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飛冷月淺笑吟吟的道︰「喲!還真是主僕情深啊!還真讓人羨慕……」
月觀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冷嘲熱諷說︰「哼!就算你用一輩子恐怕也不會弄明白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像你這種沒人性的畜生才不會有人會真心待你!」
「月觀!」無情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月觀,希望他不要插嘴。
月觀怒氣騰騰的瞪了一眼飛冷月便不再搭話,將視線移向了一旁不再理她。
悄悄的打量起了這個地牢,現在他們站的這個位置還算干淨,至少不會令人惡心的惡臭氣息。不過也是非常的潮濕,就連地面都坑坑窪窪的滴著水漬,一面滿是裂縫的土牆上幾個大大小小的鼠洞清晰可見。角落中的蟑螂更是令人咋舌,看樣子這里該是建在地下才對。
「哼!像你們這種所謂的情誼本宮倒是覺得也高貴不到哪去!現在你可以將藥方寫出來了?」唇角輕掀,飛冷月扯出了一抹絕美的笑靨,一臉嘲諷之色的看著月觀。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著他的耐性!月觀握緊了拳頭,露出了一個令人膽寒的冷冽目光。
飛冷月被他的目光嚇得打了個冷顫,大著膽子向後退離了一步才繼續說道︰「你……你想怎麼樣?」
凝了凝眉,無情的目光掃了月觀一眼,月觀這才憤怒的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
飛冷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恨意,穩了穩神才繼續說道︰「怎麼樣無情公子?現在你可以寫了吧?!」
無情面色平靜的抬眼看了看她,哂笑著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是如此好唬弄的人嗎?沒有親眼看著月觀離開我是不會寫一個字的。」
「你……」飛冷月白皙的小臉兒瞬間變得緋紅一片,晶瑩的水眸也張大了一圈,臉上的怒意清晰可見。這個無情還真是不好伺候!以為這樣她就會認輸嗎?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唇角一掀,扯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就連鳳眼也眯成了一條縫隙。「好啊!來人……放了他!」
飛冷月瞟了一眼身旁的侍衛命令道,侍衛會意的點了下頭作揖回答道︰「是!屬下遵命!」
說著用手中的佩刀向月觀拴在腳踝處的鐵鐐上砍去,「啪嗒!」一聲,電光火石之後月觀腳上的鐐銬已經斷成了兩半。
侍衛指了指大門的方向說道︰「來人!還不將門打開!」
長廊的盡頭是個十幾層石階的平台,有人將鎖頭打開後听見了平台上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
大門被人緩緩的打開了,月觀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楮,再次緩緩睜開眼簾的時候才看清楚金色的光束中站著一抹頎長的身影,身旁的侍衛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不客套的說︰「還不快滾!」
月觀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穩了穩身子回頭瞪了一眼那名狗仗人勢的侍衛一眼唾棄道︰「呸!」
然後又看了看端坐在桌旁的無情,無情對著他微微一笑,篤定的點了下頭。
月觀這才瞪了飛冷月一眼轉身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看著月觀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前,無情方才收回了視線。
直到大門被重新關起無情才又恢復了平日中的沉靜,一雙清澈如水的瞳眸中是一片看不到任何波瀾起伏的死寂。
飛冷月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聲音冰冷的說道︰「怎麼樣?現在可以將藥方寫出來了?」
不知道為何她感覺身上更熱了,而且連目光都無法焦距,而且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那些活色生香的香艷景象……
無情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慧黠之色,面色平靜的提筆寫了幾行字跡娟秀的筆跡。飛冷月拿起來看了一遍,眸子中閃過了一絲狠絕,縴細的手指指著他說︰「來人!還不快將這個膽大妄為謀害陛下的狗賊拿下!」
「是!屬下遵命——」兩名侍衛畢恭畢敬的作揖說道。
「唰!」兩人將手里的佩刀拔了出來,借著稀薄的陽光可以看見刀身上泛著耀眼的光亮。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齊默契的舉起佩刀向無情的身上砍去,無情卻依舊面色平靜的提筆書寫,絲毫未見畏懼之色。飛冷月則是笑的花枝爛顫,這一刻她終于親手出去了這個心頭大患!
「叮鏘——!」
眼見著佩刀就到了無情的眼前卻不知為何傳來了兵戎相接的聲音,待所有人回神之際才注意到兩枚帶著血的飛鏢落在了地上。
兩名侍衛捂著手臂驚呼一聲看向了大門開啟的方向,只見刺眼的陽光中站著一抹頎長的身影,身影雖然略顯清 可是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強大壓迫感,這種感覺很熟悉。
直到一個尖細的太監扯著脖子喊道︰「皇上駕到——」所有的人才回過神來,連忙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
剛剛還一臉神氣的飛冷月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簾,不可置信的癱倒在了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
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令美麗的臉頰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
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深沉的黑眸中映入了一抹俊秀的身影,心里一緊,離悅風腳下生風的步下了台階。
「你……來了?!」沒有感覺絲毫的意外,無情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抬眼看向了這個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
「嗯,可……還是來晚了!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離悅風滿臉悲慟的模樣,眸子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
飛冷月緊緊的咬著嬌美艷麗的唇瓣,目光中滿含著恨意!她是深愛著這個背叛她的男人的,可是為何他會如此的待她?
「不打緊!其實……我也有錯……」不知不覺腦海中浮現起了那天兩人對峙的情景,若不是一時著急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不過還好他並非真的想要他的命,所以只下了少量的一鉤吻,所以只要用三黃湯灌服再催其吐出月復內食物便可。
看出了他的為難,離悅風連忙轉移話題道︰「朕只是不小心才喝了毒藥,根本就不是你下的毒!這個惡婦竟然如此不識好歹……」說著將目光看向了跪倒在地上的飛冷月。
感覺到了他冷冽的目光,飛冷月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唇角一掀,扯出了一抹溫婉卻十分淒美的笑靨。眸子中閃動著晶瑩的光澤,聲音卻極為尖銳的說道︰「臣妾知道即使這個男人犯了什麼樣的滔天大罪您也會原諒他!可是臣妾呢?臣妾與您一起共度了無數個良宵……」
「閉嘴!來人……將她……關起來!」離悅風蹙了蹙眉,不耐煩的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毫不留情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關吧!最好是現在您就殺了臣妾,也好過臣妾留在這里礙眼!」飛冷月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美麗的臉頰竟然變得猙獰起來,令人心里犯怵。
「是!屬下遵命——」兩道身影越過了離悅風向跪在地上的飛冷月走去。
「等等!」無情連忙開口阻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