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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木槿交代御膳房弄了一桌豐盛的晚膳。
什麼鳳尾魚翅、紅梅珠香、祥龍雙飛、佛手金卷、金絲酥雀、繡球乾貝、干連福海參都是皇宮里的極品,全都是姬愛吃的食物,听御膳房的公公說,姬晚上尤其愛喝紅豆膳粥……
一切準備妥當,木槿如同往常一般留守大殿,等著姬從御書房回來。
不知道出于什麼緣故,今晚,姬比往常提前了一個多時辰回來!
木槿望著桌上的食物還在發愣,姬已落座。
「不坐下來陪朕一起吃?」姬挑眉,看著游神的木槿,微微蹙眉。
「子鄂不敢。」木槿微低著頭,時刻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
「朕讓你坐便坐,愛妃何時與朕變的這般生疏了?」木槿還愣在原地,姬修長的手一拽,木槿便跌倒姬的懷里,順勢讓木槿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皇上還是放開子鄂,子鄂這樣坐著恐怕會妨礙皇上用膳。」木槿說著,就要起身。
只是一雙手卻緊緊扣住她的腰身不讓她起來。
「朕要你親自喂朕。」他的嗓音低沉,有著命令的味道。
「是。」
總感覺姬怪怪的,木槿想推辭,卻又不敢違背姬的意願。
「皇上想吃些什麼?」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木槿端著金碗發難了。
全都是姬愛吃食物,可是,這麼多,他到底要先吃那些呢?
「隨便。」姬只看著木槿,無比慵懶吐出這兩個字。
「隨便?」什麼叫隨便啊!?
木槿咬唇嘀咕,這下可難倒她了!
想了想,隨便就隨便吧,她為什麼要關心他最愛那樣菜色又不太愛那樣菜色?
她不該這般細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的……
況且御膳房的公公說了桌上的菜全都是姬喜歡吃的,所以,不管她點那樣,他都會喜歡。
想罷,木槿點了點桌上幾樣清淡的菜讓宮女夾到碗里。
姬每天有這麼多奏折要批閱,肯定很勞累,一般勞累完後的人都不適宜吃的太油膩而且現在是晚上,更要吃的清淡些,有利于腸胃。
「皇上……」木槿把碗遞到姬面前。
姬看著碗里和以往一塵不變的食物,一點胃口也沒有,微微皺眉推開木槿的手。
「皇上怎麼又不吃了?」難道她點錯菜色了?
看著姬臉色漸變,木槿懊惱,眼前這個男人也太難伺候了!
剛剛還說吃,現在盛好了菜又不想吃了,他想怎樣?
「皇上要不先喝點紅豆膳粥?」姬蹙眉,木槿心想可能真是她點錯了菜,于是,她便端起姬最愛喝的紅豆膳粥試試看。
姬整張俊顏微沉,沒有人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朕想喝酒。」瞥了一眼木槿手里的粥,姬突然開口。
「酒?」木槿看著下了十香軟經散的粥愣了片刻,「子鄂這就去備酒。」
眼前的男人總是出其不意,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猜不到他下一步的行動。
木槿說完,起身又去備酒。
當公公把酒壺交到木槿手里時,木槿把另外剩下一半還沒用完的十香軟筋撒在了酒水里。
回到桌前,屏退了所有的宮女和公公,木槿親自為姬抖滿酒。
姬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沒有接,臉色怪怪的。
「皇上您不喝嗎?」這會木槿急了。
剛剛下了藥的粥他不喝,這回下了藥的酒他也不喝嗎?
如果他不喝就完了……
她身上已經沒有多余的十香軟經散,若是不把姬迷昏,她就會暴露,而且今晚什麼也做不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你希望朕喝?」冷鷙的眼眸直投向木槿,木槿只覺得脊背直冒冷汗。
不是他自己說要喝酒的嗎,怎麼還要問她?
難道……被他發現了什麼?
木槿心里咯 了下,而後,咬了下唇,努力不讓自己胡亂猜測。
不管了,不管怎麼她都要賭一把。
「皇上又戲弄子鄂了,子鄂這麼幸苦弄來酒菜,皇上卻這麼不賞臉,肯定又是拿子鄂開玩笑。」子鄂顰眉,第一次在暴君面前裝矯情,這般模樣,木槿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木槿說著端起酒杯,親自喂姬喝酒。
姬微鎖眉,看著木槿手中的酒杯頓了會,而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再吃點菜。」木槿大松口氣,姬終于喝下了十香軟經散的酒。
「恩。」姬點頭,自己夾了塊清蒸魚往口里送。
只是,夾著夾著魚, 啪!
魚還沒送到口中,連同筷子一同掉落在了桌上。
「你竟敢對朕下藥……」姬腦袋一陣昏沉沉,身體乏力,連握筷子的力氣都有!
姬說完, 的一聲,伏在了桌上。
「皇上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醒來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子鄂仍會遵守承諾一輩子跟隨你。」小聲低喃,看著昏迷的姬,木槿慌忙靠近,在他身上模索腰牌。
只是,木槿將姬全身上下都搜了個遍,卻沒有發現那該死的腰牌。
他會把腰牌藏那呢?
木槿愁著眉頭,想象姬會藏的各種可能。
可是,他人就這般高大強壯,他身上還有那里可以藏腰牌?
她都搜過了呀!
難道他沒帶在身上?
不可能啊,按理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應該隨身攜帶的啊!
莫非,腰牌暴君真沒帶在身上?!
木槿拍了拍自己頭痛的腦袋,即焦急又不安,轉身想去殿外喚小鄧子。
小鄧子是姬身邊最貼身的公公,他不會不知道姬的腰牌所在!
想著,木槿轉身便疾步朝殿門口踏步。
只是,她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毛骨悚然的嗓音,「是不是在找這個?」
木槿剎那僵住,自己是怎麼回身的都不知道。
「皇上,你……沒有……」木槿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被戾氣所籠罩的男人,他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