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兒低頭一看,僵尸的雙手如鐵爪般張開,緊緊抓住捆柴的藤條,鋒利的死灰色指甲深深插入柴縫中勾住枝椏,抓得四來八穩。
「繡兒讓讓。」小粽子擔心手中的柴撞傷繡兒,側著身體繞開她,回到寺廟將柴堆好。
夕陽西沉的很快,天邊只剩下半邊光彩,暮色自另一天籠罩下來。幾趟的活,被小粽子一趟干完了,繡兒怕累著他,忙將手中的野果遞了過去犒勞他。
「繡兒。」見她對自己好,小粽子高興得跟什麼似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獠牙如鉤,一口咬下去,野果留下兩個洞,甜美的汁水滴了出來。
僵尸沒有味覺,嘗不出野果是什麼滋味,更何況僵尸以吸血或是吸靈氣為生,根本不用吃食物。不過小粽子吃了,哪怕他嘗不出任何的滋味,只要是繡兒賞給他的,肯定是好吃的,甜的。
甜……什麼是甜?
小粽子不清楚,覺得那種味道,應該跟見到繡兒的感覺是一樣的,高興、開心。
繡兒見他吃完了,又遞了一顆過去。小粽子沒伸手去接,直接張嘴,「啊……」喂!
「啊……」繡兒哭笑不得,直接塞了將擦干淨的果子塞他到嘴里。
粽子高興地吃著,然後又跟繡兒討了一顆,「啊……」
繡兒趕緊擦干淨一顆,伺候僵尸要緊。誰知祖宗關鍵時間不張嘴,拼命搖頭,會錯意的繡兒只得將手收了回來,誰知他馬上又張嘴了,「啊……」
一頭霧水的繡兒懵懂了一下,然後張嘴,「啊……」哭,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知她剛一張嘴,粽子的手快速一閃,果子已經塞到了繡兒的嘴里。他的動作很快,還帶著力道,只差沒嗆到繡兒。
這家伙,原來是想喂她吃果子。呵呵,他還真是有樣學樣。
僵尸高興,繡兒跟著高興。
經過翻臉事件後,繡兒悟出了一個道理,想甩掉僵尸過太平日子,是白日做夢。既然甩不掉他,與其整天提心吊膽不知何時脖子上會多兩個血洞,還不如將他伺候好了。
她有理由相信,盡管他脾氣暴躁的很,但仍是只講道理的僵尸,不會草菅人命的。將他伺候好了,建立了親情,哪天他暴走了,也會顧念昔日之情的,留有一絲善念。
于是乎,一人一尸盤地而會,玩起了姐一顆,弟一顆,喂得不亦樂乎的**游戲。誰知不一小心玩過頭了,待吃完野果,天色已經黑了。
從蘭若寺回村子,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繡兒模黑趕回去都已經很晚了,加之荒山野嶺窮凶極惡的野獸多,被果月復的可能性很大。
繡兒有些懊惱,該早些趕回去的,家人肯定又在擔心她了。
「繡兒,送。」見繡兒挑著擔柴急著要走,小粽子忙拉住她的衣角。
「乖,你自己玩,姐姐得回家了。」繡兒邁著腳要走,誰知他緊拉著不放。
「繡兒,送。」
繡兒听不太懂他的話,剛要咬文嚼字,肩膀突然一輕,小粽已將她擔著的柴給卸了,直接左右手一捆提在手中,然後站在她面前,微弓著身體,「繡兒,背。」
「……」他要背她回家?
神啊,他手里提著兩大捆柴不說,都還沒她高呢,竟然要背她回家?
牛皮可以吹,但吹破就不好了。話說小粽子何時學會了吹牛的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