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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楮,已是在一處清幽的雅閣。
室內裝飾簡單雅致,一眼入底,想來屋主是位性情上看似冷淡卻內心豐富的人。
打量屋內擺設,木槿微動了動身體,卻發覺身上的衣裳換成了一套干淨的素衣。
「是誰救了我?」看著身上的衣裳,木槿蹙眉低喃,頓了片刻,朝屋外喊道,「有人在嗎?」
一直在外室候著的冽風听到木槿的喊聲,匆匆走進了內室。
「是你?」看到西戎國皇子冽風的一瞬間,木槿微微有些驚愕。
昨晚剛說以後希望不要見面,僅相隔半個晚上,他們卻再次相遇了,還真是湊巧。
「子鄂姑娘可有好些?」看到木槿,西戎國皇子冽風相比之下卻是格外鎮定,仿佛,已料到他們還會再見面一般。
「恩,好多了,謝謝你救了我。我想我體力也恢復了,也該回雲清殿去了。」木槿佯裝看了一眼天色,從軟榻上下來,希望能盡快離開西戎國皇子冽風所住的地方。
初次見他時,她的心中便縈繞著一股悚然的感覺,與他多次接觸後,那股悚然的感覺卻未曾消失,總之,他給她的感覺就是神秘不對勁,心里總感覺毛毛的,而且,她還知道他這麼多秘密,所以,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想與眼前的男子有過多的糾纏。
「子鄂姑娘暫且留步。」木槿走到房門前,冽風轉過身突然叫住了木槿。
沒有回身,木槿愣了下,「冽公子還有其它的事嗎?」
「子鄂姑娘,冽風希望能與姑娘你一同聯手對付姬。」冽風冷鷙的眼眸落在木槿消瘦的背上,半咬著牙,開門見山說道。
詫異的頓了會,依然沒有轉身,提及姬,木槿唇間滿是苦笑,心里的恨意一瞬涌起。
呵,又是他,他的仇家還真多!
深吸了口氣,木槿淡淡反問道,「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付他?」
冽風向木槿走進幾步,說服道,「雖然你跟姬無冤無仇,但是你心里有恨,這恨便是你與我聯手對付他的理由。」
他從雲清殿外將她救回來時,他便听到,昏迷的她一直在喃喃︰姬,我恨你,恨不得一劍殺了你……
這恨便是他們的動力。
「冽公子,你錯了,不否認子鄂恨他,但不代表子鄂會同意與你聯手。冽公子若是沒有其它的事,子鄂就先行回去。」她的命運已殘破不堪,甚至,就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超控,你說她還有什麼資格談恨談報復?
「子鄂姑娘不用急著拒絕,你可以慢慢考慮,哪天要是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冽某,這塊玉佩你拿著,想好了,憑這塊玉佩隨時可以見我。」冽風從懷里模出一塊雕刻著飛龍的和田玉佩遞給木槿。
猶豫了一番,木槿接過冽風手中的玉佩,既然他這麼有誠意,接受也無妨,也或許,正像他說的那樣,某天她很有可能會和他一起肩並肩作戰那也說不定,還是先收著。
「好吧,冽公子無其它事,子鄂就現行告退。」緊握玉佩在手心,木槿語畢,繞過西戎國皇子冽風,匆匆走出冽沁園。
轉往雲清殿的路上,木槿突然想到,昨晚,姬緋絕的外袍被暴君給撕了,她拿什麼還姬緋絕?
沉思著,木槿便打算前去跟長馨公主告個假,讓她出宮一會,為姬緋絕買件外袍。
想著,木槿加快趕往雲清殿的腳步。
回到雲清殿時,長馨公主卻還沒起床,想來也是昨晚與暴君**一刻時累壞了,每次暴君臨幸長馨公主後,長馨公主都會很奇怪,睡的很沉很沉,不過日上三竿,她總不會起來。
看著長馨公主緊閉的大門,木槿心間泛起一絲苦澀,說酸卻不是很酸,說苦卻也不是很苦,心里卻總是感覺到一絲壓抑與梗塞,悶悶的好不透氣。
半會晃神,木槿微嘆了口氣,決定自己偷偷潛出宮去為姬緋絕買件外袍。
想罷,木槿便轉往自己的廂房換件衣裳便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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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的廂房換身衣裳出來,時間還很早,木槿帶了個頭蓬便往宮門走去。
到了宮門前時,卻正巧遇到從宮外晨獵回來的明珠郡主,木槿微微低著頭立在一旁避開明珠郡主的獵隊,然明珠郡主從木槿跟前經過時,卻覺得木槿格外的眼熟。 啪,乎的一下,明珠郡主舞動手中的皮鞭,一下便把木槿頭上的斗篷甩開,木槿伸手去模頭上的頭蓬已飛出幾丈的距離。
「果然是你!」那個不要臉的長馨公主身邊大膽的侍婢。
「見了本郡主怎麼也不下跪?」乎的一下,明珠郡主收了手中的皮鞭質問木槿。
「回郡主,子鄂已給郡主讓道,也算是行過禮。」木槿頷首,淡漠回道明珠。
她已給她讓道,她還想怎樣?
