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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子鄂不敢。」垂下眼眸,明顯違背了自己的意願。
與一個無心的人在一起,她躲都還來不急呢!
木槿頷首,下巴卻再次被姬挑起,他宛若黑瑪瑙般剔透的眼楮緊緊鎖住她清澈如泉的眼眸,不肯放過她眼里閃過的任何一點情緒,仿佛想極力辨別木槿的話是真是假;也或者,是自己想錯了,姬一直以為她是敵國的奸細,她的目的和長馨公主一樣只是為了勾~引他,她已被他判下勾~引的罪名,又怎會再去判斷她所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哼!朕決定,今晚就留在此處就寢。」她的眼眸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撒謊,他能看到她眼眸里的不情願,只是,她偏要他離開,他便偏不如她所願。
姬盛怒一拂袖,月兌下靴子便躺在木槿的身側,木槿驚訝瞪大眼眸,他人已躺在她身旁的空位上,他手輕輕一攬,她便趴在了他胸膛之上。
「皇上……」推搡著,腰身卻被姬越鎖越緊,卻是極力避開她受傷的後背。
「別亂動,要是再煽風點火,出了什麼岔子,朕難保會在你受傷的時候立馬要了你……」他把她額前凌亂的發絲拂至耳後,動作輕柔,指尖傳來的溫度卻有些燙人,對上姬意味深長的眼眸,木槿打了個寒顫,再笨也明白了他話里的含意。
即刻停止了掙扎,為了不讓不想發生的事發生,木槿只好乖乖地趴著姬的胸膛而眠。
只是她卻無絲毫的睡意。
荊楚王交代的任務,她一件都還沒有完成,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將過去,荊楚國的皇子她還沒有找到,荊楚國失去的土地也未索回,唯一值得驕傲一下的便是長馨公主順利得到姬的恩寵,正一步步取得姬的信任,唯一遺憾的是她的身份被姬識破,還被他誤認為也是派來引~誘他的女人之一,若被長馨公主發現她與姬……,那時她該如何面對長馨公主?
長馨公主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絕不會容許她身邊的侍婢勾~引皇帝的事情發生,若是被她發現,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與子巫師兄吧?
不敢想象那一天,不敢想象把子巫師兄推向死亡邊緣的那一天,這一切都是她惹出的禍端,若是要償還,全由她來承擔,只希望他們能放過子巫師兄,他曾為她斷指換她一命,這份恩情她永遠無法償還與他。
听著姬強有力的心跳聲,她的恨意在那一霎又涌起,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他不僅強行佔有了她,還讓她無路可走,她厭惡他,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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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片孤影,雲清殿,長馨公主早已沐浴完畢早早等候姬到來,只是好幾個時辰過去,卻不見皇帝半個人影。
今晚,皇上明明翻了她長馨公主的牌子,現在已經是深夜,皇宮上下的人早已就寢,可是她要等的皇上卻遲遲沒有來,長馨公主心里一陣坐立不安,猜測著皇上今晚是不是不會來了?
或者,他已經厭倦了她?
不會的……不會的……
皇上可能是批奏折忘了時辰,也或許,批奏折太累打了會盹,也或許皇上正和大臣們商議國家大事,所
以,才沒有準時來她雲清殿。
長馨公主心里滿是驚慌,卻還是自欺自人的安慰自己。
她立在門前踱著步子來來回回,時不時朝門外望去,看看是否能看到姬的身影。
只是,不管她看多少回,門外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半個人影也未見著。
「公主,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這麼晚了,皇上恐怕是不會來了。」丫鬟見長馨公主臉色蒼白,不由好心勸解了句,哪知,丫鬟剛落音,長馨公主劈頭蓋臉便是一巴掌甩向身旁的丫鬟,一霎,被打的丫鬟臉腫的老高,默默地掉眼淚卻不敢再啃聲。
「誰要是敢再說皇上今晚不來,本公主就撕爛誰的嘴。」長馨公主狠狠瞪了一眼丫鬟。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公主饒命。」丫鬟捂著被紅腫的臉,跪在地上抽噎著哀求長馨公主饒命。
「哭什麼哭,還不快出去看看,皇上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听著丫鬟的哭聲,長馨公主更是煩,便催促她出去探探姬此時倒是在哪,又正在忙些什麼?
「是,奴婢這就去。」丫鬟立即停止了哭泣,起身便走出廂房打探皇帝的所在。
丫鬟離去,再也听不到那討人厭惡的哭泣聲,長馨公主嘆了口氣獨自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銀鏡發愣,直到雲兒進來稟報她才回神。
「公主,皇上已經在十香園就寢,今晚不會來了。」廢了好大的勁才從皇帝身邊的公公套出皇帝的行蹤,雲兒一打听到皇上的消息立馬就趕回來了,她清楚她家公主的性子,好勝又不肯服輸,等不到皇上怕是也會不死心一直苦苦等下去。
听到雲兒的回報姬已在其它地方睡下,長馨公主整顆心宛若跌落冰窖,緊緊掐著大腿上的衣衫心里一陣苦澀不堪,他這麼快就膩了她麼?
若是那樣,以後她該怎麼辦?
越想,長馨公主心里越是惶恐不安,她還有父皇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若是沒有姬的寵愛與信任,在這座監禁她的皇宮里,她將寸步難行。
「雲兒,幫本公主盯著,看看十香園里面住的是何人?打探清楚了立馬向本公主匯報。」理了一番思緒,長馨公主還是冷靜應對,從小生長在宮廷,關于宮廷的斗爭她已領略過,她沒理由會輸給那些新人。
「是,雲兒這就去辦。」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長馨公主,雲兒便匆匆退出房內趕往十香園連夜盯著,想探出十香園里頭住的是何人,早探到消息早完成長馨公主交代的任務。
夜更深,已過了子時,還有幾個時辰便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