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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夕顏差一點就嗆到了,小臉憋得通紅,恨不得一口咬了自己的舌頭,心里不由得低聲詛咒起來︰該死的,不說話吃你的飯能死啊!
童夕顏嘴里喊著一口酥肉訕訕的看著蘇蘇。
「那個…那個…不是那樣子的啦!」
頓時她察覺到四道刀子一樣的眼光掃在她的臉頰上,她不舒服的皺眉,不就是一句話沒說明白嗎?你們至于這樣嗎?
皇甫聖一個眼神制止住還想說什麼的童夕顏,她只能很艱難的將那塊酥肉吞下了肚子,那叫一個憋屈啊!
這個時候最心焦的便是冥寒,他知道聖上一定不會看出她那種小豆芽菜的,可是那小女人就不一定了!
他一想起她留著口水兩眼曾經在自己的果身上掃來掃去的模樣,他恨不得將她拉在懷里打她的。
皇甫聖也不多言語,只是因為他陰冷的眼神警告,童夕顏白白的受了一通冤屈也無處辯白。
好吧!為了小命,她忍!
她埋著頭一個勁的吃飯!
整個一頓午膳全程都流動著微妙的氣息。
……
飯後,冥寒好不容易待到了沒人別人的機會,童夕顏促溜一下剛想撒腿就走,冥寒已經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告訴我是不是你主動勾引的聖上!」
看著他**的兩眼,童夕顏心里大叫痛快,「關你屁事!勞資愛勾引誰就勾引誰!我警告你了,我現在可是狼王的女人,你敢踫我就是死罪!」
她咧咧嘴厭棄的拍開了他胳膊,這時白蘇蘇和皇甫聖從兩個相反的方向走來,都不由的被她的話頓住,怔在那里。
臥槽!能不能更加的倒霉一些啊!她再一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很尷尬的笑笑,「那個…那個…誤會!誤會!」
皇甫聖會不會一把掐死她,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看來她命中和皇甫聖犯沖,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栽倒……
靠!勞資自從穿到這里來,就是各種悲摧,好吧!她已經習慣了,而且已經免疫了。
「咳咳……」
「關你屁事!勞資愛勾引誰就勾引誰!我警告你了,我現在可是蘇蘇的女人,你敢踫我就是死罪!」
童夕顏把狼王兩個字換成了蘇蘇,又一次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怎麼還是不對勁,一慌她的腦子又抽了。她決定了閉嘴不說話,保持沉默。
皇甫聖的眼中居然有醋意,他連女人的醋也吃,她要不要解釋一下自己不喜歡女人呢?還是算了吧!
冥寒松開了她的胳膊,眼神忽的一暗!
轉而他望向了皇甫聖,「聖上,微臣有一個不請不請!」
「說吧!」
「將她賜給臣為妻!」
皇甫聖一時怔住,看著冥寒眼中的認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栽在這樣一個大洞小女人的身上,還栽得這麼快!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童夕顏已經可憐巴巴的乞求的看著白蘇蘇,「蘇蘇,我不要嫁給那個死變態!求你了,救救我!我不要再跳進火坑啊!蘇蘇,你看,他都把我餓瘦了!」
童夕顏一把摟起袖管,露出細細的胳膊,的確很瘦!
白蘇蘇皺著眉頭,是不是餓的她就不知道了。
皇甫聖眼神越發的深沉,冥寒什麼時候和她認識的?以前從來都沒有和他提起過任何女人,其中必有隱情。
皇甫聖看了看白蘇蘇純淨的臉頰,洋溢著令他迷眩的光華,「蘇兒,既然她是你的人,就由你來決定吧!」
冥寒不滿的看了一眼皇甫聖,重色輕兄弟啊!
白蘇蘇被他突然親昵的稱呼頓住,許久才回過神來,剛才她在院子里散步,看見他走過來便進了錦鸞軒,沒想到他也跟了進來!
對于他刻意的接近,她心里泛過一陣酸澀,不由得想起那日逍遙殿中的一幕︰
「上一次是朕的第一次,這是朕的第二次!」
「蘇兒,求我要你!」
……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將那一顆淬著夜魅蠱的解藥遞在她的手心,這一剎那,那微微的心動已經被徹底的壓制,身子里泛起了陣陣寒意!
看著她臉色驟然轉冷,皇甫聖眼中閃過一絲傷痛,她又想了哪些他不堪的過往?一股澀澀的味道泛起在喉間,他將眼光移向窗外明媚的陽光,為什麼如此溫暖的天氣他還是覺得冷?
「水汐是人,不是誰的東西,也不是誰的附屬品,這種事要她自己做主!」
白蘇蘇冰冷的一句話說完,看向了童夕顏,「水汐,你願意嗎?」
童夕顏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願意!」
「你們都听見了吧!她不願意嫁給冥寒,那麼誰也不能強迫她!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不是男人想要就可以要,想丟就可以丟棄的!」
她華麗的轉身,「水汐,我們走,只要你不願意,從此誰也不能強迫你!」
童夕顏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自己總算是跟對了人,連忙挽著她的臂彎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皇甫聖只覺得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他努力的抬著頭掩飾著心頭的酸澀!
沒有誰比他更懂她此刻的心意,她那句話是對冥寒說的,也是對他說的,對她自己說的。
他想起那一刻,他將淬著夜魅蠱的解藥遞到她手中時她眼角突然溢出的冷笑和淚花,他心中顫抖得無法呼吸,一種透不過氣的壓抑讓他的心更加的抽痛。
他眼神倏地一下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就是這只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劇烈的顫抖著!
如果時間能倒回,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可在自己的身上捅一刀,毫不猶豫的將那顆藥丸送進自己的嘴里,都不會給她……
可是世間哪有什麼後悔藥!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身體僵硬的一步一步移出了錦鸞軒。
「聖上,你沒事吧?」
冥寒看著皇甫聖艱難、蹣跚的步子,眼中劃過濃烈的擔憂。
「昨晚著涼了,身子有點重!」
他低沉著嗓音掩飾著心頭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