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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邁步,姬燮卻突然喚住她︰「站住,你是在那個部門當差?」
木槿僵立,背對著姬燮,一時答不上話來。
糟糕,侍衛的官餃,她哪知道分哪些部門?
「回皇上,奴才是絕王爺身邊的護衛。」硬著頭皮胡亂回到姬燮。
跟著姬緋絕而來,回答是他身邊的護衛準沒錯。
「哦?」姬燮目光在木槿身上來回,片刻後,厚厚的唇間竟浮起一絲不明的笑意,還是那般慵懶答道︰「不用進去了,里面有朕的貼身侍衛在,你給朕好好看著明珠郡主。」
姬燮說著,目光看向一旁難得安靜下來的明珠郡主。
順著姬燮的目光望去,木槿這才覺察刁蠻郡主也在這里,只是,她一直垂著腦袋,仿佛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立在一邊。
難怪這麼安靜了。
「是,奴才遵命。」目光淺淺掃過明珠郡主,木槿輕聲應道。
緩緩走向明珠郡主,木槿卻感覺到心髒開始有些隱隱生痛,而且痛感越來越強烈。
怎麼回事?
木槿心里默算了一遍日子。
想來,體內的蠱毒也有些時間沒有發作,怕是今日正趕上蠱毒發作了吧?
想到這,木槿眉頭蹙的極深,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緩緩靠近明珠郡主立在旁,額頭不斷冒出冷汗,漸漸地冷汗集成了汗珠,匈口的疼痛也越來越痛完全沒有心思再理會明珠郡主。
就在木槿無暇顧及明珠郡主溜走之際,猛然間听見明珠郡主一邊大喊一邊朝姬緋絕跑去,「絕哥哥,加油,一定要打敗那些壞家伙!」
原來,此時姬緋絕與那些黑衣人已從地牢內打到地牢外,此刻已經是一片刀光劍影不絕于耳,姬緋絕項沐龍與那些黑衣人打的不可開交,但那些黑衣人卻仍然體力充沛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個個仿佛如子鄂一般是經過精心訓練而成的一等一的殺手。
明珠郡主大喊,上空正與姬緋絕打斗的黑衣人囧黑的眸子冷掃過她,縱身一躍,趁大伙都不備的時候,襲向明珠郡主。木槿擊出一掌時,卻因體內的蠱毒作祟,黑衣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一掌便把木槿打成了重傷。
當木槿穩住心神時,黑衣人已鉗住了明珠郡主的頸脖躍上屋頂,「統統都給我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黑衣人說著,鉗住明珠郡主手臂再次一用力,明珠郡主細白的頸脖生生被掐出幾道猩紅的血痕,嚇的明珠郡主緊緊抓著黑衣人掐住她脖子的手,直哭喊,「皇帝哥哥,絕哥哥快救我……」
看著哭喊聲不斷的明珠郡主,姬燮不見底的黑眸子一片冷冽。
微微擺手,困住黑衣人的侍衛紛紛散開,人流差不多散去時,一群黑衣人朝上空逃去,鉗住明珠郡主的黑衣人這才從半空中推開明珠郡主,「姬燮,想抓住,沒那麼容易……哈哈哈。」
黑衣人笑的聲聲鄙夷,姬燮接住下落的明珠明珠時,大部分黑衣人已朝皇宮外逃離。
「給朕追,抓不住他們,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威嚴掃地,姬燮大怒,把明珠郡主扔給姬緋絕便朝黑衣人方向追去。
「皇上!」姬緋絕、項沐龍、擔憂驚喊,未想到皇上會跟著黑衣人出宮。
想來,那黑衣人使的是激將法,引誘皇上出宮。
若是那樣,皇上必定會有危險。
姬緋絕把明珠郡主安置給項沐龍,「看好她,本王跟子鄂去追皇上。」
說著,姬緋絕牽住木槿終身一躍便朝姬燮消失的地方追上去。
追到皇城外時,人煙稀少,早已沒了皇上與黑衣人的蹤影。
「這可如何是好?」半個時辰過去了,連個人影也沒看著,木槿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別著急,皇兄武藝深不可測,量那些黑衣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分頭去找可能會快些找到他。」姬緋絕眉頭蹙的老高,這回皇兄實在是莽撞了,要是遇到不測,那該怎麼辦?
