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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疼痛清晰地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一定是喝醉了把蘇薔薇當成了洛南!
「皓東!」蘇薔薇慌亂地跑了過來,用力想掰開他的手指,可是好緊,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求你,不要傷害自己。」
他茫然地看著她終于掰開了自己的手,一股淡淡的焦味從指尖傳來,她轉身跑開去拿藥箱,一點一點清洗他的傷口,再抹上燙傷藥,包扎……
他的心痛得不能呼吸,他堅持了這麼久,沒有想到,還是佔有了她。
他好像看見窗外有雪花飄落,他听見自己的心在哭泣,好不容易,離小蜻蜓近了一步,但是現在,卻越來越遠了。
越來越遠了……
回想自己這麼多日來的執著,換來的是什麼,是小蜻蜓更加堅決的離別,是小蜻蜓更加愛洛北的決心,他的滿廂痴情,為別人做了嫁衣。
「皓東,你的手……」蘇薔薇的聲音在發顫,因為著急,她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扣,雪|白的胸|脯大半路露在外面。
上面,清晰地刻著他留下的「罪證」,一個個吻|痕遍布,帶著曖|昧的色彩,卻讓他的雙眸無法恢復冷靜。
他佔-有了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可他愛的女人,已經被別人佔-有。他從頭至尾就是與幸運背離,在距離幸福最近的地方屢次被調轉了方向。
他的耳邊徜徉著洛南的聲音︰「我不在乎他是什麼來歷,我只知道,我愛他,就像他愛我一樣……」
悔恨的痛楚在眼底泛濫,他只覺得胸口很煩悶,輕輕地拿開蘇薔薇的手,舉步往房間外走去。
蘇薔薇倩黯然的看他︰「皓東,你去哪里?」
他把衣服,鞋子穿好了,表情不留戀,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
「我會盡我的義務。」他沒有回頭,淡然地說道,這一句話,從他的嘴里說出,就像是把他的靈魂剝離了一樣,他很清楚今晚發生的事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要負起什麼樣的責任。
也許,一切,本就該這樣,如果洛南不出現,恐怕,他們也已經定下婚期了。
只是,就這樣放棄嗎?前幾天還和洛北不放棄地爭奪,所有的堅持,就在這一夜,潰不成軍。
他愛洛南,可是,他無法逃避自己的責任和錯誤。
她哽咽的問︰「你把我們之間當成……義務?」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他深深地呼吸著。
「皓東。」她快速的跑來拉住他的衣袖,想把他留下︰「我什麼都給了你。」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的人,她的心,已經全都給了他,他還是視她如陌生人。
「我是哪里做錯了?你說,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我可以成為你想要的任何樣子,只要你說,我都會照你的意思做。」蘇薔薇的眼淚流淌,祈求著他,只盼他能夠回頭看她一眼。
從小到大,她是被呵疼在手心里的至寶,只有在他面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份卑微地祈求那少得可憐的愛情。
「我愛你,已經愛了你十幾年,我只想換得你的垂顧,給我一點點你的愛,就算你不愛我也好,只要你對我多看一眼,對我多些溫柔,我就心滿意足……」蘇薔薇無法承受心傷的掩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流出。
「一顆全部愛你的心,至死不渝。」她不加思索,把內心潛藏多年的愛意奉上。
「至死不渝?」他冷冷地重復這四個字。
「你可以嘲笑,也可以不信,但那是我心底最高貴的感情,這一生,我只給你一人。」她死心眼的瞪著他的唇,以她最完美的姿態給了他,以她珍藏不輕易許諾的心給他,這一生,只認定他一個人。
「我不是那些永遠得不到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未婚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只要你試著走近我,你會發覺我的優點,會發覺我值得你愛,我們可以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再也沒有人能像她們這麼登對,只要他敞開心扉,讓她進駐,將會有多少女人羨慕她?別人得不到,她能,就算他要進墳墓,能躺在他身邊的人也已經指定是她,無論是生和死,他都必須和她在一起。
「未婚妻?」莫皓東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也曾經想過要和你過一輩子,好好照顧你,畢竟,你因我而受傷,放棄了你的大好前程。可是現在,有了你傷害洛南那件事,我忽然覺得我一點都看不透你。」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個洛南。她只不過是長得有點像小蜻蜓而已,就讓你這麼著迷,那我呢?我這麼多年的感情算什麼!」她激動地抓著他的衣襟。
「薔薇,感情不是一個天平,沒有完全對等的兩方。今晚我傷害了你,我會負責。」
「夠了!從六年前開始,你就一直在負責!在你的心里,其實我就是個附屬品,因為我身上好歹也有小蜻蜓的一些影子是不是?好歹,我也是小蜻蜓最親的人是不是?」
他盯著她憤怒的眼神,想起了洛南那干淨單純,卻能把別人心事攬在自己身上的善解人意的雙眼,現在她是否正用那雙眼楮深情款款地看著另一個人?她是否每天晚上都會把房間的燈光打開,照亮那個人回家的路?
可惜,他不是那個人。
他感到很淒涼,洛北那里,一定是如和煦春日,而自己這里,從來都是酷暑寒冬。
「今晚,我們都需要冷靜,你睡這里吧,我出去清醒一下。」說著,他就要開門。
「你先回答我。」她無法忍受他這種漠然,憤而把手壓在門上,要他給她一個答案︰「我有什麼比不過小蜻蜓的?她哪點比我好?比我美嗎?比我更溫柔賢淑嗎?能比我更愛你嗎?為什麼你不能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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