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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熙溫婉的一笑︰
「那就好,後天凌晨,我們就在城南二十里的嘯山匯合。」
……
月明星稀
白蘇蘇抬頭遠遠地就望到高高直聳入雲的天獸閣露台上一抹迎風而立的單薄身影。
她淡淡的隱去了身影,卻並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行蹤,手腕一揚,金絲線激射而出,纏繞在扶欄上,隨後借力在柱子輕輕一撞身子,使出了靈蛇術,就蛇蠍一樣盤旋在細若無影的金絲線上,迅速、輕巧地翻上露台。
「誰?」幻錦立即轉過身,警覺地道。
白蘇蘇早已從後面靠近,利索地抓住他的右臂一招大擒拿手已經將他的右臂剪在身後,低低地笑道,「幻錦,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幻錦不由得一驚,她怎麼會突然來到幻獸國?父皇不是……
突然一聲輕嘆,「有其父必有其子!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天才獸童,不過如此!」
幻錦也不掙扎。
「那麼,今晚……」
白蘇蘇身子驟然浮起,一顆特制的子夜蠱已經急速的射出直接嵌入他的後心處,打斷了幻錦所有的動作。
幻錦頓了頓,側著身子,望了望清澈如水的夜幕,繼續道,「我倒是不知道,這樣也能看玄女星的軌跡?」
「那麼我變成全你。」
白蘇蘇聲音驟然變冷,眼中放射出冰涼的笑意,身子在空中一個翻轉,兩雙化為利爪抓向了幻錦!
突然,白蘇蘇不禁皺了皺眉,剛才那一抓,已經讓她很確定,這個男子不是幻錦,他居然不會武功,畢竟,就算有內功這東西,招式還是靠苦練出來的體術,而她剛剛伸手一觸,從他肌肉緊繃程度立刻就知道,這個男人別說練武了,恐怕就連平日的鍛煉都相當的匱乏!
那樣消瘦的身軀,一襲寬大的白衣,在夜風下獵獵作響,幾欲乘風而去。
「怎麼了?」
白衣的男子突然挑眉道。
「千里迢迢跑到了幻獸國,不會就是這樣看著我發呆吧?我何時這樣的迷人過?」
「下地獄的那時。」白蘇蘇直接道。
「那麼你都計劃好了?」
男子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又皺眉道,「明天是幻獸國的大祭,為什麼不多等幾日再行動呢?」
他到底是在故意的誘導她還是刻意的想泄露些什麼?
「完全不必!」
白蘇蘇冷冷的出聲,心里卻泛起了疑雲!這個男子憑什麼會如此的淡定,子夜蠱已經嵌入了他的血脈吧!就算是沒有古武和靈法,可是身體里怎麼可能沒有異動?
越是沒有修為的人不應該是越發的恐懼和慌亂嗎?而這男子始終是雷打不動的平靜。
他到底是誰?
他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白蘇蘇發現她所了解的知識範圍內完全沒有一個人和眼前的人對應起來。
她手中一個用力,只听見 嚓一聲,他的手腕直接被強力的折斷,而她的另一只手瞬間已經探過了他的奇經八脈,完全可以斷定,此人沒有一定點的修為,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的有恃無恐。
「白蘇蘇?為什麼要如此的野蠻!好似我跟你無冤無仇,打了打夠了,模也模夠了,你可以放手了嗎!」
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輕柔,可是卻多了一絲讓你不由一凜的威嚴。
明明是身無一點的修為的人,這樣的他卻人看起來莫名的高大了幾分。
「你來幻獸國到底要干什麼?幻警呢?他不是去劫持玄女了嗎?玄女已經到了,而他卻不見了人影。」男子聲音突然冰冷起來,淡淡的道。
白蘇蘇淡然輕笑著搖搖手指,「明天夜里,這個時候,你一定會知道的!」
「我怎麼就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男子深深地望著她,眼中一片深不可測。
白蘇蘇一雙瀲灩的桃花眸子危險的蹙起,企圖從他的臉上尋到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終是落了空!
這個人太不簡單,突然她神色一冷,想起了一個人,那是洛蕭訣跟她提起過的,幻獸國有一個鬼面國師,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什麼樣的容貌!他就像一陣陰風一樣來無蹤去無影,卻暗中掌控著半個一半幻獸國的權利!他就像一個難解的謎,只有謎面,沒有人猜得出謎底!
難道他便是那個幻天容!
或許她一直都沒有想起來那個人,只是因為自己在潛意識里把幻天容當成了一個古武和靈法修為都極為高超的人,所以才會……
白蘇蘇沉吟片刻,鋒芒的眸子沿著周圍掃視了一圈,果然沒有人駐守這里,驟然一聲斷喝,「幻天容!」
「叫我的名字不用這麼大聲。」
看著他不咸不淡的表情,白蘇蘇神情更加的肅穆,這個人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中一般,他的脾性和他的容貌一樣溫潤,溫潤的卻帶著一股疏離的冷漠。
「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白蘇蘇一個用勁臂彎瞬間滑過他的肩畔,緊緊的勒住了他的咽喉,雙手化成了鉗子狀,一旦落下,便是瞬間致命。
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又不怕死的人!
「你真的以為我就那麼好殺?你真的以為天獸樓如此的好闖!」幻天容不動神色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聲音卻變得更加的淡、更加的冷,柔柔的拂過你耳畔,卻不人好似被什麼壓迫著一樣,身子一僵一冷。
「放開我,否則……」
他的話音落盡,只剩下一片肅殺的口氣。
「由不得你!」
白蘇蘇突然被這個男子強硬的態度激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放肆的目光將他從頭看到腳。
「就憑你這樣不配有這樣的口氣!」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幻天容聲音一落,瞬間月兌離了白蘇蘇的鉗制,聲音就像寒風一樣略過,「你試過了,我的確沒有武功。可是不會武功,不代表我沒有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