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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皇上是恰巧路過?我一定會向公主稟明這件事。」她在這里盯了一宿,整個晚上皇上根本就是與她共處一室,她還狡辯!
她的掩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與皇上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
「雲兒,不要!我知道,我的解釋很牽強,但是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背叛公主,更沒有蓄意引~誘皇上與長馨公主爭寵,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一切都是被迫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現在你還不能把這件事告訴長馨公主,雲兒,算我求你。」她與姬的關系終究是被發現了,如果長馨公主知道了,後果會怎樣呢?
她不敢面對雲兒,更不敢面對長馨公主,若是,長馨公主與她撕破臉,或是在荊楚王面前告狀,萬一她們父女倆大怒,不給子巫師兄解藥,到時她該怎麼辦?
木槿眼眸一陣慌張,看著木槿六神無主的模樣,雲兒一時也很猶豫,子鄂一直強調自己有苦衷,可是為什麼又不說出來?
若是,她真把這件事跟長馨公主坦白,長馨公主會怎麼罰子鄂?
以長馨公主平時蠻橫的個性,非殺了子鄂!
想到長馨公主平常狠毒對付奴才的招數,雲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子鄂可是她在皇宮里唯一的好朋友,她怎麼忍心看她被長馨公主折磨?
思緒不斷斗爭掙扎,片刻後,雲兒的目光再次矛盾的落回木槿身上,糾結地深思了半會,之後重重甩開抵在木槿頸脖上的匕首,「好,我暫且相信你一次,不會在公主面前揭發你,但是如果發現你是騙我的,到時候我一樣會說出來!」
雲兒說完,沒有看木槿一眼,便忿然離去。
看著雲兒遠去的背影,木槿只感覺頭暈目眩,腳下輕飄飄的有些搖晃,雲兒雖是答應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長馨公主,可終究是紙里保不住火,總有一天,長馨公主也會發現她與姬的關系,到時,她該怎麼應對一切局面?
想到這些心痛的問題,木槿心口竟隱隱痛了起來。
然而,過了半會,那痛不但沒有消失而且還加劇!
難道是蠱毒毒發?
木槿掐算了一遍離上次蠱毒毒發的時間,恰好這次心痛是在毒發的時間段內,也就是說她的心痛的確是蠱毒再次發作!
「我該怎麼辦?」木槿死死捂住胸~口,額頭已冷汗淋灕,慌慌亂亂往雲清殿走去想向長馨公主求取解藥。木槿的步子急而倉促,有些蹣跚,走到十香園門口時一頭撞上一堵牆,那牆厚厚地還帶有點彈性,身體虛弱的木槿差點被彈倒,幸好有人伸手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木槿感激仰頭的一瞬,扶著她雙臂的人卻已先開了口。
「這麼匆忙,子鄂姑娘這是想去那?」姬緋絕覺察到木槿有些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打擾皇上與王爺多時,子鄂也該回雲清殿去了。」想到今日晨曦姬警告她不許與姬緋絕走的過近,木槿慌忙甩開姬緋絕握著她雙臂的手,微微低著頭不敢看姬緋絕。
手被甩開,稱呼還是那麼疏遠,一霎,姬緋絕有些尷尬,卻還是關切詢問道子鄂︰「子鄂姑娘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身體還沒有復原?就讓本王護送你一程。」
姬緋絕話剛落音,木槿急忙推辭︰「不擾煩王爺,子鄂可以自己回去!」木槿說完,直接繞過姬緋絕朝門口走去,只留下姬緋絕一人愣立在原地不知所以,當木槿走到門檻前,仿佛又想起了什麼,背對著劫匪絕又說道︰「以後只要是子鄂的事,都請王爺不要插手,子鄂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不需要王爺掛心,請王爺保重。」
木槿說完,頭也不回,絕然離去。
這一切都是為了姬緋絕好,姬警告過她不能與他走的過近,否者後果是她們所想不到的,為了不連累姬緋絕,她只好對他殘忍,讓他對她徹底失望遠離,那樣她也會心安。
姬緋絕愣愣立在原地,腦中一遍又一遍盤旋著木槿離開前留下的話,心里皆是苦澀,昨晚他們還有說有笑,可為什麼僅隔一個晚上她卻對他這般冷漠疏離?
