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 正文 【自古英雄救美人(三)】

作者 ︰ 素昭

()美佳人身邊一位年長一些倒也儀表堂堂的男子恭敬地拱手作揖又指了指面帶羞澀的她,說道「這位公子,舍妹方才真是多謝二位了。今兒街市熱鬧非凡,不料與舍妹走散了,方才若不是為公子相救,被那惡棍……哎……還不知道會怎樣。」

聞言,我又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番,了然地想著原來這位才是真正的「哥」啊!

那兄台說著又看了一眼美佳人,此時正紅了一張臉,甚是靦腆羞澀地俯身說道︰「小女子多謝公子相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接著掩面作羞澀狀。

我倒吸一口涼氣,該不會她真要說出「以身相許」此等話語了吧。于是乎,趕緊悶頭、憋笑、喝湯。

十三表情扭曲地側頭看了我一眼,立即回禮,淡淡地說道「兄台、姑娘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路見不平罷了。」

那位「兄長」看了一眼旁邊,望著身著男裝的我,幾分疑惑道「這位是……」

沒等十三開口,我就忙地搶先回道,別真被十三亂講結果當成了斷袖,「噢~~那個……額……表弟……哈哈,表弟……哈哈」我打著哈哈干笑,斜了一眼十三,竟發現他的眼神中隱隱地滿是怒意,于是得意地暗笑,還好搶答地早啊。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

「哈哈,哈哈……」看著十三不說話,這倆兄妹又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我只得繼續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在那兒打哈哈,「那個,兄台,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便一起入座吧。」

那姑娘紅著一張俏臉,幾分羞赧卻仍是點了點頭「不介意的。「又轉眼看了一眼十三」公子,那打擾了。」

我瞬間呆住,委實感覺被磕掉了兩顆牙,這本是一句客套話好不好。這姑娘未免也太外放了吧,這位大家閨秀要擱現代也會是絕不差的。或許,是咱這「如花似玉」的小十三太招桃花了。

十三憤憤地看了我一眼,一副「誰叫你做好好先生的,活該!」的表情。

我無辜地回望著他,我也沒想到她會是第二個郭冬臨啊,也忒實在了點。(話說,郭冬臨的那小品若是沒看過的童鞋,估計此刻只能當冷笑話看了,你們懂的。)

眾人紛紛入座,場面一時異常詭異、尷尬萬分。我干笑了兩聲(話說,今天我笑得真的是可以干死個人了。導演~~~能不能下個場景別讓我干笑了呀!)道「小二,再加幾個菜。」

十三臉變得倒著實快,剛才還一副瞪死我不償命的表情,這會子立馬變得不要太熱情、不要太溫柔啊,一個勁兒地拼命給我碗里夾菜。

一邊夾菜還一邊被唐僧附體了。

「來,這道菜是你最喜歡吃的,多吃點。味道挺不錯的,你若喜歡,我們下次再來。」

「這道菜雖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可這營養好啊。你向來體弱,正好補補。」

「這道……」

天吶!我被弄得一愣一愣兒的,瞬間蒙掉。望著小山一般高的菜,又忘了幾眼臉色鐵青的兄妹倆,又瞄了一眼正望著我笑得如六月盛放的荷花般的十三……

好吧,我還是悶頭扒拉兩口飯吧。不禁表面小幅度、內心恨不得360度地抽筋,後悔啊!本想安安分分看出好戲,卻不料自己也被硬生生地扯進去參演了,還不折不扣地演了個倒霉到家的主角!

……沒天理啊!慘不忍睹啊!

果然我這張擋箭牌還是很好用的,小桃花不愧是大家閨秀,很識趣地扯了哥哥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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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滿臉笑意地送走了他們,轉而笑著望向我,嘴角輕輕一撇「這是怎麼了?我的表弟?」

我兀自吐了口氣,點點頭「是我錯在先,我認了。」

我很不正常的態度讓十三愣了一愣,輕輕地拉過了我的手,「言兒……?」

雙手相觸的剎那,我微微一顫,笑笑「嗯~~~我就是在想啊,剛剛那姑娘模樣這般好,你也不表示一下。看都沒看人家一眼有多傷心吶。早前就听說我們十三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滿京城的姑娘被迷得一大片一大片的。可偏還有人說十三爺‘不近’,看來原始有原由的。」

說罷,我看著十三不講話,想了想于是又半開玩笑地加了一句「十三爺,不會是因為有我在的緣故吧!」

十三神色一淡,凝眸望著我,幽黑如墨的眼眸深不見底。感覺極是嚴肅,我貌似感覺自己沒經大腦又講了什麼腦殘的話。

半晌,他低低地說道「言兒,我不是登徒子,更不是聖人。而能讓我近的……便也只有你。」

我啞然,沒想到我半開玩笑的話,十三卻這麼當真。一時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好,就只得默默地低著頭。

十三擺弄著手里的杯盞,嘴角又浮現出了一絲笑意,望著我「而你總是那麼讓人不放心。你總是那麼逞強,什麼事總是一個人去挑。我怕你會走丟,怕你會出什麼事,怕你會受傷,怕你會不開心……」

原來我這麼麻煩、這麼讓你擔心啊。我這麼不經大腦,這麼不替你考慮,這麼自私、這麼……

又朝我笑笑道「我真恨不得自己去盜竊來拿千里眼、順風耳,這樣,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可以知道你在哪里。言兒,你知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十三想來不擅長說那些柔情蜜意、纏綿悱惻的情話。可他對我說的沒一句話都是那麼真、那麼實,那麼直直地擊中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我使勁兒地點頭,卻始終不敢抬起頭來,因為我知道那躍躍流出的感動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好不容易抑制了是聲音的顫抖,輕輕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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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我萬分的期待中,來到了最終目的地。

「十三,你確定到了嗎?」我疑惑著問道。

「確定啊。」他嘴角牽著一抹淺笑望著我點了點頭。

我望著大門口掛著的牌匾,愈發不解地問道「可這是你的府邸啊?難不成……你上午說的神秘的重頭戲就是這兒?」

「是啊,就是因為它是我的府邸才帶你來啊。十三福晉,請吧。」十三學著客棧小廝的樣兒俯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撲哧……」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將信將疑地跟著十三走進了府。與十三一起,第一次走進了這個我們即將要攜手生活半生的「家」。

他的,我的,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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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大柵欄,是北京市前門外一條繁華著名的商業街。現如今的大柵欄復原民*國初期風貌,大柵欄已有近500年的歷史,曾經就是一個繁華的商業區。興起于元代,建立于明朝,從清代開始繁盛至今。1900年義和團曾一把火將整條街付之一炬,重建後依舊繁華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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