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是風又是雨的,白之之本以為今天白天符翕會下來看看,哪想到等到第二天快傍晚的時候還沒見到他的影子,心下便有些奇怪。
將自己的疑問對楊戩一說,才知道這位大師伯在進入這梅谷之後,便在梅谷周圍設了結界。從空中看去,谷中濃霧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沒有他的通知,符翕也根本不會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二人做的如此隱秘是為了防誰,不過既然大師伯這麼說了,白之之也便釋然,不再想這件事情,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上打坐練功。打算趁著這幾天把靜心玄功再升一層。
昨日的水早就退了,只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層淤泥,屋子里仍舊是潮濕難耐。而此時白之之才想起來,貌似里屋的床榻椅子更加的矮,甚至連桌子都沒有,只有一個跟椅子差不多高的條案,這大師伯既然練功的話,就要打坐吧,既然要打坐,就要有坐的地方,那昨晚大師伯是坐在什麼地方打坐練功的呢?
想到這里,白之之不由抬頭向屋頂望去,嘴角卻不由抽了抽,因為這屋子貌似也沒有房梁。
哮天對這位大師伯的話執行的還真是徹底呀,連這種不經常來的荒屋都想到了。
難道說昨晚大師伯真的在練水上漂麼?
正想著,卻听里面的楊戩突然沉聲說道︰「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白之之睜開眼,急忙跳下桌子,走到房門口,透過門縫向門外望去,果然看到一盞幽幽的燈籠由遠及近而來,看那身態體型輕盈窈窕,絕非男子,所以也絕不是符翕和哮天中的任何一個人。
「大師伯,好像是個女子。」白之之待那人再走近一些,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急忙說道。
「嗯。」楊戩應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白之之又屏息凝神的盯了那人一會兒,看到那人越來越近,貌似目標正是他們所在的這處木屋,心中不由一緊,黑玉金也在不知不覺中抓在了手中。
終于,在白之之催動體內靈力加強了自己的目力之後,看清了那人的樣貌,頓時一臉的古怪︰「大師伯,好像是那個凌思。」
「嗯。」楊戩又應了一聲,仍舊沒有回答。
「大師伯,我們該怎麼辦?」
此時此刻,出現在此處,還有去無底洞搶奪寶貝的前科,白之之怎麼也把這個凌思同「善意」聯系不起來,于是手中扣緊黑玉金,就等楊戩一聲令下,便沖殺出去。她現在雖然功夫不高,不過卻同當時還是鼠身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耐心迎戰,也不見得會輸。
哪想到,直到那凌思離這木屋只剩十丈距離的時候,楊戩仍舊沒有下令讓白之之出去迎戰。
模不準大師伯是什麼意思,白之之忍不住又一次問道︰「大師伯,我們到底該怎麼辦?我要不要沖出去抵擋一下?」
「進來。」楊戩終于開口了。
白之之一愣,「進去」是讓她進到里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