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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點名例會,都過個把小時了,辦公室主任張大頭還在台上人五人六的喋喋不休,不就是一個衛生檢查嗎,有什麼值得小題大做,眼看著坐在後幾排的人都悄悄溜了。「拿個雞毛當令箭」海嘀咕著想著昨天市局發的一個表格還沒有填好,也趁機溜出了門。
文件打開,是一個數據調查表,拖拖拉拉一大串,像鬧肚子一樣,看的人眼直發暈,此時的海一點也沒有心思往上填,昨晚上的一幕,像一個狗皮膏藥似的貼在腦海中,總也揮之不去。
自己就是一只沒有用的笨蜜蜂,辛辛苦苦、尋尋覓覓好幾年,費了老鼻子勁,黑天半夜,奔波守候,窮盡了心思,費勁了甜言蜜語,終于等得花兒願為自己開,可以享受甜蜜蜜了,卻晴天霹靂一聲雷,那副男人軀體竟然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弄得自個落荒而逃。
那每天早晨,雄赳赳氣昂昂,難道就是一副紙老虎。
事情發生一次是偶然,是巧合,已經兩三次這個就有點嚴重了,海對自己一向自詡的男人本質有了點點懷疑,越想越感覺心煩,不由自主站起來,在房間里不安的踱起步來
怨不得海焦躁。
這種事情攤到哪個男人身上都不好受。
這是男人大丈夫,挺身立世,傲然于人前的最最基本的東東,失去他,可就等于失去了整個世界。
海茫然,焦躁,急切渴望著再一次的沖鋒。
證明自己是一個男人的沖鋒。
而此時的秀卻正惶惶然,暗自埋怨著自己的荒唐之舉,23歲的青春歲月,自己猶如一張白紙,雖然在無數次的春閨香夢中,曾演繹著一遍又一遍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幽會場景,但絕對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秀雖然大學畢業,上了無數次的生理衛生課,但每次老師總是讓自學,一邊是男生們的故作意的大呼小叫,一邊是女生的擠眉弄眼,大眼瞪小眼下,誰好意思自己獨自研究。
關于男女之間那點事,好像有人說過這個無須教養,長大了自然是無師自通,只字片語的那點知識,全部來源于言情小說里大段大段臉紅的描述,好像大家都曉得是怎麼回事,但具體實踐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說起來有點丟人,上小學時,幾個小女孩一起私下嘀咕,說什麼只要踫一下男孩的手,就會懷孕,有的則說男人身上有種小蟲子,如果女生坐上男孩子坐過的凳子,小蟲子就會爬上身。
現在想想年幼無知的歲月倒是可笑中蘊含著純真。
秀,不曉得,那一夜的蹉跎,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是自己還是對方,無論是哪一方,無疑都會讓人很受傷。
秀幾天來一直綽綽不安,這種事情又無法跟別人啟齒,秀很忐忑,不曉得他們之間該何去何從。
海一如既往,甜言蜜語,關愛有加,兩人感情如火如荼。
但自從那一夜後,海卻安份了許多,再不表現出留宿之意,這反而讓秀更彷徨,難道真如猜測的那樣,確實有問題存在,要不然,怎麼會人近30,孑然一身,秀的心不由打起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