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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帶著濃烈的情意的話沉悶的從男子的喉間發出,他選擇了用生命保護心愛的女人。
……。
所有的人都感動的看著這一幕幕悲壯的生死相諾,唯有皇甫聖一人黑冽的眼眸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和戾氣!
就連場上的男兒,剛硬的心都被觸動,小青、童夕顏淚流滿面,隱隱的啜泣著!
「那不過是朕逢場作戲!只要蠢笨如豬的賤人才會相信!丑女人,不配朕的愛!」
「聖上,請念在懷胎生子的份上饒過白姑娘吧!畢竟,她救了六王爺,她是公主的親生母親!」
皇甫聖眼中閃過陰鷙,「胡太醫,你執意要為她求情嗎?」
「聖上!」
「都給朕統統閉嘴!賤人生出的孽子,朕永遠不會接納!朕的孩子只有青妍和月琴為朕育養的大皇子和大公主!」
「青妍和月琴才是朕心愛的女人!」
皇甫聖一聲落下,兩個翩翩的美人盈盈的邁著蓮花小步向著皇甫聖移去,皇甫聖溫柔的眼眸飄過兩人,溫暖的一笑,左摟右抱!
「父皇,兒臣給您請安!」
兩個手牽手的三歲小男童和小女童蹦蹦噠噠的一路跑過來,跪在地上,調皮的嬉戲著!
「從今天起,朕正式冊封月琴和青妍為天狼國的狼妃!皇甫夜和皇甫靈為朕的大皇子和大公主!」
他俯視著白蘇蘇,眼中濃烈的嘲諷和他臉上的笑意一樣刻薄、尖銳!
「賤女人,從頭至尾,你不過是朕的卑賤的玩物!」
「給朕繼續打!昔日你斬斷了朕愛妃的心愛的指甲,昔日你將朕的愛妃綁在拆房中、差一點香消玉殞,還有昔日你屢次忤逆朕的旨意,今天朕將所有的賬翻出來,一次和你算清!」
突然傳來一陣冰冷無心的冷笑聲!
「上一次是朕的第一次,這是朕的第二次!」
…………
「蘇兒,今生有你無憾!」
…………
「蘇兒,有我!」
…………
「蘇兒,我要你活下去,我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答應我,養好我們的兒子和女兒!」
…………
「蘇兒,記住,我愛你!我皇甫聖愛白蘇蘇!愛她勝過我的生命!」
…………
都是多麼可笑的謊言,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傻傻的相信!
心瞬間四分五裂,再也無法聚合,她能感覺到紅色的血液和冰冷的一起流過心頭,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痛楚的感覺!
她怎麼會相信?相信這麼可笑的謊言!
所有的視線落在白蘇蘇的身上,她嘴角一抹血跡被她滿臉的容顏映得更加的紅艷,就像一朵罌粟花一樣開在她的唇角。
「皇甫聖,今日我白蘇蘇如果大難不死,他日,我會將你踩在腳下,你一定是我劍下亡魂!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皇甫聖不屑的看著她,「可能你活不到那天了!給朕繼續打,狠狠地打!」
啪!
啪!
一聲又一聲木杖狠狠地揮落!
童夕顏已經哭出了聲,而白蘇蘇依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這樣的她,看的荊禾更加的難受,那一下又一下木杖就像落在他的身上,凌遲著他的肉身一般,讓他的心一陣又一陣的抽緊!
「夠了!別打了!」
荊禾突然出聲,一道靈力瞬間擊出,長袖一甩,將白蘇蘇護在衣袍下,遮住了她因為破碎衣袍下出的肌膚!
皇甫聖忍無可忍的一掌擊出,打在荊禾的身上!
「荊禾!你也去衣者庫吧!既然你這麼護著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那朕便毫不吝嗇的將你賜給這個**!成全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一股靈力掀起,將白蘇蘇、童夕顏、荊禾三個人同時打了出去!
三個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只有白蘇蘇是一身的血紅,要不是心頭那股執著的恨意,她恐怕早已死去!
「蘇蘇!」
童夕顏哭著艱難的朝著白蘇蘇爬了過去。
「蘇蘇!」
「顏顏!不要哭!你看我好好地沒事!」
她本想伸手拭去童夕顏臉上的淚珠,終是無力抬起那沉重的臂腕!
「蘇蘇!」
童夕顏撕心裂肺的哭著,現在這樣的蘇蘇讓她好害怕,她好害怕突然失去了那個一直寵溺她的姐姐一般的蘇蘇。
荊禾飛身擋下了皇甫聖再一次擊出的一掌,他回頭對著白蘇蘇溫暖的一笑。
「白姑……」
還沒有完整的呼出那一聲,他不堪重擊的身子倒在地上,嘴角還掛著那抹溫暖、滿足的微笑。
白蘇蘇心痛的看著荊禾,那個莫不相識的男子,卻一次次用身體擋下一道道致命的靈力……
何苦呢?
這具身體,活著和死了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如若她還能活下去,她必然給他世間所有的美好。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而欺我、傷我者,必須用血的代價來償還!
「皇甫聖,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眼中閃過最後一絲亮光,便沒有了任何知覺!
「丟到衣者庫去!」
小青連褲帶爬到了白蘇蘇的身邊,身子伏在地上重重的磕著頭!
「聖上,求求您讓奴婢也去衣者庫吧!聖上,讓奴婢也去衣者庫吧……」
「還有沒有想去的?一起都去吧!」
皇甫聖拂袖冷冷的出聲,轉身摟著青妍和月琴進了錦鸞軒,徒留下一道被夕陽拉長的冷漠背影……
夜色一點點吞噬著天幕,冰冷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就像結下了一層厚的融化不了的冰霜……
童夕顏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角,看著四面無窗的衣者庫,就像一座地獄,空氣里都彌漫的是腐爛的陰暗氣息,她緊緊地抱著白蘇蘇的身子,澀澀的發抖。
「蘇蘇!你快醒來,好不好,顏顏好害怕!」
她緊緊地捏著白蘇蘇的手用自己的軀體溫暖著她冰涼的身子。
「蘇蘇,是不是不冷了?蘇蘇,那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