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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主人子鄂畢竟練過武,隨手一揮,便一鞭揮向正想向她下手的宮女,那宮女痛的大喊了一聲,手中拿著的雞毛撢子也被她甩掉。
其它宮女見木槿也有雞毛撢子防身,又見其中一個被打的宮女,驀然地停住了腳步,不敢再靠近木槿。
她們膽怯的目光紛紛望向老嬤嬤,看她的臉色。
「門,在那?放我出去。」一時僵立,木槿拿著雞毛撢子模索著門。
她決不能死在暗房,她一定要活著出去!
「想出去,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老嬤嬤冷哼著,臉上有絲嘲諷,木槿沒有發現她的身後有人拿著木棍一棍朝她小腿上打去。
的一聲,木槿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腳下再也使不上力氣。
眨眼的功夫,那些手拿雞毛撢子的宮女再次朝她涌來,一鞭一鞭無情地打在她身上,木槿雙腿發麻,已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只能承受著她們的揮打她!
身體疼痛不斷,已痛到麻木,木槿只覺得腦袋一陣昏沉沉,很疲憊,很疲憊……
「嬤嬤,她被我們打昏過去了!」見木槿昏死過去,一個宮女向嬤嬤報告了聲。
「往她臉上潑冷水,澆醒她!」老嬤嬤已改坐在椅子上,一邊看宮人用刑,一邊吃著點心,沒有一絲的不忍。
「是,嬤嬤。」宮女應道,匆匆走到暗房的角落提水。
片刻,宮女提來了水,再次靠近木槿昏倒的位置。
潑!
宮女盛起一瓢水,便對準了木槿被打紅的臉上潑。
夜里,水,冰涼刺骨,那些水一潑到木槿的臉上,順著頸脖一直流進自己的身體里,身體是發熱的,突然滲進不少刺骨的冷水,木槿渾身打了個冷顫,立即轉醒,而那些傷口觸到水,更是痛的要命……
但這一切,木槿卻只能忍著。
又一輪的鞭打,木槿緊緊咬著唇,干涸的唇早被咬破,滲出不少的血跡,只要她昏過去便會被冷水澆醒,然後接著用刑,直到夜很深,老嬤嬤想眯眼楮,才撤退了宮女。
耳邊終于歸于安靜,迷迷糊糊里,木槿已不清楚是第幾次昏過去。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眼前依然是一片昏暗。
木槿感覺有人用腳在踢她,踢她身上的傷,身體一陣發痛,她睜開了沉沉的眼皮。
「起來干活!還睡什麼睡,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兩名宮女猛地把木槿拽起,往暗房外拉出去。
「嬤嬤,人帶出來了。」兩名宮女說著松開了木槿,暗房外光線強烈,木槿有些不適應,腳下又無力, 的一聲,又倒回了地面上。
「恩,把她拉到浣衣房去,以後,你們兩就負責盯著她,記住不許她偷懶!」嬤嬤交代完事宜,冷冷瞧了一眼地上渾身是傷的木槿走出了房間。
「是嬤嬤。」兩名宮女應著,又將木槿拉往浣衣房做事。
浣衣房是整個皇宮最幸苦的地方,在那里有洗不完的衣物。
那里的宮女幾乎沒日沒夜不停的洗衣物,管事嬤嬤從不給她半點休息的時間。
木槿一被帶到洗衣房,兩名宮女各自抱著一大堆的床單、被褥、衣物、扔給她,木槿看著眼前堆積如小山的衣物,心想就算她一直不停的洗,洗到天黑恐怕都洗不完……
「還發什麼楞?趕緊洗!天黑之前洗不完,今天就甭想吃晚飯!」一名宮女狠瞪木槿一眼,警告之後,拉著另一名宮女悠閑自在的在另一旁涼衣服。
木槿沉默,沒有理會她們。
她緩步靠近洗衣池,隨手撿起一件宮服扔進池里,坐在池水旁慢慢的搓洗。
她渾身是傷,雙腿、額頭、身體、手上、腦袋還昏沉沉的發熱,胸口一陣悶熱,想用力洗衣物,卻發現雙手無力,而且,手上有好些傷口,沾到水痛的她直咬牙,沾到水的一霎,手不自覺的又縮了回來,愣愣盯著池水犯難。
「喲!就你手金貴,連水都不能踫!」嬤嬤吩咐盯著她的兩名宮女,看到木槿遲遲沒有動手洗衣服,靠近木槿便是冷嘲熱諷。
木槿皺眉,依然沒有啃聲,一咬牙,手拿著衣裳一同末入池水里。
池水漫過木槿的雙手,木槿渾身一顫,手背一陣火辣辣的痛,像火烤著她的雙手,又像似刀割……
木槿緊緊擰著臉,一件接著一件笨重的洗著衣服。
為了晚上的那頓晚飯,更為了活下去,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洗完這些,她還要逃出去,還要給子巫師兄送解藥,還要為雲兒報仇,還要找長馨公主算賬!
時間不知不覺從指縫里溜走。
天空,很快由火紅轉為暗沉,身旁的衣服只剩下幾件,很快,她就可以吃晚飯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滴水未進,早餓的頭暈目眩,再不吃點東西,她一定會倒下。
「吃晚飯啦,吃晚飯!」一個宮女提著籃子給各位宮女發晚膳,輪到木槿時,朝她扔了個瓷碗。
碗里只有白米飯和一樣素菜,而其它宮女卻滿滿的一大碗米飯和很好的菜色,木槿端著碗剛扒一口,這才發覺,她碗里的飯菜全是餿的!
嘔!胸口一陣翻騰,不斷干嘔。
那飯菜全發霉臭掉了,怎麼還能吃?
木槿吐了會,望著地上的飯菜楞了半會,也沒再吃一口。
!
突然,她的瓷碗,被人一腳踢開,正好被踢進木槿剛剛洗衣服的池水里,片刻,瓷碗以及碗里的飯菜全沉到池水里,連個影兒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