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為他寬衣
「別扭什麼?呵,對呀,堂堂宣王爺都為我親自下廚了,我還在別扭什麼?」她一笑,視線里有一絲難受,一閃而逝。
空氣,一片沉默,她緩緩起身,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那道低低的嗓音,舒緩而暗啞。
「顧凌爽,你到底想要什麼?」
*
沐浴過後,天邊晦暗一片,又是夜晚,而她,討厭一個人的夜晚。
簡單披了件衣裳,顧凌爽終是下定決心,打算出去踫踫運氣,興許還能再看到他。
自從下午,他和她就再也沒說一句話,熱水是他燒的,她卻吝于一句謝謝。
想想,她還真是任性。
顧凌爽笑了笑,耳邊就听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似乎隔得並不遠,也許……
腳步一亂,她拉開房門,屋外,幾顆星辰閃閃發亮,而門前的三級台階上,他坐在那里,手執一支短笛,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猜定是很認真,很專注,以至于連她走到他旁邊都不知曉。
笛音,輕緩舒暢,讓她忽然想起以前父親離世時,她整日不出門,後來真子為了讓她調節心情,幫她報了個舞蹈班,逼著她天天練習。
正好,是古典彩帶舞。
唇角微揚,顧凌爽模向發上的那一條彩帶,一把扯落,三千青絲散亂,她笑著旋轉到庭院前,揮舞著手里的彩帶,舞步輕盈,腳跟旋轉,彩帶隨風飛揚,她還算不錯的舞蹈功底,配合他悅耳的笛聲,奏出一曲絕美的聲舞之和。
月,明亮了幾分。
一曲畢,當他的唇離開短笛之時,她唇角含笑,故意旋轉幾周,寬大的袖袍隨風起舞……
眉間微挑,她故意跌入他的懷里,殊不知衣帶微松,隨著她大幅度的旋轉動作,當她被那人抱住的時候,粉色肚兜隱現,一片雪白肌膚盈滿他的瞳……
頰上,掠過一絲慌亂,顧凌爽隨即眼眸一轉,便拿起那舞動的束帶,蒙上了他的眼,打上結。
「讓你還看!」
她調皮一笑,伸手要去拉攏衣襟,卻又被他握住,那微燙的觸感,讓她一愣,隨即釋然一笑。
既然他不打算先說話,那就由她主動一次,唇貼上他的耳蝸,她輕輕呢喃,「宇文城,你問我到底想要什麼。那現在我告訴你……」
縴細的指,指向他心髒的地方,她緩緩一笑,「我想要你的心,想要你只疼我一個人,想要你……」
「不再喜歡別的女子。」
他的眼被束帶遮蓋,只剩那雙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頰,「王妃似乎太貪心了。」
世間女子無數,豈能真的做到獨寵一人?
眼眸染著笑意,顧凌爽將臉更加貼上他的掌心,「那王爺可得小心,不要被我這個妖女給迷惑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眉,眼,鼻,顧凌爽仰起頭,故意在他唇邊一吻,挑逗地用舌尖去品嘗他唇邊的涼意,卻又在他想要加深這個吻的同時,她壞壞地離開。
他欺負過她那麼多次,總得有一次,是她向他討回來。
吻,點到為止,她故意逗弄了他好幾次,算是徹底磨光了他的耐心。
大掌往她腰身一按,宇文城精準無比地找尋到她的唇,終于,如願以償地吻上她的甜美……
一觸,即發。
顧凌爽早就領略過他的強勢,自以為有點防備能力,可當那熟悉的氣息襲入鼻尖,帶著他霸道的動作,她腦子依舊一片迷糊,就連想要推拒的手,也不自覺環住他,一點點回應……
雨後的烏雲散盡,月色明亮,落在擁吻的一雙人身上,增添幾分嬌媚。
當厚實的大掌不知何時滑進她的敞開的衣襟內時,顧凌爽仰著頭,唇邊溢出幾絲嚶嚀,就連脖子也是一片潮紅。
而他似乎還嫌不夠,俯身親吻她的脖頸,一路往下,任由她癱軟在他懷里,耳邊那支離破碎的呻/吟,便成了最好的催/情藥,促使他和她,探索更多……
晚風,微涼,當衣衫滑下肩膀,顧凌爽不由一瑟,被風吹過的肌膚,又燙又涼。
下唇咬得很緊,她感受到那人微頓的動作,一瞬間有些尷尬,只得紅著臉低下頭,撿回一片片零碎的理智。
「是不是冷了?」宇文城拉下眼上的束帶,低聲詢問,一邊為她拉攏衣衫,眼底卻是一片平靜,仿佛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個意外。
沒由來的,她有些失落。
或許,她喜歡他的失控吧,冷靜如他,若是有一點點的沖動是因為她,至少說明,她是不一樣的。
雙手依然環在他脖子上,顧凌爽紅著臉,對他搖頭,「不,不冷。」
她不想讓方才的激情,頃刻間煙消雲散,也許該說她傻吧,即使明白不可能成為他的唯一,她依然情願一點點沉淪……
揚唇一笑,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宇文城說了句傻瓜,便抱著她起身,進了屋。
這一室的布置,說起來都是他親手布置的,桌案一角,放置著一盆紫蘭花,毫無清香,平淡得讓人似乎不曾注意到。
也是此刻,顧凌爽瞧見了那布置,微微一愣。
過了時節,花卻常開不敗。
眼里有些笑意,顧凌爽低頭,見他蹲在她面前,為她褪去鞋襪,這樣的動作,他似乎做得很順手。
這樣的他,哪里還是平日里那個高貴的宣王爺?
當他做完這些,打算為她拉攏被褥的時候,卻見她跪在床塌上,手扯著他的衣袖,入眼,是她淺淺的笑意,「宇文城,這些事呢,應該由我來服侍你的。」
他笑,撫著她垂落在肩上的發絲,「那王妃過來,為本王寬衣。」
這人,倒也學不會客套。
顧凌爽咕噥著,往前爬了幾步,跪在離他最近的塌沿,才低頭解開他腰間的佩帶,經過以前的訓練,她早是得心應手,沒幾下,就褪去那素色羅衫,方抬頭,卻是一驚。
「為什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