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一行人回到城里吃過午飯各懷心事的回家去。
志雅回到家里,家里空無一人,這竟然讓她松了口氣,沈青平出差還沒有回來,婆婆一定是打麻將去了,丟下行李,仰成一個大字在床上,又把昨天發生的事想了一遍。心情亂糟糟。算了。對了,突然想起了游日飛打來的電話,要找找建行卡。
黃志雅拉開中間放卡的抽屜找了起來。咦,卡怎麼不在?然道老公出差時帶走了?
「喂,青平,我那張建行卡你帶走了嗎?」志雅給沈青平掛了個電話。
「嗯。」沈青平壓低了聲音︰「我在客戶這。回去再說。」
志雅放心的掛上了老公的電話又給我來了個慰問電話,還驚心動魄似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描述給我听。原來昨天發生了這麼多事。
兩天後昊昌公司內。
游日飛出現在財務室內。
「黃管家。明天把那筆款轉到張老板這個帳號上。」游總遞過一張便條。
「呃~游總。不好意思,那張建行卡被我老公帶去出差了。」志雅私下里和游日飛說了情況。
「噢。那你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呀?」游日飛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兩天就回來了。」從昨天開始志雅一直聯系不上沈青平。
「那沒關系,下周一前轉給他吧。我一會給張總掛個電話。」游日飛想了想。
「好的。謝謝。一定。」志雅松了口氣。
夜里,沈青平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志雅突然有了一種很不詳的感覺。是不是老公出了什麼事了。為什麼一直關機呢?走的時候自已明明為他準備了充電器,手機被人偷了嗎?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給他手機上發條短信吧。
「青平,怎麼沒開手機。何時回來。公司急用建行卡上的款項。回給我。志雅。」發了條短信,志雅拿了衣服準備進浴室里洗澡時手機響了。
「喂,青平!」志雅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喊道。
「是我。」對方是阿雷,明顯因為她喊的名字不是自已有點失望「他不在?」
「對不起。」阿雷很少在晚上打電話來,「我以為是他,他出差帶走了我的那張建行卡。公司著急用這款項。我以為是他看完短信回過來的。」
「出差還沒回來?怎麼不直接打電話?」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電話一直不通。雷,我總是有點擔心。」不知道沈青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別胡思亂想。明天再掛吧。」阿雷安慰她。
「有事?」志雅听到雷震的聲音,心平靜了許多。
「看你不在線。突然很想听你的聲音。」柔情細語。
「嗯,今天好忙,累了,還沒洗澡,一會上。」網絡成了兩個人情感交流不可缺少的工具。
第二天,志雅準備上班前。沈青平木若呆雞地推門而進
「沒了。沒了。」滿臉胡碴的沈青平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青平!你回來了!」志雅看到老公平安的回來高興地迎了上去,一看沈青平的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什麼沒了?」
沈青平看到黃志雅就突然跪了下來哭到︰「對不起,那五十六萬沒了。」
啊,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你說什麼!?」志雅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以為听錯了︰「你說那五十六萬沒了?怎麼會?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丈夫在外面被人打劫了?
「周一那天,我們事談的太順利了。幾個上海當地朋友就要帶我們找找樂子沒想帶我們到了一家地下場子,一開始贏了好多。真的好多,我想既然不能給你孩子,我起碼能讓你衣食無憂。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不覺中我開始輸……」
後面的話志雅已經沒有再听下去,也不知道老公還在說些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五十六萬一夜間沒了。我該怎麼辦/?志雅只在想這個問題。
「小雅,原諒我,小雅!」沈青平抱住志雅哭泣。
「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志雅開力的推開沈青平,整個人也不知所措了︰「你害死我們了!那錢不是我們的!」
廚房里的婆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灑落了碗筷,呆愣在那里,馬上又沖到兒子的變前對他一陣亂打︰「你這孩子都做了些什麼?是你!都是你這女人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志雅奪門而出,在這家里她沒有辦法再多呆一分鐘,現在她已經無力再去面對婆婆無理的惡語。
志雅一邊跑一邊哭︰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五十六萬不是五十六塊。
接到志雅的電話,我很驚噩︰
「志雅,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一定要冷靜。」我想我現在只能先勸她冷靜下來。「你公司什麼時候要這筆款?」
「下周一。」志雅的情緒當然是相當糟糕。
「還有三四天對嗎?這樣你今天先和公司請個假。我們中午見個面商量下。怎麼樣才能在三四天內湊出這筆款項。」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想現在的她一定太需要一個人在她的身邊。
中午,四人都來到蘇曼家中,由于蘇曼的神色凝重,房里的氣氛少了昔日的輕松與嘻鬧。
「我早上回了一趟我媽家。媽媽七拼八湊的一共也只能在親戚中勉強借到三十萬元,時間太緊了想賣房子都來不及。」志雅愁眉苦臉的。
「我這里只有這麼多了。」由于自已平時是個「月光公主」我在這時只拿出了卡上僅有的一萬多點,想想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我的密碼。你先用著吧。」蘇曼拿了本存則遞給蘇曼,差不多是十萬多點︰「平時總給我媽和我弟錢,自已也大手大腳慣了,姐們也沒什麼私房錢。剩下的再幫你想想辦法。」說完嘆了口氣。
「這是我的!」藍妮也只有能力出兩萬,「你應該殺了你老公。」藍妮又說氣話。
「藍妮!」蘇曼瞪了一眼制止道。志雅又急又氣又怕忍不住落下了眼淚︰「謝謝,謝謝你們。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們的。」
這期間志雅的電話不段地響起來,很多電話志雅沒有接,我想應該是沈青平的,一會又有個電話進來︰「知道了。」她接完後又目無表情的掛上了。
面對我們疑問的表情她說道︰「是我媽,說我婆婆給我送來了三萬塊錢。」
「才三萬塊!」藍妮又咆哮起來。
我沒有理會藍妮,而是幫志雅盤算起這筆帳目。
「志雅,算來算去,還差十萬塊。」唉!該怎麼辦呢?
