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沒幾步,她卻覺得後頸一緊,似乎被什麼人抓住了衣領,頓時大駭,急忙拿出黑玉金向後面削了過去,卻被那人閃開了。同時,一個聲音怒氣沖沖的喊道︰「你要去哪里,真是好心沒好報。」
這個聲音雖然讓白之之沒有好感,可是此時響起來,卻讓她突然清醒過來,眼前的濃霧也漸漸散去,當看清周圍的情形後,一股寒意頓時從後背升了起來。
她的腳下就是日月崖的崖邊,只消再邁一步出去,便會從這梅山的最高峰跌落,後果可想而知。
而此時,她覺得自己的衣領又被人一拽,便直直的向後飛去,而後跌落在地上,徹底離開了崖邊。
再抬頭看去,卻看到那日站在大師伯身邊的少年正怒氣沖沖的看著她,他的手背上有一道血痕,想必正是黑玉金所傷。
「我現在算知道什麼叫做恩將仇報了。」哮天咬著牙說道,「好心救了你,你倒想殺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哮天氣哼哼的說道,「你就那麼直直的向崖邊沖過去了,還問我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呢。」
「我……我向崖邊沖過去了?」白之之臉上一寒,「可當時我的身周都是大霧呀,我什麼也看不到,我怎麼會……」
「行了行了,這些以後再說。」哮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真君讓你過去呢,你快跟我走。」
「讓我過去?」白之之一愣,立即戒備起來,「什麼事?」
「還不是那天的事情,那個帝釋天君丟了一條手臂,總要有個結果吧。」哮天不耐煩的道,而後轉身就走。
听到他的話,白之之心中一團疑雲升了起來,後退了兩步看向他︰「你是何人?」
哮天听了,發了一下呆,頓時火冒三丈,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白之之面前,盯著她的眼楮惡狠狠地說道︰「我是誰?你問我是誰?是我把你帶回梅山的好不好,怎麼,如今你化了人形,不認得我了?還問我是誰?」
「你……原來就是真君身旁的那條狗?」白之之恍然大悟,心中的戒備頓時放松了幾分,若是連這件事情都知道,那肯定不會是假的,一定是大師伯的人了。
「什麼狗不狗的。」哮天仰著頭驕傲的說道,「我可是上了天冊的哮天神犬是也。」
「那不還是狗麼。」白之之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哮天磨牙。
看到他一副要發飆的樣子,白之之急忙轉移話題道︰「我不是不懷疑你,而是剛剛也有人用這個理由誆我出來,而結果,你也看到了?」
「什麼人?」哮天這才嚴肅起來。
「一個婢女。」白之之想了想說道,「大師伯身邊可有貼身的婢女?」
梅山出了這種事情,不管是大師伯還是那個帝釋天君,只怕都不願意讓不相干的人知道吧,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一定是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天君她不好查,只好先從自己人問起了。
哮天也想了想,卻搖搖頭道︰「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去問真君吧。不要再拖了,咱們快點走吧。真君他們只怕已經是等急了。」
說完,便帶著白之之向清源殿的後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