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劍霎時覺得自己臉頰滾燙,推開他,將空酒壺擱放在桌上,兀自走向窗邊,打開窗子。
敖戰見她無措的模樣,由是好笑,走回桌邊坐,「笨丫頭,你害羞了?」
「才沒有!」泠劍一把推開窗戶,「我只不過覺得屋子有點悶,可能我真喝多了,今日這酒味道還真是有點烈,不比前些天在外頭喝的那些清淡如水。」
瞧她語無倫次,敖戰笑得更加沒心沒肺了。
泠劍不搭理他,倏忽,瞧見個身影很是熟悉,便伸手招來敖戰,「師兄,你過來瞧瞧。」
「怎麼?要不我們繼續?」敖戰站起身來走向她,一邊打趣道,一邊從她身後抱著她,將其身軀擁入懷中。
發間依舊還是那股梨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也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味道。
泠劍拍了拍他的手,「別鬧!」她指向窗外,「你瞧,那可是花月容?」
窗外種滿了郁郁蔥蔥的青苗翠竹,春意黯然,左側不遠處便是道是彎曲的青苔走道,綠欄白牆。
敖戰瞥了一眼,因泠劍對這位將軍之女有些上心,自己倒也記下了這人。屋外之人,容貌楚楚,一襲綰衫。
「可不就是她。」他說。
泠劍不解地看著窗外,「她怎麼會跟樞天旬在一起?兩人還有說有笑的?」
走道上,玉衣綰衫,二人有說有笑,像極了是一對璧人,男子落落大方,女子溫婉可人,好似天造地設。
「樞公子,這莊子可真美,听侍童說,這兒皆是你一人打理?」花月容走在外側,朝著屋子的方位而來。
二人散著步,為免于尷尬,花月容的目光時不時地轉向側面的園林,賞著花花草草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而她身邊,卻不見她的那位貼身丫鬟——浣紗。
樞天旬語氣沉穩,緩緩說道,「在下自小便身子弱,習不了武,平日在莊子閑來無事打理打理花花草草的,打發一下日子。」
「這麼大的莊子,要是真打理起來,必定得費不少心思!像樞公子這般儒雅又能耐著性子的男子可真是很少見了。」花月容望著滿園各色的景致,不免有些被吸引,她的娘親是農園出身,所以她自小也極為喜愛滿園春色。
「月容姑娘過獎了。」樞天旬卑謙道。
「樞公子可是一直住在胡蝶山莊,從未出去過?」花月容問。
樞天旬毫不掩飾地點點頭,一點都沒隱瞞的意思,「是啊,打自在下出生那刻起,便在這里生活了。」
花月容不免又想起外頭流傳的話,多了分憂慮,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我听江湖上的人說,進蝶莊的人從未有人出去過……」
若這謠言是真的,反正她進來了,也不必怕什麼,死不過是也是早晚而已。
听了這話,樞天旬不怒反笑,「呵呵呵,謠傳罷了。這要真是沒人出去,這流言怎會傳到江湖上呢!」
「說得也是!」花月容點點頭,沒有想太多,繼續往前走去,「樞公子方才答應月容之事,可還算數?」
「算,當然算!」
轉眼,二人已到盡頭,轉彎而去。
轉眼,那兩道身影已消失眼簾中。
轉眼,已是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