木槿一副無錯的模樣,明珠郡主頓時怒火中燒,外加她的皇帝哥哥常常留宿雲清殿,想到長馨公主奪走她的皇帝哥哥,明珠郡主怒火便燒的更是旺盛。
「大膽賤婢,不要因你的主子深受皇帝哥哥的寵愛,就連你這賤婢也恃寵而驕!」 啪!明珠郡主憤然一鞭抽向木槿的臉想給她一個教訓。哪知,揮向木槿的皮鞭卻被木槿一手拽住不能動彈。
「郡主,子鄂並未恃寵而驕,而是郡主在無理取鬧。」木槿一手甩開明珠郡主手中的皮鞭,也有些忿然。
長馨公主才是暴君寵愛的女人,恃寵而驕與她八竿子打不著!
「反了!反了!一介賤婢竟敢對本郡主動手,還敢對本郡主出言不馴,今天本郡主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賤婢!」明珠郡主說著,立馬從馬上躍了下來,非要重罰木槿不可。
她長這麼大,除了她的父母,皇帝哥哥、絕哥哥、還沒有任何人敢說她的不是,她區區一個婢女竟然辱罵她,真是反了!
「郡主……」身邊的丫鬟想勸說明珠郡主息怒卻被明珠郡主推開。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明珠郡主嚷嚷著,頃刻,身後的侍衛便向木槿靠近,沒有再反抗的木槿,很快便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架住了肩膀帶到明珠郡主的身旁。
「給我掌嘴,讓你敢對本郡主不敬!」明珠郡主氣的滿臉通紅,怒瞪著木槿。
「是,奴婢遵命。」明珠郡主說完,她身邊的丫鬟應著便靠近木槿,準備掌她嘴巴。
然,丫鬟甩出一巴掌還未挨到木槿的臉頰,卻被木槿用內力一掌震開,怎都近身不了木槿。
明珠郡主看著正在努力靠近木槿的丫鬟,臉一陣暗沉,「滾開,這點事都辦不好!」
一下推開身旁的丫鬟,明珠郡主怒氣沖沖向木槿走了兩步。
啪,又是一鞭狠狠抽向木槿,這次,木槿沒有再接或是躲開明珠郡主揮向她的鞭子,在大周朝這座皇宮里,此刻,她的身份僅僅只是一介人人都可以踐踏的婢女,為不惹出什麼禍端,她只有不躲也不閃……
皮鞭重重落在木槿的背上,每一鞭**的痛感傳遍四肢百骸,身體每一處都能強烈的感受到痛意。
如刀割如火燒,**地麻痛久久不散……
「賤婢,讓你的主子勾~引皇帝哥哥!」明珠郡主對長馨公主的不滿,全發泄到木槿的身上,木槿就如木偶一般任由明珠郡主的**。
她是沒有辦法拿長馨公主那狐狸精怎樣,但拿她身邊的人消氣羞辱她,她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想著心里的憤怒,明珠郡主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片刻,木槿後背的宮服隱隱可見格外嚇人的血痕縱橫交錯著,觸目驚心。頂著烈日,木槿的臉色越發的慘白,從額頭滾下的汗珠,打濕她匈前一大片宮服,意識也越來越渙散,虛弱不堪。
「換你,給我繼續打。」明珠郡主早已使不出力氣,卻仍不願意停手,命令身邊的一個侍衛代替她。
皮鞭再次一鞭又一鞭重重落到木槿的身上,驕陽仿佛要把人烤焦,木槿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身旁的人儼然已有些模糊不清,噗通,身體軟軟地在滾燙的地面,豆大的汗珠打濕了腮前的青絲黏在臉上,可皮鞭還是一鞭接著一鞭抽在她的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明珠郡主悠哉悠哉坐在傘下一邊喝著茶水乘涼,冷觀著木槿奄奄一息正得意,姬與姬緋絕正巧從這邊路過,見人群擁擠,便也過來看了一眼,卻見是明珠郡主在鬧事,因此,姬與姬緋絕都親自趕了過來看個究竟。
「皇帝哥哥……絕哥哥……」回身,見卻是姬與姬緋絕,明珠郡主慌忙叫人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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