「沒事!志雅你先去把款收好,我們分頭再給你想想辦法。」蘇曼安慰著志雅和我們交換了眼神。
志雅走後,我們仨坐在一起感嘆。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只能感嘆志雅命運不堪。
「這年頭借錢太難。」藍妮看了眼蘇曼「女人,你還有辦法嗎?」
「說實話,我已經盡力了。我這里平時吃的用的花的用是天成出的,這個月我已經向他第三次要錢了。頭很痛呀。」二女乃常常只是表面風光。
「那可該怎麼辦呢?她會不會坐牢呀。」如果真是公款可是職務侵佔的。志雅剛才在,誰也不敢提。三個姐妹很是為她頭疼。
「不行,絕對不行。」媽媽不管我的理由有多充分也沒有商量的余地,她背對著我在廚房里正為我準備好吃的︰「那筆錢是你將來的嫁妝」
「媽媽,她會還的,他們名下有房產,我們只是借給她周轉一下。」我撒嬌的抱著媽媽的腰,我知道疼愛我的爸媽為我存了八萬八的嫁妝錢。
「沒商量!」媽媽白了我一眼「這筆款關系到我女兒的終身幸福。她已經是出嫁的女兒,她的幸福應該在夫家了!!!再說了就我們那八萬還不是不夠!」
「媽~」我象只小小跟屁蟲,老媽走到哪我跟到哪。
「別打你那定期的主意,不說別的現在取出來還損失不少利息呢。不行不行!」
唉!媽媽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少有的堅決。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吃過晚飯趁老爸老媽出去晚間街舞。我偷偷的溜進他們的房里偷出了那張存折,抄下了帳號和金額還有開戶行名稱後又放回了原處。
翌日,某建設銀行里。
「小姐,你幫我看看。我這帳號的定期存折搬家時掉了。能掛失麼?」好不容易電腦叫到我的號了。
「是您本人麼?」
「是的。」
「請問帶身份證了麼?」
「帶了帶了。」我從包里取出身份證︰「請問掛失得幾天呀?」
「一般都得七天。」
「要七天呀?」七天,好象時間不夠。
「掛失都得七天的,請您先到一邊填下表好嗎?」建行櫃台小姐的服務態度還算不錯,遞了一張表給我。
我拿著表格閃到了銀行的角落,唉!還要七天。志雅來不來的急你用啊。
我不自覺得皺了皺眉頭。
「你來辦什麼呀?掛失呀?怎麼掉錢了?」因為太投入的想事情,我並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男人在我身邊站了許久了。
「是你呀?」又在建行意外的遇上雷震︰「丟錢的不是我,是志雅。」我沒思索的月兌口而出後又後悔。
「怎麼回事?」雷震在听到志雅的名字之後再也不會放過我的追問著。我不得不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說了一遍。
「所以我想把定期掛失了再取出來先給她周轉用。但是還得七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她。」我也很無可奈何的輕嘆了口氣。
「不是說下周一就要用了嗎?怎麼來的急?田田,你不用辦了。這錢我來想辦法。」雷震很堅定的說了句。
「你?真的呀?」真是出門遇貴人呀。我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幸運的感覺。
「嗯。」
周五晚上我們全到了志雅的娘家,至從事情發生後志雅就還沒回過家里,一直住在她媽媽那里。
「這是你的,這是你的,這是蘇曼的。」志雅把一張一張寫好的借條放在我們仨的面前。「噢還有,田田這十萬塊是寫給叔叔阿姨的。我一定在一年內把款還給你們還有利息。」
「沒事!」藍妮一邊說一邊收起了借據︰「方便了再還吧。」
「小雅,有件事要和你說。這折子上的十萬塊不是我爹媽的。」我大概的說了說老媽難纏的事,志雅疑惑的問︰「那這錢是哪來的?」
「是阿雷那天遇見我時後來借的。」我又把偷存單和遇上雷震的事說了一遍。
志雅听完後沉默了片刻說︰「謝謝你們。謝謝你田田。我會自已把阿雷的借據送過去的。」
夜晚,悠然茗香館里。已經到了打佯的時間,館里的客人陸陸續續的走光了。
雷震讓員工也紛紛下班了,自已則留下來做收尾的工作。在打佯過後坐在茶室中沏上一杯香淳的好茶,對于雷來說是件很愜意的事。
「不知道,志雅怎麼樣了?收到那錢了沒。」阿雷一邊想著一邊拿起電話想要給黃志雅掛。只見志雅這時出現在了大門口。他放下電話溫柔地笑了笑說道︰「我正想給你掛電話。這麼遲?」隨手給志雅沏上了鐵觀音。
「喝杯茶吧。你很厲害怎麼知道我在店里?」
「其實,我已經來了一會了,看你店里還沒打佯,怕影響你工作。所以……」志雅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這是那十萬塊的借據,我會盡快的還給你。」
阿雷看了看收據把收據隨手就放在茶幾上,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你~收好。」志雅說完轉身想離開。
阿雷順勢站了起來拉住了她︰「這麼急著走?你不知道我在擔心你嗎?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原本看來平靜而又堅強的志雅這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曲,轉身投入了阿雷的懷抱,眼淚奪眶而出。在他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阿雷什麼也沒多說只是緊緊地,緊緊地,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