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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敢!」她被他嚇得心虛,不就是沒穿鞋麼,多大點事兒,他非得這麼不高興?
「王妃可以試試,看本王到底敢不敢。」他淡淡說著,起了身,方向是朝著廚房的。
顧凌爽跺腳,跟了上去,繞到他面前,「宇文城,我不是故意的,你那麼生氣干什麼?」
是啊,她不懂得照顧她自己,跟他有什麼關系?
一瞬間,他冷下臉,看得顧凌爽有些心虛,也不知從哪里借了膽子,她主動環住他,咕噥道,「你要是把我關在外面罰站,誰陪你睡覺呀?」
說完,又覺得有些曖昧,她本就是他的妻,怎麼直到現在,兩個人總覺得彼此間缺了點什麼呢?
他臉上舒緩了些,指尖撫過她的頰,語調听不出起伏,「只要本王想,還差陪睡的?」
他是故意逗她,可她,卻當了真。
「你是不是有了那安姑娘,就不想要我了?」
她的聲音小了些,垂下眸,顧凌爽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以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從不愛哭的她怎麼一遇上他,就有一大堆的委屈。
干脆轉了身,倔強地抬高雙眸,不讓一絲脆弱泄露。
身後,一聲嘆息,霎時溫熱的氣息籠罩著她,那雙大掌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零零星星的吻灑在她眼瞼,唇邊,耳窩處……
「顧凌爽,除了你,本王誰都不想要。」
不管真實摻了多少,對于顧凌爽來說,卻很受用,眼角的淚痕凝固,他的吻越來越燙,像是要將彼此點燃。
她輕輕哼了一聲,仰著頭默默承受他熾熱的吻,全身軟成一灘水,靠在他懷里……
斜對面的門邊,安恬站在那里,她不清楚那個女子為何哭,也不知道宇文城同她說了些什麼,只見兩個人吻得那麼忘我,那一刻,安恬覺得心里有些難受,還記得救他們上來的時候,她就被那個叫做宇文城的男子深深吸引。
一身華美的錦袍,他的眉宇間透著冷冽逼人的氣勢,那才是她想要的男人,只是這樣優秀的他,卻似乎有了滿心想要疼愛的人。
那日,若不是她說自己懂得醫術,可以幫他救他懷里的女人,只怕,他並不會多看她一眼,很諷刺吧,當她心里萌生情芽,奈何使君有婦,而她,偏不願意做小妾。
「宇文哥。」許是處于妒忌,安恬出聲打斷這曖昧的一刻。
顧凌爽率先回神,臉頰發燙,直接埋進了那人的懷里,這模樣,讓他想笑,寵溺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宇文城才抬眸,眼底轉為淡漠的疏離,「什麼事?」
安恬被問住,心里有些酸,好久才答道,「那個,我還有點事,不能幫你們做飯了。」
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但若是你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你愛的女子,那抱歉,我沒有那麼大度。
安恬抿唇,轉身離開,同為女子,顧凌爽看得出安恬眼角的那一抹酸楚,眉心微蹙,最終卻沒說什麼。
她,又能說什麼?她想告訴他,如果不喜歡安姑娘,就不應該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可……
如果他另有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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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還算豐盛,平日里看似高貴的他,倒不想會的東西還挺多。
就連她這樣廚藝還算不錯的,都只配幫他打打下手,將柴火塞進灶台里,顧凌爽疑惑地看著他,「宇文城,你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那熟練的動作,定是經過無數次的經驗積累而成,可他是高貴的皇子,怎麼會做這些小事?
眼角閃過一絲情緒,宇文城動作一頓,隨即斂去情緒,將一碗剛出爐的熱湯推到她面前,「管那麼多做什麼,把湯端到桌上去。」
那命令的語氣,令她極度不爽,雙手踫上那瓷碗,動作稍顯粗魯,下一刻她倏然又收回手,放在耳朵上摩擦,「燙死了,宇文城,你故意的!」
她的怒目相視,看在他眼底,有些好笑,「傻瓜。」
「我才不傻。」她底氣不足地咕噥道,看了看那碗甜湯,最終還是被他端出去的。
滿滿一桌,竟有種滿漢全席的感覺,顧凌爽卻沒動筷子,雙手撐著腦袋,眼眸帶笑地盯著那一桌菜肴瞧。
將最後一道菜端來,宇文城看著她專注的模樣,不禁失笑,走到她身旁坐下,他一把攬過她,將筷子塞進了她手里,「看著可不會飽。」
她回眸,笑得更甜,「如果被戚明月她們知道,你居然為了我下廚,肯定都得氣死了。」
他皺眉,不喜歡她在這個時候提到府內的那些人,其實她也明白,不管現在有多幸福,總是會回去的,到時候……
彎起唇角,她靠在他懷里,在那素色衣袍上畫圈圈,「宇文城,怎麼你到哪里都有一大堆爛桃花?」
都怪這張妖孽的臉,還有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管到哪里,都是焦點,有時候我還真恨不得你一無所有,那樣,我便是你的唯一了……
因為這個天真的想法傻笑,顧凌爽窩在他懷里,臉緊緊挨著他的胸口,似乎這樣,就可以讓自己離他的心近一些。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失落,宇文城抬起她的臉頰,深邃的眸微眯,想要將她的煩惱都看清。
顧凌爽抬起眸,手指向他心髒的地方,語氣十分認真,「宇文城,回府以後,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對我好?」
他沉吟了片刻,將她抱緊了一些,「會。」
幾乎,是毫無紕漏的回答,如果他沒有猶豫那幾秒……
顧凌爽淺淺一笑,像是自言自語,「卻也會對別的夫人一樣好,是嗎?」
那種傷感的語氣,讓宇文城皺緊眉,捏住她的下巴,他低啞著嗓音,「顧凌爽,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又在別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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