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白之之終于找到了一處極為空曠的所在,而此時,她體內的靈氣已經再也憋不住了,于是她便依這飛刀的引導,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迅速舞動起來。
這一招一式,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白之之舞了一遍又一遍,身上更是汗如雨下。可是,再多的汗,被白之之身上新化的那件天衣吸去之後,便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清爽的感覺讓白之之更加的興奮。
不知道舞了多久,白之之感覺到自己在飛刀的引導下做出的這一招一式越來越熟悉,越來越爛熟于胸,她漸漸地發覺,在經過了這一番揮舞後,此時已經不是刀在引導她,而是她在引導刀。
也就是說,剛剛讓她不得不發的那股靈力此時已經完全由她自己主導,她已經揮灑自如。
這一發現讓她大喜過望,難道說,這是葫蘆飛刀傳授功夫的一個方法麼?
果然,在白之之感覺那些快要溢出來的靈力已經被她宣泄完畢之後,她便停止了舞動,飛刀也安安靜靜的留到她的手中,上面不再有任何光暈。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天衣,又仔細瞅了瞅手中的那把飛刀,白之之根本就無法用言語說明自己此時的心情。怪不得剛剛那個仙使說,這把刀對她有用,她還正好奇呢,卻沒想到實踐證明,這把刀不但是有用,而且是非常的有用。
略歇了一歇之後,白之之決定再把剛剛才習得的功法招式再練一遍,看來以後這套功法應該是她每日必習的功法之一了。
邊想著,白之之已經迅速舞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卻有一陣悠揚的琴聲從她頭頂的方向傳來,白之之初起並沒有在意,仍舊一招一式的繼續練著她的功。可是,漸漸地她發覺了不對勁兒,因為她招式的節奏竟然同那琴聲相和了起來。
正在白之之奇怪的時候,卻听琴聲竟越來越急……越來越急……
白之之此時心中大駭,因為已經不是她在引導刀,也不是刀在引導她,竟然是那琴聲在引導她同刀。
此時,她同那把刀似乎已經合二為一,道道刀光在眼前飛舞,先是一道道的白色光刃,漸漸地,這白色的光刃上染上了點點血色,而之後,已經是鋪天蓋地的血色噴涌而來。在這漫天血光中,她看到了爹的頭顱,娘的頭顱,族長的頭顱,以及那無數顆被滅于那漫天遍地獄業火中的族人們的頭顱,像下雨一樣一個個的落在她的面前。
二哥那已經裂了一道縫的嘴唇喃喃的說道︰有奸細,找舅舅……
七妹那南珠耳釘閃著慘白的光……
業火燃起,到處是弟弟妹妹們的哀嚎聲、尖叫聲,還有喊著爹娘叫著救命的絕望聲……
而在這所有的聲音中,一個女子刺耳的狂笑聲越發的清晰,還似乎在說著什麼,而她的面前,則站著一個戴著高高的峨冠,表情冷漠的男子,他白衣飄飄,一塵不染,可是手中拿著的劍上,卻滴著鮮血。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卻一陣緊似一陣的揪緊了那女子的心……
阿南,你殺我族人,傷我父兄,我與你生生世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