夕陽早已隕落山的一頭,皇城外的街上還是人流如潮。
木槿、姬緋絕擠進人群,又擠出人群,匆匆尋找著皇帝,只想快點找著他。
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們卻依然未找到他。
身上蠱毒的啃噬之痛越來激烈,額頭、脊背不斷冒著冷汗,衣裳已被汗水弄得半濕。
實在受不了那般非人的折磨,木槿只好走進側道的茶館屋下,稍做休息。
大街上人聲鼎沸,人雲車雲,燈火把整個街城照的通亮,更彰顯出一片繁華。
這就是大周朝子民的生活了,富足、安詳而充實。
與荊楚國相比,不得不承認姬燮的英明………
我這是在想什麼?
木槿突然意識到自己竟會承認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的英明?
我一定是瘋了,我應該恨他的才對!
拍了拍思緒混亂的腦袋,僅是仰頭的一瞥,卻見對面酒樓,手持酒杯的人,身影像極了她們的皇上。
那人憑欄而立,手拿酒杯,涼看著底下擁擠行人,那樣的慵懶愜意,無拘自在。
他就那樣隨意的坐著,品著手中的酒,王者的氣息依然無形的散發著,不管走到哪也無法讓人忽視。
顧不上心間的啃噬之痛,木槿匆匆進了酒樓。
上了樓,就見樓內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木槿緩緩走了上去,「爺。」
「來了。」姬燮挑了挑眉,沒有看木槿,嘖了一口手中的酒。
仿佛他知道她會追出來一般。
「爺,我們回去吧。」不管此刻他在想什麼,她只想早點完成任務,盡快將他送回皇宮。
她只是在盡一個宮人該有的責任,保護主人的周全。
公事公辦後,此後,她只希望能不見,最好避而不見。
沒有應答,姬燮甩開手中酒杯,眯眼望著木槿半響才起身,越過木槿身側時,濃烈的酒氣飄來,差點被嗆到。
木槿本能伸手捂鼻子,匆匆跟在他的身後。
他的步子極快,害的木槿差點跟不上他的腳步。
這是怎麼了?他是在生她的氣嗎?
但是,怎麼可能呢?
沒事堂堂的大周朝皇帝干嘛生一個小丫鬟的氣?
想來也不是,是她自己想多了。
木槿甩開思緒,緊緊跟在姬燮,就怕把他跟丟了。
「二位客官,您還沒付錢呢?」下了二樓,經過櫃台時,掌櫃的突然叫住了木槿與姬燮。
姬燮一身尊貴之氣,身邊還帶著個護衛,看著行頭,掌櫃的不免有些緊張。
「錢?」姬燮墨眉一蹙,面容有些僵硬,半會才冷冷說道︰「她會付錢。」
語畢,凜冽的身影已走出了酒樓,那般雍貴,獨留下木槿在那收拾爛攤子。
剛剛看他的臉色,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付錢?
還是,他從來沒有付過什麼錢?
緊盯著那抹離去的身影,木槿一邊掏錢,卻發現自己換了身衣裳,身上也沒帶什麼錢啊!
「爺……」木槿驚喊,卻發覺那人影已不知去向。
「掌櫃的,今天出門走的太急,忘了帶錢,這酒錢我們先賒賬。」木槿尷尬說著,趁著掌櫃的傻愣這會,匆匆追了出去。
管它什麼錢不錢,回了宮,她會喚人送過來,還是追皇帝要緊,要是沒保護好皇帝,她可是要人頭落地!
木槿直奔出酒樓,居然也沒人追出來。
木槿好奇瞥了一眼身上的官服,心想,特定是被掌櫃的認為自己官壓良民,在他酒樓白吃白喝來的,所以,才不敢追她!
不過,還好他們沒追出來,不然她可要倒大霉了!
想著,木槿微甩開思緒,疾步出了側道,遠遠地看到了那抹要找尋的身影。
木槿忙小跑至他面前︰「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回宮。」
「皇宮在這邊。」木槿指了指街道的另一端。
原來,他還路痴。
他滿臉黑線,頓了會,才順著木槿指的方向而行。
緊跟在他身後,就怕再次弄丟了他,希望盡快把他送回宮中,而她也好向長馨公主討要緩解蠱毒之痛的解藥,不必忍受啃噬之痛。
只是走著走,當走到某處人煙稀少之地時,姬燮似乎覺察到一絲不對勁突然轉身,下一刻,木槿被擁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爺。」木槿驚呼。
「別出聲,他們來了。」他的指月復輕壓住她的唇,在她耳邊低語。
這般近的距離,他的呼吸全灑在她的頸脖上,有些酥癢,還有他的眉、他的鼻、整張臉的輪廓近乎的是那般完美無缺,震撼的讓人窒息。
木槿心間仿佛被亂撞了一般,竟有絲慌亂問道︰「爺,說的是那些黑衣人?」
姬燮輕點頭,警覺的望了一眼四周,「我們中了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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