令牌就可一勞永逸嗎?」
緋夕煙的手微微一顫,面容苦澀,「不用令牌,自有人來接管一切。」
「南宮錦麼?他許了你什麼好處?要你為他連父親的基業也可拋棄?」
緋夕煙倒退幾步,不冷靜的怒道︰「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
聲音逐漸轉低,她又開始倉皇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如今……」
火焰大盛,她已然看不見蕭子涼的身影,那被火吞沒的世界,便是自己的舊時記憶,來日,她便可在自己想要的一切中延續生命。
其實,她何嘗不是曾經愛過面前這個男人。
眼淚逐漸模糊了雙眼,她輕聲說︰「蕭子涼,我二人日後奈何橋上見,十八層地獄之中始終會有你我一席之地。」
「轟——」
這是地獄門閉關大典第三日,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听內中聖主子從里震開密封洞口,淒惶的喊著︰「蕭子涼……蕭子涼……」
洛景寒與其余兩堂堂主︰風茗軒、雷諾然,都震驚的起身,看著兀自落淚不止的緋夕煙。
還未待洛景寒問及什麼,風茗軒已然張口說道︰「門主怎麼了?」
「蕭子涼……他走火入魔,已然先登極樂……」
在地獄門中,極樂也便是亡故之意,此話一出,四座皆驚,然洛景寒立刻醒悟過來,先行轉身持出門主令,對著猶自不太清楚狀況的門人們喊道︰「余人听令,先行回門中自處事宜,任何情況不許對外透露,若有違者,斬無赦!」
使了個眼色讓風茗軒穩住緋夕煙情緒,他又立刻下令讓雷諾然,前往前山門堂處,負責管住門人及下屬們的口,若當真有胡亂猜疑及肆意謠言者,必須殺雞儆猴。
待洞外只剩下他與風茗軒、緋夕煙三人之時,他才長出一口氣問︰「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二人入洞這兩日其實並無異樣,然則卻在今日,蕭子涼坐下陣中卻忽然出現了木長雪堂主的天蠶絲,此天蠶絲為至陰至寒之物,與蕭子涼所習冥心**本是相克之物,陰寒攻心之下,他……他就……」
洛景寒拂了下擺,待要進去查看,卻被緋夕煙攔住。
她搖著頭說︰「非是我不允許你進去,而是這火焰洞,未作好完全準備,進去也是受不住那火焰燻天,終至死無葬身之地的後果。」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任門主一人在內,是生是死總要有個定論。」洛景寒不待阻撓,硬是要拼死進入查看究竟。
風茗軒忽然站在他面前,手中的扇子頂住洛景寒的胸口,向來嬉笑無常的面色居然冷然起來,「你向來與門主情同手足,但也不能枉自丟了性命。方才你的冷靜去哪里了?」
洛景寒微微一顫,只听風茗軒繼續說著︰「代門主,眼下除了聖主子還有一人能進去。」
「誰?」緋夕煙的嗓子豁然抬高。
而洛景寒則猛烈的搖著頭,「不行,她重傷在身,如何可以冒這個險。」
「聖主已經這般了,你還要她受第二次折磨麼?除了她,再沒有別的辦法。行也是行,不行,也是行。」
風茗軒湊到洛景寒耳畔,聲音更冷,「我知你愛她也深,但此番不能心軟。眼下你是代門主,不是洛景寒。」
洛景寒那俊朗無雙的面上終于是松動了,松開的手瞬間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我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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