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清源殿,楊戩坐在座位上面沉似水,符翕則大大方方的坐在他下手的位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腰上掛著的蟋蟀籠子,逗弄這里面的小帥,打定主意讓楊戩先開口說話。
可是,等了好久,大殿中還是一片靜默,到了最後,小帥已經不耐煩的躲在了籠子的一角不再理他,符翕才知道自己同這個天地間第一的大冰塊拼耐力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只好認命的撇了撇嘴道︰「我說戰神,你把我叫來,又一句話不對我說,究竟想做什麼?要是沒事情的話,我可就先回去了,之之師妹還等著我對月小酌呢。」
說著,他便站了起來,慢慢的向大門口挪著步子,作勢要離開。
只是,他的步子挪動的一步慢似一步,卻始終沒有听到楊戩的召喚聲。終于,在他的步子即將邁出門檻的那一剎那,他又重新將腳收了回來,轉過頭去,氣勢洶洶的走到楊戩的座位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戰神,楊戩,你把我叫來,究竟有什麼話要說,就這麼傻呆呆的呆在殿上,難道你不覺得太無禮了麼?」
這次,楊戩似乎才意識到他的存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緊抿的嘴唇輕啟,聲音沒有任何波動的說道︰「我以為,應該是你有話對我說吧。」
「我……我……」符翕被噎了個半死,狠狠咽下一口唾沫,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麼一定要上你的日月崖,寧肯攛掇我那個師傅用了一次有求必應?」
「哦?為什麼?」楊戩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因為……」符翕張口欲說,可是剛說了兩個字,卻發覺原來自己是被楊戩玩兒了,看到眼前那個人微微上揚的嘴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時改了主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哦。」楊戩又淡淡的應了一聲,竟然再不說話了。
符翕被憋得難受,看到楊戩又不問了,頓時有些抓狂,有話不說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于是便見他又吞了一口氣,雙眼瞪得圓圓的,再次開口道︰「你不會真的不知道白之之是誰吧?」
「是誰?」楊戩眼中精光一閃,淡淡的問道,嘴唇卻不由自主的抿起。
不過,盡管情緒很細微,符翕卻沒有放過他表情中的哪怕一點波動,先是愣了愣,隨即卻笑了笑,慢慢踱到自己的位子面前,穩穩坐好,用手指輕輕踫了踫腰間的蟋蟀籠子,淡淡一笑。
「還能是誰,不過是陷空島上的一只金絲白毛鼠罷了,不過,若是日後我同之之師妹雙宿雙棲了,還望戰神能賞臉,過來喝杯喜酒。」
「不管她是誰……」楊戩眼楮微微眯起,「今日尚是我梅山弟子。而你……在你把你身上那東西安置妥當之前,還是少給別人添麻煩。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天大的事情也能幫你擔下來的,不要害人害己。」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符翕冷哼道。
「算是吧。」
「那就不勞戰神費心了。你以為我留在你們日月崖真的是為了尋求你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