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媳婦梅芳偷人養漢子,在章寨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開始,她還顧著影響,只是黑天半夜偷偷模模的進行,別人抓不住啥把柄,也只是捕風捉影,在背後指指點點,漸漸的,這個女人越來越膽大,大白天都明目張膽的往野男人家里竄,一去就是大半天,更多時候是趁著自家男人出門,把野男人勾到家里來廝混。
一個女人一旦松開了褲腰帶,也就忘記了廉恥,更顧不上啥臉面,梅芳在家做閨女都不安分,現在又攤上個男人不爭氣,連養家糊口的錢都掙不夠花,梅芳也不是啥勤快女人,平時好吃懶做,總想著穿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緊巴,就讓她動了歪腦筋。
一個農村女人,種地嫌累,出門打工辛苦,要想著手頭活泛,弄點零花錢,最簡單最直接,也就是自身資源的開發利用,梅芳長得不咋地,一張面餅子臉,灑滿了胡椒面,臉不俊不要緊,身子年輕就行,三十郎當,蜂腰肥臀,又特意涂脂抹粉,一身騷媚風情。
老話說「母狗不撅,公狗也不會往跟前湊「
像梅芳這種女人,其實哪村、哪寨都會有這麼一兩個,靠著身子蹭點想頭,落個輕松,只是像她這種要模樣,沒模樣,也就是佔著是個女人而已,年輕點人家看不上她,和她年齡相仿的正經男人,對她是不屑一顧,只有村里那些老光棍或是老鰥夫,對她情有獨鐘,像蒼蠅一樣總圍著她轉。
梅芳也不是什麼感情泛濫或是缺乏男人關懷,她這麼做就一個簡單目的「鼓搗倆小錢,手頭松快」,那些打了一輩子的老光棍要不就是人長得太寒酸,要不就是家境太貧寒,囊中羞澀,自然也得不到女人的青睞。
梅芳挑來揀去,終于有一個人落入她的桃花眼︰同村馬老頭,七十剛露頭,老婆死了十幾年,一群兒女都成家獨立門戶,只有他一人獨居在老房子里,七十多歲的人,身子骨健壯,一雙色眯眯的小眼楮總愛往寨子里大姑娘小媳婦身上瞅,最最主要的一條,這個老頭子是退休工人一個月有好幾千塊的進項。
一個缺錢,一個缺女人,眉來眼去,沒多久就勾搭上了。
老牛吃女敕草,老頭子歡天喜地,有事沒事、白天黑夜都往女人家湊——安國在雲川打零工,只是偶爾回來一次,家里只有梅芳帶著年幼的女兒,院外到住著老頭、老太,像守門狗似的兢兢業業,可都**十了,只能是聾子的耳朵擺設罷了。
梅芳和野男人的媾和,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章寨很大,人口眾多,各種姓氏雜居,歷史淵源,幾乎都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也就是村里人稱的表親關系,大家在一起可以隨心所欲的罵大會,但稱謂上可都不馬虎,表叔、表老爺一輩輩傳下來,可都是規規矩矩。
這個老男人輩分要比安國高好多,平時見面,叔伯大爺都叫的親切,一個村,前後住著,串串門,拉拉呱,很是稀松平常,再說年齡上近一半多的差距,誰也沒往這方面想。
這種不對等的交往,往往建于男人付出一定物質代價的基礎上。籠絡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金錢就是最好的誘餌,而像梅芳這樣的農村輕浮女人,也並不像花街柳巷的女人那樣斤斤計較,也就是用身體做資本換點油鹽錢,老男人「慷慨解囊」,已經讓她屁顛顛樂滋滋。
老男人手頭的工資本,到月都有一筆雷打不動的進項,雖然有兒有女,里孫、外孫一大群,老頭子有花心,自然也不會顧及兒女的感受,漸漸的老頭手里的鈔票就變成了梅芳身上的衣服,餐桌上的雞魚肉蛋。
有了這麼一個依靠,梅芳娘倆的小日子過的很是滋潤,隔三差五趕集上店,割上二斤肉,稱上兩尾魚,小鐵鍋一天三頓吱吱冒著香氣,母女倆更是花枝招展,再也不用愁眉苦臉的盼著男人一年半載往家里上交的那仨囗倆棗了。
剛開始,最先注意到梅芳變化的,是住在隔壁堂哥嫂,他們很是納悶︰這安國好吃、懶惰還愛賭,一年下來也撇不下啥錢,家里就那二畝地收入,別說大東大西的開銷,能夠一家人的油鹽和孩子的學費就不錯了,可看人家梅芳成天樂呵呵,吃喝不愁,隔三差五的還買點牛肉、羊肉打牙祭——這兩年,牛羊肉都好幾十一斤了,農村人除了紅白喜事上能見上一面,平時一年到頭,有幾家都舍得買點吃吃。
心里嘀咕,自然就格外注意留意,沒多久就看出了端倪,那個馬老頭賊眉鼠眼,只要他一來,梅芳就悄無聲息的把女兒打發出去,掩上門半天。
漸漸的,周圍人都察覺出來了,風言風語驟起,安國被家人叫回來,準備好好教訓女人一頓,誰料想,這個安國實在是不配做男人,還沒較量兩個回合,就被女人又哭又罵,撒歡使潑鎮住了——安國本來個子就矮,加上一年到頭,又愛糊喝亂作,身子骨羸弱的一股風都能吹倒了,而梅芳好吃好喝在家養著,炖了一身子力氣,再加上嘴尖舌快,伶牙俐齒,無論在嘴上還是拳腳上,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男人說不過女人,竄上前想去教訓一翻,反而被女人一頭拱翻了,就勢壓在了身上,女人踢又抓,一會就把男人撓個稀巴爛,不是眾人拉開,安國還不知會被揍成啥樣。
偷雞不成賒吧米,安國沒把女人訓好,反而被女人攛奏了一翻,心里有氣,臉上沒光,立馬灰溜溜跑了。
自家男人都管不了她,外人更是愛莫能助,最最生氣的不是男人——他一溜煙跑了,眼不見心不煩,對面的公公婆婆雖然耳聾眼花,對于兒媳婦的行徑卻是心知肚明,有幾次老頭眼看著野男人又鑽進了媳婦的院子,實在氣不過,拿把鎖把院門鎖上了。
可這又如何,人家梅芳根本沒當回事,反而在院里和男人有說有笑起來,這樣到讓老頭、老太為了難︰大聲吵吵嚷嚷起來,有辱名聲;最主要的是如果真是撕破了面皮,女人狠狠心,跺跺腳走了,這個家也就完了。
再怎麼說,有個女人在,還是一個完整的家,老頭老太只能灰溜溜的又悄悄把鎖開了。
如此一來,梅芳更是有恃無恐,越發肆無忌憚。
這麼不清不楚的關系,一直維系了好多年。