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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這個問題,他喜歡。
眼前的女人總算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姬緋絕仰頭,琉璃般剔透晶瑩的眼眸含情脈脈凝望木槿,臉上難得有抹真心的笑意。
「為什麼問我?是我先問你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姬緋絕看她的目光怪怪的還……黏黏的,感覺特別怪異。
「……」姬緋絕又往木槿手背上擦了點藥,有些失落,「沒有感覺出來嗎?」
「恩?」木槿被姬緋絕繞的頭暈,一臉茫然望著他。
姬緋絕沉默,繼續為木槿上藥。
半響後,終于為木槿兩只手都擦完藥膏,他突然起身捧住木槿的腦袋,在她干裂的唇上落下一記重重的親吻。
「我喜歡你!」姬緋絕緊縮的瞳孔,深深地望著木槿的眼楮,仿佛在等待她的答案。
然對于木槿來說,姬緋絕給的答案,無疑是讓她腦袋一霎空白,好似做了個泡沫一般的夢。
她已是姬的人,怎麼可能再跟姬緋絕一起?
「我要去洗衣服了。」木槿像做了虧心事一般避開姬緋絕逼人的目光,起身朝池水旁回去,打算繼續洗她的衣服,姬緋絕跟她說的話,就當什麼都沒听見。
「這里要洗的衣服已經沒有你的份了,今天你的時間全由我安排!」滿臉受傷,姬緋絕望著木槿的背影,心不斷抽痛。
雖然,他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可沒有親口問她,他不會死心。
可是,當真親口得到她逃避的答案時,卻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過百倍。
難道他真比不上皇兄?
每個女人都愛他的權勢,愛他的高貴?
皇兄對她這般殘忍,她為什麼還要死守在這里?
只要她一句話,就算是跟皇兄從此撕破臉,他也會不惜帶走她。
「姬緋絕,你別搗亂!」木槿轉身,這才發現池水旁的衣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被人拿走了,今天,她真一件要洗的衣物都沒有!
「我沒搗亂,我是認真的!」姬緋絕上前鉗住木槿的手焦急的辯解。
「放開我……我今天真的有很多事要做,你要是閑的發慌的話,可以找其她人陪你。」木槿慌忙抽開自己的手,退離姬緋絕好幾步。
看著木槿逃離,姬緋絕不死心又向木槿靠近幾步,糾纏著。
正當木槿無所適從的時候,小鄧子突然走了進來,無意識幫她解了圍。
「給王爺請安。」小鄧子恭敬地向姬緋絕行了個禮。
「公公有什麼事嗎?」看到小鄧子,姬緋絕不悅的微微蹙眉。
「皇上命子鄂送些干淨的衣裳到龍欽宮去,請王爺通融。」小鄧子鞠躬向姬緋絕請示道。
小鄧子是來要人的,而且要的還是子鄂,這會,姬緋絕臉色更不悅。
但畢竟君臣有別,姬緋絕也不好抗拒姬的口諭,只好,悶悶地點了下頭,算是同意。
「子鄂姑娘,還不快隨奴家去拿皇上的衣裳?」看著站立不動的木槿,小鄧子不由催促了聲。
「是,王爺子鄂告退。」不必在面對姬緋絕,木槿仿佛得到了解月兌,跟著小鄧子去拿姬的衣衫。
可轉念一想,隨後她面對的人是姬,木槿渾身不由的又打了個冷顫。
那晚他說的話,還在她腦中不斷盤旋,他說︰她是個歹毒的女人!
原來,在他心里,她僅僅只是個歹毒的女人……
他不肯听她解釋,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姬這般不信任她,在他心里無疑是可有可無的吧……
雙手捧著姬平時穿的華服,木槿還能聞到上面獨特的檀香味,過往像飄渺的煙一般,木槿心沒有由來的抽痛。
龍欽宮。
殿內一陣歌舞升平,姬坐在龍椅上,慵懶地看著殿中央穿著暴露的女子扭動身軀,長馨公主坐在他的雙腿上正嘴對嘴親密的為他渡酒。
姬滿臉笑意,很享受眼前美酒貪杯,美人在懷的奢靡。
看到這一幕,心不知不覺被揪起。
木槿緊緊掐著手里的衣服,姬的華服徒然被她抓住褶皺,她卻一點也沒有察覺!
她咬唇低著頭,盡量不去看坐上的姬。
她來這的目的只是送衣服,送完衣服,她便離開,姬的事與她何干?!
木槿陷入深思,發覺手臂被人掐了一把,一下被痛醒。
「皇上叫你把衣裳給奴家,上前去伺候。」小鄧子搶過木槿手中的衣服,推木槿上前。
「公公,子鄂笨手笨腳的……」
「別說了,那是皇上的意思,還不快去?」
「公公……」
木槿想推辭,小鄧子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一下打斷木槿,警告地瞪了木槿一眼,目光一片厲色。
「是,子鄂這就去。」
小鄧子離去,木槿咬著唇,一步步朝姬與長馨公主的上位走去。
「還不快給皇上倒酒?」木槿一靠近,長馨公主便以高傲的口氣命令木槿。
隱忍怒火,木槿狠狠瞪了一眼長馨公主,眼眸里對長馨公主充滿了不屑。
她有什麼資格命令她?
像她這麼狠毒的女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木槿站著沒有動,裝作沒听見,隨她撒潑叫囂。
「皇上…您看就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欺負馨兒,您一定要為臣妾出口氣啊……」長馨公主輕拽著姬的手臂搖晃撒嬌,嗲嗲的聲音酥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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