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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城沒回話,就這麼靜靜抱著她,而連天墨站在一側,方才也許不是他不夠快,而是當看到那人著急地奔向她時,他便放慢了速度,成全了那人,也成全了她。
只因他知道,她更希望宇文城來救她,希望她愛的男人抱著她,不然又怎麼會將那只百合蝶要走呢?說到底,不過是她希望每次找到她的人,是宇文城,而不是他,連天墨。
空氣安靜得幾乎窒息,當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出現,段橫被他眼底的厲色嚇住,宇文城不再看她,目光淡淡落在段橫身上,忽而冷冷一句,「玄璜,做得干淨點。」
即使不解釋,誰都明白這里面的意思,玄璜卻是微微皺眉,爺做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讓那幫潛伏的人看得更加清晰嗎?
連天墨了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弊,便走了過來,「你帶她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望向懷里變得溫順的她,宇文城微微點頭,進了屋外的車轎,便揚長而去。
櫃台前,老板娘臉色一陣煞白,閱人無數的她明白,這一次算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握緊手里的玉釵,她尋思著這東西,能不能救酒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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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顛簸,顧凌爽吐得稀里糊涂,直嚷著要下車。
宇文城看著心疼,命令停了車轎,就見她蹭著他的胸膛,軟軟地撒嬌,「阿城,背我回去,不要坐馬車了,好難受……」
他都還沒應,她就已經開始往他背上爬,宇文城有些無奈,任由她胡鬧。
路邊,燈火明亮,接近午夜時分的街道,變得稍稍安靜了些,顧凌爽趴在他的肩頭上,溫熱的氣息一深一淺,時不時有些俏皮地拂過他的耳後。
「阿城,阿城……」她輕輕地呢喃,也不知是夢是醒,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她軟軟地喚著,一遍又一遍。
他低聲應著,背著她走過那條街,天上星辰彌漫,當路過那幽深的小道,他刻意放緩了速度。
想想,真可笑,明知她倔得像頭牛,他竟也以為可以用那種方法逼她離開。
到底,是誰纏上了誰?誰,又輸給了誰?
「阿城……」她又不安分了,唇貼著他的耳蝸摩挲,輕言輕語。
「嗯,你說。」他柔聲哄著,一邊注意腳下的路,一邊分心查看她的情況,當沉默蔓延,他以為她是睡著了,卻又听她柔著聲音說道,「阿城,我喜歡你……」
他腳下的步子一頓,後背微微僵直,眼里閃過一抹情緒,好久,才低聲應道,「本王知道。」
她不滿地扭動著,唇不小心踫到他的後頸,一張一合,「可是你不喜歡我,你不愛我……」
語調依然輕柔,她軟軟地說著,他卻察覺到後頸一片濕熱,快要灼傷他的皮膚。
似乎每次他都會惹她哭,脆弱的她仿佛是水做的一般,總能輕易就委屈起來,也一並擰疼了他的心。
「顧凌爽,也許……」他抬起眸,靜靜看著前方,語氣舒緩,又有些無奈,「本王說了謊。」
空氣,再次陷入安靜,他偏頭看她,將她憨厚的模樣收進眼底,她睡得有些沉,腦袋枕在他背上,小嘴一張一合,呼吸淺淺,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光,才抬頭望向前方的路……
周身有青衣暗暗保護著,而他,也想放縱一回,就這麼背著她,漫步在星辰漫天的夜色里。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以至于第二天醒來時,嘴角都是帶著笑,可經過昨晚一連貫的折騰,頭疼得厲害。
顧凌爽微微起了身,按住額頭輕輕揉|按,眉心微擰,只記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夢,她去喝酒,甚至差點被人親薄,幸好……
他救了她,還溫柔地背她回家。
沒想到就連在夢里,她都還惦記著他,顧凌爽垂眸一笑,這才發現身上只穿了件貼身肚兜,頓時瞳孔放大……
門,吱呀被推開,顧凌爽緊緊拽著被子,目光警惕地盯著走進來的人影,在看清之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是他,是他……
顧凌爽沉浸在余悸里,雙眸盯著他走來的身影,腦子里一片昏沉,一晃而逝的空白。
「頭疼不疼?」宇文城走近,端著一碗醒酒湯,原本想要責怪的話沒說出口,反倒是先關心起她來了。
顧凌爽搖頭,卻發現頭有些暈,又忙著點頭,目光緊緊鎖在他身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他啞然失笑,將醒酒湯遞到她唇邊,「乖,喝了它。」
她的意識似乎依然未清醒,溫順地喝下他遞來的湯藥,他淡淡一笑,心想著若是他給的是毒藥,她指定也照吃不誤,心里因為這個想法而心疼,他見她艱難地咽下那苦澀的湯藥,忽而俯身,吻住了她……
正如過去的每一次,他霸道的氣息盈滿她的鼻尖,雙手有些僵硬地在身側緊握成拳,她卻獨獨忘了反抗。
他的吻熾熱,強勢,似乎想要攫走她的每一寸呼吸,她被他按在床沿上,一波一波地窒息感迎面而來,最終只剩下淺淺的嚶嚀聲……
這樣的吻遠遠不夠,當他想要獲取更多,卻又在抬頭看她時,霎時頓住了動作。
她的雙眸呆滯而無神,靜靜看著上方,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濕痕,唇瓣被他啃咬得紅艷,衣裳凌亂,她的眼卻依然一片空洞。
他呼吸一滯,掌心還未觸及到她的面容,就見她揚起手,揮落……
啪!
她,打了他,狠狠地。
明明可以制止,他卻沒有,任由那不輕不重的力道砸在臉上,眸色依舊。
顧凌爽呆愕住,瞳孔微微變大,許是認定他一定會阻攔,她才會那麼毫無顧忌地發泄,偏偏他沒有。
依稀感覺得到掌摑過他的手還在發顫,顧凌爽呆呆盯著他,泛白的唇動了幾下,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