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他還以為他們已經算是好朋友了,可一切卻又這般戲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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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一路跌跌撞撞趕回雲清殿,然而,長馨公主正在耍性子,昨晚皇上沒有來雲清殿心情沉悶而一天不見任何人,除非,皇上親自到來,她才會見人。
當木槿回到雲清殿自然而然也是被長馨公主拒之門外,無奈,木槿只好拖著毒發的身體趕回自己的廂房。
她住的廂房簡單而清雅,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便環抱著自己靠在軟榻的角落,獨自忍受蠱毒帶來的啃噬之痛。
長馨公主不給她緩解蠱毒之痛的解藥,她也沒辦法,也只能靠自己挨過去,但是她也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靠自己的意志支撐下去,如果撐不過去,那她也只能與子巫師兄在黃泉路上相遇,也或者,她能回到她所在的那個時空,只是,她卻要丟下對她重情重義的師兄,一個人獨活……
心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木槿一邊身受數萬只毒蟻啃噬那般的痛苦,一邊胡思亂想;漸漸地她胸~口的痛苦加劇,不僅僅只有數萬只毒蟻在啃咬她,仿佛還有毒蛇毒蠍子在咬她的心髒,慢慢地木槿腦海的意識渙散,揪著胸口的衣裳在床上來回不斷翻滾申吟,「好痛,誰能救救我……」,只是,不管木槿怎麼呼喚也沒有人及時解救她的痛苦,隨著時辰一分一秒流逝,木槿終是忍不了蠱毒的侵害而昏了過去。
另一邊,姬下朝後便直奔十香園,心里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木槿。
今日整個早朝他一直心不在焉,腦海里盤旋的全是木槿晨曦為她換朝服的畫面︰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靜靜地為他換衣,她就像他溫順的小妻子,每當回想到她身上散著淡淡幽幽的香氣,他便覺得下月復一陣緊促,心頭躁動不安份。
整個早朝他晃神的格外厲害,那些老大臣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听進去,腦中里晃過的全是木槿安靜秀氣的臉龐,最後退朝還是小鄧子提醒的他。
只是,他急匆匆回到十香園,室內卻是空蕩蕩一片一個人影也沒有,更別說是那個他想看到的女人。
最後,姬問過伺候木槿的丫鬟才知道木槿偷偷回雲清殿去了,因此,姬連朝服還未換下便怒氣沖沖往雲清殿趕去,他想當面質問她為什麼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便私自離開十香園?
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不知道他是皇帝有多少女人前赴後繼想住進他鐘愛的院子嗎?
可是她卻偏偏逃的飛快,真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或者她當真一直在跟他玩故縱欲擒的把戲?
姬怒氣沖沖帶著小鄧子一干公公宮女疾步朝雲清殿走去,在小鄧子指引下,姬終于找到木槿所住的廂房,木槿房門外,姬屏退了所有的隨從,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室內,走進狹小房間的一霎,姬便發現昏死在床上的木槿,那時,木槿昏迷不醒,渾身冷顫,整個小臉蒼白的宛若將死的人無異,看到這般虛弱不堪的木槿,姬一霎心痛起來,心頭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
姬疾步靠近床前抱起不斷抽搐的木槿靠在自己的懷里,他的手拂過她冰冷的臉,雙眸里竟是一片心疼,她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醒醒,絕對不能睡……」姬輕拍木槿的臉,試圖喚醒她。
再這樣睡下去,有可能將會一輩子睡過去,所以,他決不能讓她一直痛苦的沉睡。
他記得上次在小木屋看到過一次這樣的她,那時,他以為是木槿自己對自己下毒蓄意想引~誘他,因為當時他找不出任何木槿會中毒的原因,唯一能猜想到的便是木槿自己下毒害自己而後勾~引他,包括到現在他依然分辨不出木槿是不是蓄意的和他玩故縱欲擒的把戲,因為,宮里的女人做夢也想成為他的妃子,更何況她是其它小國家陪著自己的主子遠嫁而來的婢女?
他不信眼前的女人會是其中特別的一個,然而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他對她有點興趣了,他可不想看著眼前的女人就這麼死了,那樣的話,往後他還能找誰消遣,而他的日子將會多無聊?
「喂,女人醒醒!」思索著,姬再次拍了下木槿的臉,然木槿卻依然昏睡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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