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且慢,在下不才,還有一首詩。」清洌洌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主人。
不是穆卿還是誰?
「啊?竟然是丞相家的廢柴!她來這里做什麼?哈哈,還要作詩?」
「就是啊!皇上昨天下詔,將她和隱王的賜婚也取消了,她還真是不怕丟人!」
人們都紛紛議論道,沒有緋聞的女名人不算是名人,穆卿含笑。
「那便作罷!」隱王一見是這個女人,眉毛一皺,冷冷道。這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引起注意,不就是欲擒故縱麼,他就是討厭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好在他們之間沒了什麼關系。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
穆卿嘴角噙著笑,聲音極慢,緩緩吟道。
台下的人們早已驚呆,有的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的人張大了嘴。
安靜的人們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喝彩的,懷疑的,說什麼的人都有。
作詩麼,我不會,可是老祖宗會呀!看來今天,這個聖丹是非自己莫屬了。王爺,對不住了哈!思及此,穆卿對上那道犀利的視線,慢慢的展開了一個深沉的微笑。
此時的軒轅隱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這個胸無半點墨的廢物,膽小如鼠的女人,竟開口就吟得一首連程都比不上的好詩?還對自己露出一個那樣高深莫測的笑容?難道!!之前的膽小如鼠只是掩人耳目?打碎花瓶也只是讓自己厭惡她的借口?她早就算到自己會求皇兄撤銷賜婚?所以,現在是,他被她擺了一道?!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軒轅隱的目光死死的盯住穆卿,陰冷。
「好詩!好一個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卡米拉小姐真實秀外慧中,佳人難得啊。」
「優勝者為,張連,宋宇,軒轅程,穆卿,XXX,XX,XXX。」巴拉巴拉巴拉拉。
「請優勝的文友們以菊為題,各展文采。」
穆卿根本沒听他們任何人詠菊,只知道自己最後一個作詩。
「秋叢繞舍似陶家,繞遍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程王吟完,笑著看看了穆卿。
「卡米拉小姐請。」
「那個廢物一定是讓他人代作的!不然就憑她?哼!」
「就是就是!我也這麼認為!」台下的眾人見程王邀請她,都不屑的議論道。
穆卿緩緩掃視了全場,包括隱王那道波瀾不驚的幽深視線。冷冷一笑,慷鏘有力的聲音震透每個人的耳膜。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語氣一頓,大家的眼神都變了。隱王嘴角微微勾起,卻是毫無笑意,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的看著穆卿,似乎是想將人的靈魂吸進那深幽的眸子里去。
「沖天香陣透京都,滿城盡帶黃金甲。」好似魔音般,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都早已說不出話來,只覺這樣一首氣勢磅礡的詩壓得自己透不過氣。
而那些文人墨士都紛紛拿筆將此詩收錄下來。
再也沒有人小看穆卿,穆卿雖是面色微冷,但心里卻是微微喜悅,看來不出一天,這落月大陸便要開始流傳卡米拉小姐的絕世文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