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雖然之前征求了高鵬的意見,但一涵听後,覺得不該去追問這些。
「沒關系的,都過去了。再說現在不告訴你,說不定以後也要給你說的,我不是答應你給你說說我的事嗎?」高鵬說。
雖然高鵬這麼說,但一涵絲毫沒有感到一絲輕松,反而更加的自責起來。
一涵偷偷地瞄了一眼高鵬,不知怎麼的,臉上熱熱的。她怕高鵬看見,急忙把臉轉向了一邊。
「我現在也是一個人住,沒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如果以後有需要,咱們相互可以照顧照顧。」一涵低低地說。
「你沒和你爸爸媽媽一起住?」高鵬簡直不相信一涵說的。
「是的,他們離婚後我去了女乃女乃家。前段時間我女乃女乃去世了,所以又把我接回來了。我不想和他們一起住,所以我爸爸就在他的那個小區給我買了一套房子。」一涵跟他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不要傷心。咱們最終要自立的,現在早一點獨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高鵬勸著一涵說。
「我早也就想通了,沒事的。」一涵輕松地說。
「剛才我看見你去凌煙閣,你要買什麼東西嗎?」高鵬突然想起了遇見一涵時候的情形。
「是的,我打算買點宣紙和筆墨,可是沒法帶。」一涵微微動了一下肩膀,表示很無奈。
「要不我幫你送回去吧,怎麼樣?」高鵬說。
「不用麻煩你了,我下午讓我爸爸陪我去買上。」一涵感激地看著高鵬,連忙說。
「噢,那好吧。」高鵬說。顯然有點失落。他接著問一涵,「你在畫國畫還是什麼?」
「我現在在練習書法,對于畫畫我色彩老運用不好,我個人覺得還是書法比較適合我一些。」一涵這樣說道。
「我也挺喜歡書法的,但我沒時間練習。」
「你那麼聰明,如果練一定會很快上路的。」一涵打斷高鵬的話急忙說。
「也不能這麼說,聰明和天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書法是很奇妙的藝術,有些人傾其一生的精力也許都沒有什麼作為,有些人也許努力個三五年就能成名成家,這個都是很難說的。」高鵬說完笑了笑。
「沒想到你竟然分析的這麼透徹。」一涵贊嘆地說。
「也不是,只是皮毛而已,看的書多了,多少了解了一些。」高鵬含蓄地說道。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中午。高鵬接了個電話。
沒等一涵問,掛了電話他就告訴一涵說,外地一個畫廊的老板要訂購他幾幅畫。
「你的作品現在能賣錢啦?」一涵听了驚呼道。她睜大著眼楮看著高鵬。
「是的,說來也是個巧合吧。有一次我帶了幾幅作品去北京,沒想到剛到琉璃廠就被人看上了,後來有個畫廊願意代理我的作品。這也成了我主要的收入來源。」高鵬說。說完,高鵬要請一涵吃午飯,一涵說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趕快回去給別人準備作品吧,等以後有時間再說。
兩個人相互留了手機號碼。高鵬跟一涵說了聲再見便向城里跑去。一涵想騎電動車馱他一程,高鵬說不用了,他喜歡奔跑。
看著高鵬遠去的背影,一涵不禁陷入了一陣沉思。
一涵回到小區的時候,剛到樓下,金元就打電話給她要她去吃飯。一涵說她想自己做點清淡的吃。接著,她問金元下午有沒有時間,說準備去買點紙和筆墨。金元說他現在就沒事,吃飯還要一會,他讓一涵等一會,馬上就過來帶她去買。
金元跟一涵買了整整一件宣紙和一箱墨。說一下子買上以後省得再買了。
把東西送到樓上,金元對一涵說他去地下室去取個桌子。
「取什麼桌子?」一涵有點不解地問金元。
「當然是為你寫字準備的啊,要不你在哪里寫啊?」金元笑了笑,「你回來之前我就給你準備好了,我還以為你暫時用不上,所以就沒搬上來,我這就下去給你搬上來。」
一涵嘴唇動了幾下,感動的沒有說出話來。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向外走去。
「爸爸,我替您抬一下吧?」看到爸爸馬上要出門,一涵忙說。
「也沒多重,你歇會吧。」金元笑著說,轉身出了門。
一涵呆呆地站在門口,等金元搬著桌子上來,她才反應過來。
桌子是一個長兩米寬80公分左右的折疊桌,看來是專門定做的。金元問一涵放到哪里,一涵說放到空著的那個屋里就行了。除了桌子,一涵看到爸爸還提著一個氈子。她這才想起來,去買書畫用品的時候氈子忘了買了,不用說,爸爸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