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瀲灩,朱唇輕啟,楚楚可憐的模樣如同嬌艷欲滴的牡丹花。
喬靈珠嬌嗔道︰「表哥,雖然我已與大表哥成親,可我仍是處子之身……」
「這與我何干?」無情仍舊不看她,雙手繼續把玩著手里的絲線,目光冷冽的看著前方。
「你……你難道真的如此絕情嗎?你難道都沒有絲毫的怦然心動嗎?」喬靈珠難過的看著他決然的背影,不要逼她!不要再逼她了!要不然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哪怕說一句……哪怕只是騙她的……兩滴傷心的淚珠緩緩的順著小巧的臉頰滑了下來……
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漸漸變得絕望而犀利,唇角掀起了一抹冷笑,靜靜的看著坐在輪椅的那抹白色人影。
「珠兒,感情的事我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任何人。所以……你走吧!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無情目光清冷的掃了她一眼,面色平靜的說道。
「你……當真如此絕情?」喬靈珠像是沒听見一樣,痴痴的又問了一遍。
「你走吧!」無情決絕的說道。
「哈哈哈哈……」倏然間喬靈珠大笑了起來,手指一彈,一束黝黑的光亮飛到了無情的身上。
「你……為何發笑?!」無情緊了緊眉,一臉疑惑的看著喬靈珠。
唇角一掀,喬靈珠扯出了一抹甜甜的笑靨,甜的膩人,兩枚梨渦深深的嵌在臉頰上。就連聲音也甜的膩人,令人全身酥酥麻麻的。
「因為……我喬靈珠得不到的東西,寧願親手毀了他,也不會讓他落到別人的手里!」
「你……你到底想要如何?」無情驚訝的看著她,雙眸中含著警惕。
喬靈珠笑的花枝亂顫,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我已經把忘情蠱種在了你的體內。」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無情連忙運功,卻發覺體內的經脈紊亂,連忙護住心脈卻發覺體內有異物游走……
「噗嗤——」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嘴角噴薄而出,染紅了雪白的衣襟。
「沒有用的!你越是掙扎蠱毒發作的越快!毒……我是剛剛才下的,若不是你如此絕情我又怎麼忍心看你死去?忘情蠱你應該知道,此蠱無色無味,憑你的武藝若不是趁你不備我又怎會輕易得逞?!」
無情用拂袖試了試嘴角的血跡,唇角輕輕牽動,扯出了一抹慘白的笑容。
目光中閃動著盈盈的淚光,即使現在他仍舊如此的美艷,為何她的心會痛?這不是他想要的嗎?將他折磨致死不是她夢寐以求的結果嗎?!可是看著如此痛苦模樣的無情她為何還是會動容?
「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你現在貴為貴妃手下有很多武功高強的侍衛……」她要殺他何須親自動手?而且還如此的煞費苦心!忘情蠱雖然狠毒可是卻不是最毒的,因為它的毒發是在兩年後。
「因為這麼輕易就讓你死了……豈不無趣?!我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我要讓你嘗盡痛苦而亡。你知道忘情蠱最毒的是什麼?」嬌俏的小臉湊了過來,沁人心脾的芳香撲面而來。無情卻厭惡的撇開了臉,嘴角噙著冷傲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忘情蠱的作用,只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嘗到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著無情慘白如紙的臉頰,喬靈珠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被吵醒的月觀推門而入,看到無情慘白的嘴角上那抹觸目驚心的血跡,瞪大了眼楮怒吼道︰「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殺了你……」說著舉起雙手沖了上去,剛要抓住喬靈珠的衣襟卻被窗外射來的一枚利箭刺穿了手臂!
看著手臂插在手臂上的箭矢還沒等他回神,「嗖嗖嗖!」十幾條身影從窗子躍了進來。
「你……」月觀還要上前,無情連忙將他攔了下來。
「月觀,退下。」
「可是爺……」月觀一臉的焦急不安,公子這是怎麼了?何時中的毒?難道是這頓飯……
可是他也吃了啊!怎麼他會沒事?!
跟月觀相比此時的無情卻異常的鎮靜,雖然他仍舊一臉的恬靜可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卻令屋子里的十幾個大內侍衛都不寒而栗,他就像個天生的王者,有著不怒而威的架勢。
「說吧!你到底何意?難道是只是想見我忘記心愛之人嗎?」哼!她喬靈珠做事怎會如此簡單?!無情面無表情的吐出了這幾個字,仿佛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月觀瞪大了眼簾,雙手握緊了拳頭,若不是兩名侍衛拉著他恐怕他早就已經沖過去將喬靈珠痛打一頓了!
「啪啪啪!」掌聲響起,素白的小手鼓起掌來。喬靈珠唇角一掀,扯出了一抹極盡妖嬈的笑容。
「表哥果然還是那樣的精明過人!如果不是早有安排,恐怕表哥你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我暗算。不錯,我打算將你送到南唐,據說……那里有個人對你不錯,而且你在那里一定會開開心心過完剩下的生活。」
無情面色越發的慘白起來,不過卻仍舊一臉的嘲諷。淡漠的說︰「那我還真要感謝你如此安排了!」
喬靈珠一臉哂笑著說︰「不必客氣!這就是你傷害我的代價!不過我仍然要好心的提醒你,雖然你還有兩年的時間,不過若是在兩年的時間里你想了什麼……恐怕你就活不到兩年了!」
蹙了蹙眉,無情面色平靜的看著她。冷笑一聲,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看來她喬靈珠並不比她爹的手段差!
「你……你這個妖女!虧我們家爺待你那麼好!你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對付他!而且……你說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該想起的……莫非……」月觀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面色瞬間煞白如紙。
喬靈珠美艷的眸光瞥了一眼月觀,冷笑著說︰「沒錯!若是兩年之內他想起了那個人……那他就會當場斃命!所以如果你要是想讓他活的長久一些就一定要提醒他忘記過去!」
說著揮了揮手說︰「送他們上路吧!」
「是!主子——」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推著無情綁著月觀向門外走去,縱使月觀再如何掙扎卻也與事無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情面色越來越黯淡,喉間咳出的血也越來越多,最後甚至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